“顾先生,我从来不觉得我能配得上景秋娴,所求也不过是陪着她。只要她不嫁给你,嫁给一个脾气好的丈夫,比如黄笙先生或者裴仲云先生,我都可以一直陪着她,只要不是您就好。”
顾司帆重重一拍方向盘,终于明白了陈鹤皋的目的。
像陈鹤皋这种绿茶味的男人,顾司帆见得不多。
可是这种绿茶女人,顾司帆也见过不少。
在这个圈子里,多的是很多手段柔软,没有底线的女人,张口就是要一直陪着有家室的男人一生,什么都不要。
然而事实是位置稳固以后,欲望慢慢变大,从“什么都不要”变成“既要又要”,最后搞出了诸多的人命和冤孽。
哪怕是顾家也不能免俗。
顾司帆一番思虑,突然间想到了楚萱萱。
刚刚楚萱萱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他是怀疑过楚萱萱的,毕竟当初他受伤的时候,楚萱萱不明不白地走,后来他伤好了,楚萱萱又突然回来。
面对他的怀疑和冷漠,楚萱萱泪眼汪汪地抱住他,也只说是什么都不要,只要陪着他。
这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
顾司帆自然不愿意脚踏两只船的,很快就和景秋娴离了婚。
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真是报应不爽!
顾司帆心脏顿时如同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见顾司帆脸色沉沉不说话,陈鹤皋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既然您不愿意揍我,那我就不在这里死等着了。像景小姐这种优秀又利落的女人,多的是青年才俊追求,除了黄笙,还有裴仲云,哪怕裴仲云对她没意思,也有更多的人。等到景小姐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给您送请柬。”
“你想得美。”顾司帆几乎呕出血来,身上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
陈鹤皋轻笑,“真的是想得美吗?万事开头难,景小姐都艰难走出第一步,和黄笙相亲了,第二步第三步不是更轻易吗?难不成顾总还有精力捣乱我们景小姐的每一次相亲?就算您都成功了,景小姐也不会再和您和好,只会越来越恨你。”
说完他轻蔑地扫了顾司帆一眼,大步离开了。
顾司帆坐在车子上,心脏和旧伤继续锥痛。
这个该死的陈鹤皋!
陈鹤皋一路步伐轻快地到了客厅,抢过女佣端着的茶水给景秋娴和裴仲云上了茶。
景秋娴有些不满,“为什么这么久没有上茶呢?”
陈鹤皋一脸轻松自在。
“哦,刚刚是顾司帆要见你,那群女佣人不敢跟您汇报,怕触了您的眉头,挤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我打发他们去烧水泡茶,自己去见了顾司帆,刚刚回来。”
景秋娴顿时身体僵直,往大门的方向扫了扫。
“那个阴魂不散的,现在还没走吧?”
“走了。”陈鹤皋语气随意,“我说了几句不太中听的话,把顾先生气坏了,然后他就走了。”
“是吗?”景秋娴对陈鹤皋能赶走顾司帆很是存疑。
陈鹤皋也没说什么,笑着端茶出去了,也没有再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