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女佣指尖颤抖，差点在老夫人的眼神中跪下。
她是知情人，知道那幅画被毁得有多严重。
这副画却一点被水泡过的痕迹都没有。
景秋娴的胆子也太大了，这里的客人都对艺术品有很深的了解，她搞一副假的，万一被拆穿了多丢人。
很快这幅画被梁成思这一群专业人士围观。
突然一个人伸手摸了摸。
“这画的成色有些不对啊，怎么感觉像是刚刚画出来的？”
女佣差点就立刻跪下给老夫人请罪了。
梁成思点了点头，“嗯，成色确实很新，大约是才画好不久，还带着油墨味道呢。莫景大师真不愧是大师，用的颜料都这么好闻。”
听着梁成思毫无节操地夸奖这副“假画”，原本紧张不已的女佣差点绷不住要笑出声音来。
梁成思正看得如痴如醉，突然一道嗓音传来。
“梁成思先生，我们家少爷还有收购了不少莫景大师的画，您瞧一瞧，是不是真品。”
“是吗？我这就去。”梁成思瞬间喜形于色，随即傲娇地挺起胸膛。
“咳咳，我是怕司帆大哥被画贩子给骗了，我得去帮他把把关。”
其他人本来还想着跟梁成思一起前往，结果他直接蹿了出去，给别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老夫人有些不忿，“瞧瞧这个小混蛋，买了那么多画，就送给我一幅。”
梁夫人开玩笑似的劝解。
“也许是不知道真假，怕让您空欢喜一场。不过莫景大师流入市场的画本就不多，怕是假的也不少吧。”
梁成思也是怀揣着这种想法。
也许是顾司帆人傻钱多，被人九假一真地给骗了。
但他跳到书房里，随手打开一副栩栩如生的兰花，定睛观赏了许久。
顾司帆若有所思地询问，“是真，还是假？”
梁成思咬着唇，“虽然画里宁静平和，没有肃杀之意，但笔触的细致和利落却是莫景大师的，是真！”
很快梁成思也打开了一幅画。
“顾家大哥，这副海棠图也是真迹。”
“这一从小草也是真的。”
“真的。”
“真！”
……
花了两个小时，梁成思才看完了一小堆画，长时间的注意力集中，已经让他又累又饿。
他却不想下去吃饭，只随口把点心塞到嘴里，生怕渣子影响这些画。
“帆哥，您是从哪里来的渠道啊？这些画比这十年间流传出莫景大师的画作还要多，您这是打劫了莫景大师的家吗？”
听着梁成思把称呼成“顾家大哥”变成了“阿帆哥”，顾司帆抽了抽嘴角。
“偶然得到的，这只是很小一部分。”
话音刚落，梁成思就看到了桌子另外一角的一大堆画，这一堆比刚才那一堆更多。
“这也是？”
“嗯，这是莫景大师的画作，不过我不想给你看。”顾司帆打开了梁成思，因为这些全是他的画像。
梁成思的神情有些迷离，“乖乖啊，我的世界变得好玄幻啊！帆哥，你能不能把画借我两天，让我好好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