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帆不仅是来了,而是进她的房间像进自己家一样。
“我过来看看你。”顾司帆审视着陈鹤皋,眼神十分锐利。
景秋娴一拍脑门,真是离谱,不吭一声来她的房间,还跟主人一样看陈鹤皋,仿佛陈鹤皋是个小偷。
不仅霸道,还反客为主,真是离谱。
景秋娴皱眉死死地盯着他,“我问你呢,你怎么有我的房卡?”
“你生病的那几天一直是我照顾,我自然是有的。”顾司帆态度坦然,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是饭菜胃口不和吗?为什么你还是没有长肉。”
景秋娴咬着牙,恨不得朝顾司帆咬上一口,这个该死的混蛋。
“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陈鹤皋转过身看着顾司帆,“顾总,麻烦您出去吧,我们景总不想看您。”
他皱眉看着陈鹤皋,“你住在哪里?”
景秋娴暴躁地站了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陈鹤皋就算是睡在我床上,你也管不着。”
见两人剑拔弩张,陈鹤皋罕见地没有泼冷水,而是选择了劝解。
“顾总,跟我一起走吧,别再气我们总裁了,她最近一直忙忙碌碌的,很辛苦。”
顾司帆盯了陈鹤皋一会,转身出去了。
景秋娴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顾司帆真是阴魂不散。
“啊——”
她本来以为要郁闷地睡不着,没想到一觉过去,竟然睡得还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她晕晕乎乎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刚坐了一会。
顾司帆就推着早餐走了过来。
景秋娴俯下身捂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哀叹一声。
“顾司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纠缠我,反而让我更加讨厌你,看见你都烦。”
顾司帆伸手把她抱起,“去洗漱吧。”
说完把她抱到了洗手间,还给她挤了牙膏。
景秋娴接过他递过来的牙刷,生无可恋地开始刷牙。
顾司帆站在一边看着她细细的手腕,单薄的身子,“还是太瘦了,你刚刚嫁给我的时候,还有点肉。”
她翻了他一个白眼,并不想说什么。
顾司帆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照顾了你三天,都很疲惫,你照顾我那么久,恐怕更煎熬,瘦那么多也是合理的。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吃胖一点。”
她仰头刷牙,只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开始装听不见。
顾司帆忍不住继续问,“爹味是什么意思?和爹系是一个意思吗?”
“噗——”景秋娴把满嘴的泡沫吐了出来。
她喝了水漱了口。
顾司帆笑着询问,“你那么讨厌我,爹味肯定不是一个好词,对吧。我起初还以为你夸我,开心了很久。”
他的语气卑微又可怜巴巴,景秋娴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可怜他,最后还是硬下了心肠,没有理他,直接走出了洗手间。
坐在餐桌边,她面无表情,懒懒散散地吃着东西。
顾司帆请的厨子不错,也算是用了心,只是三明治放了太多的沙拉酱,她有些腻歪,吃了一半,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是忍不住。
顾司帆接过了她吃剩的半块三明治,“不用强忍,不想吃就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