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帆胸口起伏，周身气息暴烈。
江淮连忙安抚他，“总裁，您的肋骨还断着呢，别那么激动，身体要紧啊。”
他额角的青筋死死绷着，语气里透着匪夷所思。
“江淮，黄笙这种垃圾到底有什么有点？妈宝男，又懦弱。”
江淮思索了一圈。
“我也觉得黄笙没什么优点，不过脾气好，气息可亲，很多病患都喜欢他。像景小姐这种什么都不缺的千金小姐，当然很看重情绪价值。”
“哼，就是绿茶，这不过是黄笙的白莲花手段罢了。”顾司帆嗤之以鼻。
江淮：“……”
他怎么觉得总裁不仅这辈子追不上景小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追不上呢。
从那以后，无论是黄笙在陪病人聊天，还是查房，就时常察觉到了诡异的视线。
这种视线十分犀利，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根本甩不掉，搞得黄笙有点神经衰弱，还专门去精神科要了药片吃了几片。
顾司帆每天在病房里研究黄笙的视频，看黄笙温柔的笑容，无论是对胡搅蛮缠的文盲，还是歇斯底里的父母，他都是一如既往地有耐心。
事实上，不是所有的医生都这么热情耐心，唯有黄笙一直不变。
在研究了一周黄笙的视频之后，顾司帆不得不承认，“嗯，黄笙确实不是绿茶。”
江淮陪着顾司帆都快要疯了。
要是给人发现了，肯定不会觉得总裁在兢兢业业研究情敌，而是对黄笙有非分之想吧。
“是呀，每个人都有缺点和优点。”江淮低声回答。
顾司帆脸色陡然变得阴沉，“我绝不会再给黄笙机会。”
“您……要干什么？”江淮的嗓音都颤抖了。
顾司帆没有说话，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是老夫人带着顾青青楚萱萱在和黄夫人聊天。
“我孙子一直住在这里，无论是吃饭还是治病，都得仰赖你，真是太感谢了。之前这个混蛋小子不懂事，听说把你给气得够呛，我这就让他跟你道歉。”
黄夫人也是一个大方的人，“不用啦，当初我和我老公创业没有资金，出现困难，多亏您和老先生拉我们一把。”
很快黄夫人就离开了。
老夫人带着顾青青走了进来。
顾司帆面无表情地坐在病床上，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抬起了头。
老夫人站在门口，见太阳打在顾司帆苍白的俊脸上，突然一叹。
孙子白长了一张俊脸，从小气场森然，没一个女孩子敢靠近，现在大了，果然遇到恋爱问题。
事情仿佛钻进了牛角尖。
“我的乖孙子哎。”老夫人幽幽一叹。
楚萱萱和顾青青乖觉地跟着走了进来。
老夫人笑着打趣顾司帆，“你受伤了，景秋娴跑过来照顾你，你们关系有没有拉近啊？”
不说还好，一说顾司帆就闭上了眼睛。
“行吧，我早知道你没用了。”老夫人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很失落。
她坐了下来，摸了摸顾司帆的俊脸，“乖孙，论脸的话，你比你爸爸还更胜一筹呢，别说圈子里没人比你长得帅，就算是大明星也没你长得好看，你怎么这么不中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