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娴并不想和景澈说话。
“要是哥哥不能给你解忧,你就把哥哥揍一顿出出气,宝宝,你总这么憋在心里,眉头越皱越紧,哥哥好担心你。”
景澈很担忧景秋娴的心理健康状态,挨着景秋娴坐下,伸手揉着景秋娴的太阳穴。
“大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父母兄弟为了钱杀人害命吗?”
她问出这个问题,都觉得自己蠢出天了。
虽然景家关系和睦,但她又不是傻子,见识过为了钱母子对簿公堂,兄弟相残。
景澈摸了摸她的脸颊,“宝宝,是因为顾司帆家的事情吗?”
“嗯嗯。”景秋娴点点头,“撞顾司帆的人是景家的前员工,我本来还想跟顾司帆和老夫人好好解释呢,结果他们都没有误会,反而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顾司帆的性格越来越极端了。”
“爸爸不让你嫁过来就是因为这个的。”景澈叹气。
“你瞧瞧顾家什么家风?”
景秋娴看着天花板,心情有些郁闷,“顾司帆真的挺倒霉的,母亲早逝,父亲简直不是个东西。”
“宝宝。”景澈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现在很危险。”
景秋娴死死皱着眉,“什么危险?你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宝宝。”景澈重重叹了一声,招了招手让佣人拿梳子过来,开始给她梳头。
“你知道吗?一个女人的沦陷,愿意对顾司帆的心疼。”
景秋娴听了“嚯”地一声坐起来,“我没有心疼顾司帆,你少在这里跟我胡说八道,啊——我的头发——”
景澈拿着梳子,梳子上有一缕长发,显然是刚从景秋娴脑袋上扯掉的。
“妹妹,我只是那么一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虚呢。”
“谁心虚啊。”景秋娴从他身上抢过了梳子,“我没有心疼顾司帆,只是顾司帆和他们家人有矛盾,还涉及到我们景家了。”
景澈在一边看得十分心累。
“妹妹,你要是和顾司帆和好的话,那就和好算了,我负责做通爸爸的心理工作。你要是真和顾司帆分开,那就别管公司了,赶紧和他划清界限。无论你选哪一个,干脆一点吧。”
“有病吧,我有自己的工作节奏,顾司帆是什么妖魔鬼怪,我要怕他。”景秋娴烦躁地梳着被他弄乱的头发。
“而且顾司帆要发疯,我就算跑又能跑到哪里。”
她一边郁闷地说着,一边提起酒瓶子上楼。
景澈看着妹妹的背影,他是真的着急。
再这么下去,妹妹就真的要陷进去了,而且是陷进去不自知。
到时候可怎么办呢?
景秋娴捧着酒瓶子喝了几口,她从小就没有酗酒的习惯,立刻就被呛住了。
“算了,连酒都欺负我。”
她放下酒瓶,晕晕乎乎地睡过去,陷入了沉沉的梦中。
梦里顾司帆全身都是鲜血,在一片火海中朝着她走了过来。
“顾司帆,你这是怎么了?”景秋娴赶紧扶住他。
顾司帆眼底带着狠意和冷酷,钳住她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口。
“我杀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