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一直陪着老夫人呆在外面,并没有看见妹妹抽顾司帆耳光的场面,只觉得胆战心惊。
回去的路上,他后颈上还在冒冷汗,还紧紧握住景秋娴的手。
“妹妹,娱乐公司咱也不要了,咱们回去吧。”
景秋娴抬眸,看着亲哥哥,满眼都是嫌弃和无语,“大哥,你至于吗?你满手都是手汗,还使劲握着我,一直在发颤。”
“不至于吗?”景澈扬了扬头,满头冷汗纷纷滚落了下来,还是使劲握住景秋娴的手不松开。
“顾建云是他爹,顾洛夜是他弟弟,都是亲生的。如果不是今天你去了,顾司帆要把他们给活活抽死。”
景秋娴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拿起纸巾给大哥擦了擦汗。
“那是因为顾建云和顾洛夜恶心人在前啊。你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豪门争产案不少吧,你之前还不是跟我八卦,说海外华裔家庭动刀动枪,大卸八块的都有。”
而且这次顾司帆发疯,也是因为顾洛夜那个变态挑拨陈高荣泼她硫酸。
景澈转过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景秋娴。
“别人家为了争家产杀人放火,那始终是别人的事。但顾司帆是你老公啊,你跟这种人睡一起几年,我都替你怕死了,你不害怕吗?”
“不害怕啊。”景秋娴满脸懵懂,“我都说了,顾司帆是被逼的。”
景澈把景秋娴的手夹在自己的腋下,“妹妹,你要离变态远一点。”
她觉得匪夷所思,“我都说了,顾司帆不是变态。”
景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傻妹妹,爱情使人智障,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你现在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心疼他,不觉得他是一个变态。但如果顾司帆哪天误会你背叛了他,也把你吊起来抽死怎么办?”
她被说得沉默了。
“总之离这种不看中血脉亲情,做事极端的疯批远一点。我知道你这种小女孩最喜欢电视剧的反派疯批,但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种人得远远避开。”景澈拿纸巾擦去了满脸满脖子的汗水。
“如果顾司帆是我的朋友,我还要夸他一句下手稳准狠,有雄才大略。但他是我的前妹夫啊,万一哪天他发疯吊死你,把你剁了怎么办?你要让我哭死,让爸爸难受死吗?”
景秋娴沉默了。
她任由景澈把自己带回家,景澈彻夜都在打电话,似乎是以总公司的名义处理dakings的资产。
景秋娴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景澈。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坐在餐桌边吃饭。
“这准备的是什么饭菜?”景澈看着满桌菜色,突然暴躁地一拍桌。
女佣被吓得一颤,乖觉回答,“这是顾先生在的时候,要求的时令菜色,说是平衡营养的。”
“听那个变态的话做什么?”景澈脸色沉沉的。
景秋娴有些烦,“你对顾司帆不满,骂女佣做什么。”
说完她招了招手,示意女佣下去。
“大哥,你真的要把dakings的核心资产卖了吗?”
景澈脸色沉沉,“妹妹,你不能和顾司帆再有什么纠葛了。之前我对顾司帆也没那么多敌意,甚至还有些欣赏他。经此一事,我才下定决心,决不许你们两人在一起。”
两人正说着话。
刚刚退下去的女佣又站在门口,低着头轻声汇报,“先生,小姐,顾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