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司帆自信满满的样子,景秋娴却依旧坠坠不安。
顾司帆低下头吻了吻景秋娴的脑门,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
“最近宝宝乖吗?要不我陪你检查身体吧。”
景秋娴摇了摇头,“不要。”
“怎么了?”顾司帆不解地询问,还以为她到现在都接受不了自己怀孕的事实呢。
景秋娴握住顾司帆的手臂,把自己的脑门抵在顾司帆的下巴上,轻轻一叹。
“哎,你知道我二哥是干什么的吧。”
“医生。”顾司帆依旧是不解。
她抓住顾司帆的手臂,十分心虚。
“我二哥是医学天才,从小在各个医院都很有名。在各个医院都有我二哥的同学、师兄、师弟、学生甚至爱慕者。万一我去检查怀孕,遇到了他们,他们在讲给我二哥听,怎么办?”
顾司帆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景秋娴的神色,总觉得她有点神神叨叨的,过于紧张。
“要不我们去外地产检吧。”
景秋娴摇了摇头,皱眉看着他,“不行!你这搞得我们就像是偷情一样。我们明明女未嫁,男没娶,现在搞得鬼鬼祟祟的,说起来全是你的错。”
顾司帆眸色幽深地看着她,“嗯,确实是像偷情。”
她似笑非笑地转过头,眉梢气势汹汹地挑起,“顾司帆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啊!很过瘾啊!”
顾司帆立刻收起笑容,狭长深眸深情款款,一张俊脸满是正经。
“不,一切以你安全最重要。现在你怀着孩子,不敢跟景先生透漏我的真实身份,压力太大了。我会妥善解决好这一切的。”
这有求生欲的回答让景秋娴瞬间获得了安全感,不再焦虑,乖乖趴在顾司帆的胸口。
“其实我的脾气也不好,最近太暴躁了。”
“我会尽快的。”顾司帆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从此以后,顾司帆开始不断地往景家送东西。
有钱也买不到的母树大红袍,各类名家字画,乱七八糟的鼻烟壶、紫砂壶,让景海阳充分感受到了准岳父的快乐。
景海阳喝了一口大红袍泡的茶,啧啧感叹了许久,还在家里走了几个来回。
“爸爸,你只是喝了一杯茶而已,又不是吃了兴奋剂,至于吗?”景秋娴坐在客厅里,随手批示着员工的邮件,头也不抬地吐槽。
“不,这不是普通的茶,这是大红袍啊。”景海阳笑得很美,连法令纹都是愉悦的弧度。
“哎,之前你二哥招待顾司帆用我珍藏的茶,我还很小气,心疼了很久,现在看来,确实是值得的。顾司帆真是有孝心。相比之下,你大哥和二哥简直都不是人。”
景秋娴:“……”
坐了一天手术,正累得瘫在沙发上的景衍:“……”
“爸爸,你夸顾司帆就夸吧,你拉踩我二哥和大哥做什么?”景秋娴听得直皱眉。
景海阳冷哼一声,理直气壮。
“我这是拉踩吗?我说的是实话。我买茶叶,你大哥二哥要笑话我。买紫砂壶,他们笑我被骗了。只有沈林会认真收集我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