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爸爸。”景秋娴笑着哄。
景海阳有些生气,“景澈这个混蛋,现在有了外公,眼里就没我这个爸爸了?”
“不是这样,您听我慢慢跟您解释。”景秋娴拽住他上了车。
坐在车里,景秋娴简单地说了陈老爷子的遗嘱和因遗嘱产生的风波。
景海阳一听说陈老爷子把大部分财产给了景秋娴,原本还有满腔抱怨,此刻也没再说了。
“明明都几十年不联系了,为什么要把财产交给你呢?”
景秋娴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但我也没有拒绝。”
“哎,陈家那么多的财产,到时候肯定会引起腥风血雨的,你不知道,很多家族遗产官司都能打上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你肯定会很心烦的。”景海阳心里十分有数。
车子稳稳停下,景秋娴扶着景海阳下车。
他还是在念叨景澈,“这个混蛋就跟我不亲,动不动离开家几天,现在也不回来。”
“好了,爸爸,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就别那么幼稚了,我看外公年纪也不小了,精神矍铄,十分慈祥,也没你这么小孩子脾气了。”她随口吐槽。
没想到景海阳听到之后,立刻就炸了,“什么?你觉得你外公比我好?”
“不是的,我是说外公比您成熟。”景秋娴立刻解释。
但已经晚了,景海阳用手中的拐棍隔开了她,不许景秋娴再碰自己。
景秋娴坐在客厅里喝茶。
景海阳站在二楼走廊,“管家,不许给她喝大红袍,给她鸭屎香!”
管家有些不赞同,“老爷子,母树大红袍已经泡好了,不喝就浪费了。”
他开始借题发挥,“你们这些混账,我辛辛苦苦攒那么一点茶叶,无论招待什么客人都拿出来。”
景秋娴赶紧劝和,“给我泡点鸭屎香吧,我觉得这个茶虽然难听,但味道还不错。”
反正她对茶叶品质没什么要求。
管家这才端了茶出来,景秋娴喝了两杯茶,精神没那么疲惫了,才开始询问管家家里的具体情况。
“是这样的,刘先生怕我们家反悔,想要立刻举办婚礼,还跑来我们家炫耀,还说什么应该刘家给下聘礼之类的,把老爷子气坏了。”管家有些无奈。
景秋娴皱着眉,“刘月的爸爸也太过分了,明明知道爸爸不能刺激,他还非要胡说八道。”
“是啊,老爷子生病了,就用拐棍抽了刘月父亲脑袋几下,给他脑袋上打出好几个包。”管家笑容越发苦涩。
景秋娴表情奇怪,“打架了?”
她抬起头看向二楼,“爸爸,就算刘月父亲说话过分,但刘家是我们家的亲家,您怎么能动手呢?”
景海阳叉腰看向管家,“我看我现在老了,你竟然敢说我的坏话了。”
管家赶紧躲在景秋娴身后,“您和大少爷走了之后,老爷子越发肆无忌惮了!”
她被气得脑袋一阵阵发蒙,“管家如实汇报,算什么坏话,爸爸,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