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娴和顾司帆对视了一眼,知道陈老爷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几个人站在外面一夜,凌晨的时候,陈伊森板着一张脸宣布陈老爷子的死讯。
景秋娴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我要去看看外公。”
“不行!”陈伊森挡在她的面前。
陈宋玲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外甥女,你和顾司帆从万里赶过来,是我们家的客人。我们陈家的事情哪里能够辛苦你呢。只是陈家肯定会要忙忙碌碌地处理丧事,你们千万别乱跑,省得出危险。”
景秋娴和顾司帆就这么被软禁在家里。
一周时间里,陈伊森和陈宋玲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各界名人都赶过来给陈老爷子送葬。
葬礼结束,律所又派律师过来宣读遗嘱。
“陈氏全部股份归陈伊森、陈宋玲、陈默所有……”
景秋娴听完皱了皱眉,“我只能拿到一部分外婆的珠宝吗?”
陈宋玲点头,“是啊。我这就收拾了老太太的珠宝给你。”
“这次遗嘱跟上一次的完全不一样啊。”顾司帆轻笑。
陈伊森丝毫不心虚地回答,“哦,爸爸之前确实想把公司给景秋娴继承,但在临死之前却后悔了,虽然景秋娴是他的血脉,但毕竟不姓陈。”
景秋娴扬了扬手,“我看遗嘱。”
陈伊森挥了挥手,神情冷酷地看着她,“你去聘请一个律师,让律师过来找我要遗嘱。”
景秋娴眯了眯眼睛,“好。”
“对了,这栋庄园你外公给我们了,你倒是可以继续在这里做客,我这不是驱赶你的意思。”陈宋玲笑得合不拢嘴。
景秋娴微笑着,“不打扰舅舅和舅妈了,我们去酒店住。”
两人提着行李走出了庄园。
保镖正开着车等待他们。
景秋娴郁闷地坐到了车里,仰靠在座椅上,“我知道外公会去世,没想到这么快。”八壹中文網
“嗯,让我们措手不及。”顾司帆摸了摸景秋娴的头发,“别郁闷。”
景秋娴睁开眼,眼底没有一丝沮丧,反而露出开心的大笑。
顾司帆有些懵,“你在笑什么?”
她握住顾司帆的手臂,挑起了眉,“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毁掉陈氏了。”
她情绪变化太快,顾司帆都有些懵。
片刻之后,顾司帆明白了她的想法,“好啊,我帮你,不过这些日子我有的忙了,你要一个人住在酒店了。”
住进了酒店之后,景秋娴拿了酒店的电话给各个律师事务所打电话,结果没有一个大所肯接她的案子。
景秋娴也没有纠结,直接找了一个菜鸟华裔律师。
女律师抱着旧旧的公文包,弓着腰缩着背,诚惶诚恐,“女士,我刚刚拿到执业资格,没什么经验,您为什么选择我?”
景秋娴懒懒靠在椅子上,“哦,我和陈家打官司,其他律师事务所不敢接我的单子,我才被迫找你的。”
女律师脸都白了,“陈家?”
“是的,就是你认为的那个陈家。”景秋娴举起酒杯懒懒喝了一口。
女律师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那我们赢不了,他们的政商关系好得不了,认识很多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