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娴和顾司帆匆匆赶到医院,还没走到景衍的办公室就听到了景海阳的哭声。
老爷子抱着全是鲜血的手术服开始抱头痛哭,“儿子,你一定不要有事啊,是爸爸错了,爸爸不敢跟你赌气,不该因为孩子的姓氏故意欺负你。”
“爸爸,您先站起来。”景澈试图拉起景海阳,但一直失败。
景海阳哭得歇斯底里。
“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景秋娴走过去询问。
老爷子含泪告诉她,“刚刚医生说,你二哥正在抢救,你知道抢救是什么意思?就是有可能救不回来了。”
景秋娴也吓得连连后退,如果不是顾司帆扶住她,她都要摔倒了。
“儿子,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就是见你脾气好,不像你大哥和妹妹那么脾气差,所以经常欺软怕硬。”景海阳继续道歉。
景秋娴也流下泪来,“对不起,二哥,我也经常欺负你。”
就在景秋娴和景海阳痛苦忏悔的时候,景衍走了过来。
“爸爸,妹妹!”
景秋娴和景海阳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到站在身后的景衍立刻跳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二哥——”
“儿子——”
两人紧紧地抱住了景衍,把眼泪糊到了景衍身上。
景衍:“……”
这对于一个有洁癖的医生来说确实是很不舒服的事情。
等到景秋娴和景海阳哭了一会,景衍才推开了他们。
“爸爸,我确实手臂上挨了一刀,伤更重的是我的同事。”景衍耐心解释。
景海阳擦着泪态度很不自在,“你怎么不早说啊?白白让我哭了那么久。”
“二哥,你没事就好。”景秋娴声音哽咽。
景澈拍了拍景衍的脑袋,“吓死我们了。”
“我没事。”景衍神情苦涩地看着自己的右臂,“是他攻击我的同事,我过去帮忙,手臂受伤了。”
听到景衍说自己手臂受伤,景秋娴的脸一下子白了,“左臂,还是右臂?”
“右臂。”景衍垂下眼睫回答。
景澈慌了,“伤的是右手?你以后还能做手术吗?”
“同事说要看恢复情况。”景衍喉结滚动,心情沉重。
全家人都悲伤又惊讶地看着他,大家都知道景衍从小就立志学医,在医学上也很有天分,如果手受伤的话,他这辈子再也不能上手术台,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惊讶之余,大家开始劝他。
景海阳拍着景衍的手臂,“没事,儿子,你人还活着,四肢健全,爸爸已经在心里感恩了。”
“爸爸,瞧你说的什么混蛋话。”景澈十分无语。
景秋娴专注地看着他,“二哥,我有陈氏。陈氏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医疗机构,你去那里治疗吧。”
站在景秋娴身后的顾司帆皱了皱眉,陈氏可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远在异国他乡,还有陈默虎视眈眈。
如果再有人绑架了景衍威胁景秋娴,问题会更加糟糕。
景衍神情凝重,“我刚刚和几个同事聊过,他们说确实是陈氏研究所的治疗设备和治疗理念最先进。”
“我陪老二去治病。”景澈拍着景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