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靳屿表现得太过温柔,又是给她房子住,又是花钱给雪糕看病。
让陆知宋暂时忘记了靳屿这个人,其实脾气坏得很,且阴晴不定。
陆知宋当时后背贴着电梯,凉了一大片。
她本能地回了一句:“我没有。”
解释完,陆知宋又突然醒悟过来,为什么要跟靳屿解释?
她拧眉看着靳屿,说:“就算我真勾搭了他,又怎么样呢?你不也和你未婚妻你侬我侬的吗?再说了,我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管我干什么。”
陆知宋是真的觉得可笑了,他们两凭什么干涉对方的生活?
一不是亲戚,二不是情侣。
靳屿被她不知所谓的表情气笑,“你问我我们两什么关系?”
陆知宋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似是猜到了这个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灵魂地从靳屿的腋下穿过,想要飞快地从电梯里面跑出去,最好能快点回去,关上房间门,再也不出来。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但她后来想想,这些动作在靳屿眼里看起来,肯定特别傻。
因为,她根本就没来得及跑回房间去。
大门是需要密码和指纹双重解锁的,陆知宋忙着按密码的功夫,靳屿就从身后揪住了她的衣领子。
就听着靳屿说:“来,我来告诉你我两什么关系。”
他输了密码盖了指纹进去,将陆知宋一道拉了进来。
只不过这次陆知宋反应还挺激烈的,并没有让靳屿成功。
适当的反抗是欲拒还迎,激烈的反抗那是真的不想。
挣扎之间,陆知宋反手一巴掌扬在了靳屿的脸上。
巴掌扇下去的时候,陆知宋都懵了,她没想打靳屿巴掌,就是……没控制住。
靳屿当然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用舌头顶了顶脸颊,那犀利的眼神扫视到陆知宋脸上。
陆知宋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很快反应过来,据理道:“谁让你要强迫我的,你活该。”
先发制人,总归是没错的。
天之骄子靳屿,长这么大那也是没被人打过的。
今天不仅被打了,还被扇了巴掌,那冷厉的表情好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可他却阴阳怪气地说:“这就开始为人家守身如玉了?”
陆知宋被靳屿一句话气到血压飙升,“我就算守身如玉又怎么样?难道像你一样睡了这个又睡那个吗?你不嫌脏的吗?我还嫌。”
或许是该考虑去做个检查,万一靳屿真有什么病,最后受伤的还是她。
果然,在男女关系上,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上的。
“如果你要的是一个随时随地都要配合你,要迎合你心情的情人,你去找别人吧,我做不来。”陆知宋并不想和靳屿保持那样的关系,“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反正欠条也给你写了,每个月发了工资我就给你。”
这种畸形的关系,她不喜欢。
既然也没有要长此以往地下去,那不如早点断了的好。
就像姜娰说的那样,趁早抽身,及时止损,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我缺你那点钱?”靳屿轻嗤。
陆知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也清楚钱不过是靳屿和她之间最后的羁绊。
这要是没有钱穿插在他们之间,他们可能早就不联系了。
“你缺我这一个女人?”陆知宋反问。
靳屿挑眉,倒也是直言不讳,“还没睡够。”
听听,这是碳基生物能说出来的话?
陆知宋立刻翻出手机,说:“我现在就算是贷款,也要把欠你的钱还清,咱们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谢谢,我睡够你了。”
靳屿哼笑,“脾气不小,口气也不小。”
陆知宋这边在找着能借钱的地方,姜娰是不可能了,那姑娘基本上月光,没钱了就天天回家蹭饭吃。
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等着陆知宋暴富。
其他人的关系倒也没到能借钱那一步。
靳屿就在等着,说:“钱呢?转我。”
“……”陆知宋觉得这时候能借出七万多的,差不多就是那种很危险的贷款,她当然知道那里面有多坑。
是真的没钱。
她想了一下,将手腕上的玉镯给摘了下来,“抵给你。”
玉镯是陆知宋妈妈给她的,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能让陆知宋留作念想的东西。
靳屿眉头拧了一下,“我要你这个干嘛?”
“我是没钱,等我赚钱了就给你。你不用这么羞辱我的,靳屿。”陆知宋倒不是觉得委屈,就觉得很莫名其妙。
靳屿拿七万块钱就能轻松拿捏她,而这七万块钱对靳屿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不过一套西装的价格罢了。
靳屿倒是一点没生气,问她:“这就叫羞辱了?”
难道不是?
“要不要我告诉你,真正的羞辱是怎么样的。”靳屿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面,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而陆知宋,也并不想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羞辱”。
不过靳屿倒是没有给陆知宋那样的机会。
他从口袋里面抽出了钱包,拿了一张附属卡出来。
他走到陆知宋跟前,将那张卡,从陆知宋衣领里塞了进去。
陆知宋当时就怔住了,下意识要将卡给抽出来。
可靳屿扣着她的手,目光比寒冰还凉,他说:“额度一个月二十万,再给你辆车代步,条件是,随叫随到,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戴,你吃药,别过问我的私生活。”
靳屿的话,和他的动作,无疑就是拿钱,劈头盖脸地就给陆知宋一顿教育。
教育她,什么才叫羞辱。
那时候的陆知宋,整个人都是懵的。
气血涌到脑海里,再传递到四肢百骸里,又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喉咙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气到极致就是浑身发抖,恨不得将靳屿撕个稀八乱碎。
看她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靳屿才往后退了半步,说:“宋宋,这才叫羞辱。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