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陆知宋和姜娰去接的雪糕。
她两前脚到,姜娰停车的功夫,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指着挡风玻璃斜前方的位置,问陆知宋:“崽,那是不是靳律啊?”
陆知宋当时正好在解安全带,被姜娰那么一说,她抬头看的时候,瞧见靳屿将一个航空箱放进了后座。
然后他再回到驾驶座上开车离开。
陆知宋当时就怔住了呀,因为那个航空箱和陆知宋先前送雪糕来这里的时候是一样的。
“他不会把雪糕接走了吧?”陆知宋惊讶,然后迅速从车上下去进了宠物医院。
宠物医院里的人早就认识陆知宋和靳屿这两个在店里存了二十万的大客户。
前台护士还没来得及说话,陆知宋就问:“雪糕呢?”
“雪糕在里面呢,靳先生刚刚才看了雪糕离开,你们就前后脚。”
陆知宋不放心,还是去里头看了眼,看到雪糕的确还在里面,她这才放下心来。
那靳屿刚才提着的,是什么?
陆知宋也没想那么多,只要雪糕还在就行。
她两将雪糕接上回陆知宋家,小家伙在后排安安静静地躺在笼子里,陆知宋回头看了好几眼。
驾驶座上的姜娰倒是八卦了起来,说:“想不到靳律对雪糕还挺上心的,你说他要真只想和你走肾,咋又在这些事情上格外关照呢?”
姜娰理解的走肾,就是约定一个时间,两人见面睡觉。
等觉睡完了,然后各自从酒店离开。
“他自己也挺喜欢小动物的吧。”陆知宋没往自己身上扯,“而且我和靳屿已经没有联系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真的就这样断了?”姜娰不相信。
陆知宋摊手,“靳屿那种性格,拒绝他一次他都不会再搭理你,何况我都两次三次拒绝他,肯定已经在他黑名单里了。再说了,不是你喊我早点结束的吗?拖下去只会弥足深陷。”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可以等找到下家……哦,你和樊警官怎么样?”姜娰本想说找到下家再划清界限,但又想到了樊警官这茬。
“骑驴找马是不是有点渣了?”陆知宋觉得挺不好的。
姜娰倒觉得没什么,“我们只是走男人的路,让男人无路可走。再说了,要不是那个人不好,你又怎么可能会去骑驴找马呢?问题还是出在对方身上。”
“还得是我姜老师,没理也给说成有理了。”陆知宋已经被姜娰给带偏,“所以这就是你找不到对象的原因吗?”
“什么?”
“已经看透了爱情,不管怎样的开局你都能预见结果。”陆知宋说。
姜娰不置可否,说:“谈恋爱的确需要上头那一瞬间的冲动,深思熟虑之后反而会冷静下来思考双方是否合适,是否会走到最后。但是不开始的话,就永远走不到最后。”
陆知宋思考了一下姜娰的话,想到先前她和任珵刚确定关系。
其实也就是在她最需要人陪着的时候,任珵说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然后就在一起了。
她要真是深思熟虑一下,就会觉得他们两并不是很合适。
“那你和樊警官呢?”姜娰问。
“他又没有明确地说在追我。”陆知宋不是主动那一挂的,觉得女孩子在恋爱中,多少还是得矜持一下。
姜娰领悟过来,“也就是还在暧昧中咯,我觉得可能樊警官知道你和前任分手没多久,需要一段时间来过度一下。他要是这么早跟你表白说在一起,算不算趁虚而入?以后说起来,多不坦荡啊。”
“是这样的吗?”陆知宋挺疑惑的。
“是不是这样,你把人约出来吃个饭试试看咯,从你的讲述中我觉得这个樊警官人还挺不错的。今天正好我也在,要不就今天,我帮你探探口风。”姜娰这人是真的热心啊。
陆知宋多少还有点犹豫。
就又听着姜娰说:“你说樊警官会不会有很多男同事?什么特警啊刑警之类的,那才是真的天堂啊!”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想让樊警官给你介绍对象!”
“我这是合理利用资源。”
陆知宋这边正想着怎么跟樊一鸣说出来吃饭的事情,樊一鸣就发了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要不要一起吃饭之类的。
“怎么?”姜娰看她盯着手机发呆,问了一句。
“樊一鸣找我吃饭。”
“你两这是心有灵犀啊,你就说你还有朋友一起,叫他也喊上他的朋友。”姜娰这会儿兴奋得不行,“酒吧认识不到什么好男人,但是警察里面,那大概率都不坏。”
陆知宋这为了闺蜜的幸福,那也得叫樊一鸣喊上他的好兄弟。
两人把雪糕送回家里,陆知宋调整好家里的监控保证能看到雪糕之后,才和她出门去了餐厅。
她两到的时候,樊一鸣和他朋友已经到了,不过那朋友,看着挺眼熟的。
樊一鸣冲陆知宋跟姜娰招手。
姜娰瞅见了他两之后小声跟陆知宋说:“樊警官旁边那人看着好眼熟啊,有没有点像肖路肖律师?”
“你别说还真挺像的。”
“不会是兄弟两吧?”
小声说话间,陆知宋和姜娰就走了过去。
樊一鸣给她两介绍道:“这是我发小肖征,他在法院工作的,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
“肖征没见过,但是肖路肖律师倒是见过的。”姜娰回,觉得这连名字都差不多,八成就是兄弟两了。
肖征回:“肖路就是我哥,他也是律师,在屿君律所。”
圈子就那么大,见来见去就那么多人。
姜娰扭头看了眼陆知宋,陆知宋也不知道樊一鸣的发小是肖路律师的弟弟。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靳屿的弟弟。
何况陆知宋和靳屿其实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联系了,正常来说他两的热情都已经降了下去,往后就算见面了,估计也就是个点头之交吧。
想到和靳屿没有关系这件事,陆知宋其实心里头还是挺放松的。
那一段糟糕的,不堪的过去,就应该随着任珵被关起来,而埋葬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