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厘抿唇,解释:“我就是……”
“喝多了所以吐。”秦荡接上她的话,唇角噙着轻蔑,“你觉得我会信?”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晏厘不想和他纠缠过多。
她刚才确实是在催吐,趁着酒精还没被吸收,及时吐出来就不会那么快醉。
感觉酒意消了不少,她站起身就要往出走,没打算再搭理秦荡。
但他没准备就这么算了,长腿一伸挡住她的去路:“你知不知道催吐严重点可能会丧命。”
晏厘轻笑,忽而垫脚凑近他,樱唇开合:“又不用你给我收尸,你干嘛这么生气?”
秦荡顺势扣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按。
人都主动凑过来了哪有不亲的道理。
很快酒气扑面而来,他眉心一压,想起来她刚刚才吐过。
嫌弃。
晏厘从他怀里退出来,站稳,神色不明地看着他:“秦总,顾好一个女人就够了,同时撩两个,容易翻车。”
他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她走到镜子前,漱口,补妆,离开。
秦荡回到雅间,刚进去阮竺清就拉着他往外走。
“我刚才看见馨雅姐姐了,我们去和她打个招呼吧!”
“兰馨雅?”
“对啊,上次宴会上我就想和她叙叙旧,但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就……算了,什么时候都一样。”
秦荡任由她拽着,走进包间看见熟悉的身影时,他眯了眯眼睛。
兰馨雅见阮竺清过来,拉着她和秦荡寒暄了几句,旁边几个老总也都一一打过招呼。
晏厘面上没什么异样,一个眼神都没多给他们,礼貌地打过招呼后就继续说项目的事情。八壹中文網
阮竺清让服务生开了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又方便了几个男人给晏厘灌酒。
“秦总,今天这桌上可是有位深藏不露的,我们四个人加起来都没喝过,不知道你猜不猜得出来是谁。”
秦荡掀起眼皮睨了说话那人一眼,一脸淡然:“你们说的不会是晏总监?”
“秦总怎么知道?”
他顾左右而言他:“所以……你们四个大男人,没喝过一个女人。”
几个老总被他说得脸上有点挂不住,讪笑着找补:“晏总监酒量是真的非同一般,不信的话……”
“真的吗?”一直沉默的阮竺清突然出声,笑意盈盈地看着晏厘,“晏总监,那你可得尝尝我这国外带回来的酒。”
有人跟着附和:“晏总监,这酒,你要是喝得让我满意了,三千万,这个项目,我立刻投。”
“吴总,那说好了,三杯,还是之前的喝法,您可不能耍无赖。”晏厘笑起来时眉眼如画。
“当然。”
她起身自己倒了酒,捏起高脚杯的杯柱,刚准备喝,秦荡突然开口。
“等等。”
她动作一顿,看向他。
阮竺清脸色不太好看,但依旧保持着风范:“秦荡,你要替晏总监挡酒么?”
秦荡黑眸中透着深寒,语气慵懒而随意:“你这才倒了不到一半,算哪门子酒量好,三岁小孩儿都喝的了,最起码倒满吧。”
不是挡酒,是加码。
反正等会儿都要吐,喝多少没差,她一句怨言都没有地添满酒。
三杯下肚,没喘一口气。
吴总连连夸赞她女中豪杰,玩笑声中,晏厘微微拧起眉,胃里像是有一个火炉在燃烧。
她坐了一会儿,等大家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时,拿着包起身,打算去吐酒。
要趁着刚喝完赶快吐掉,所以在酒桌上,她奉行又急又猛的喝法,这样可以避免吸收太多酒精,而且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也喜欢这种刺激的方式。
秦荡眸色又深了深,想起之前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盛景的晏厘酒量出了名的好,感情是这么个好法。
“晏总监这是要去哪儿?”他突然出声。
所有人注意力都因为他一句话集中在晏厘身上。
她抿唇,道:“房间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秦荡一手抵在腮边,尾音上挑:“那边不是有窗户?你还是别出去了,小心有坏人把你带走。”
坏人?
这世界上最坏的人不正说着话呢么?
他就是故意和她过不去,故意要让她醉。
小气吧啦的男人,不就是先前在厕所顶了他两句,记仇的要死。
大家都看着,她只能作罢,重新回到座位上。
阮竺清的酒还真不是一般的酒,后劲很大,她坐了一会儿就有点晕乎乎的,极力撑着才没当场就趴倒在桌上。
饭局结束后,晏厘等所有人都离开才最后起身。
她觉得自己踩在棉花糖上,脚下轻飘飘的。
在门口等车的时候,秦荡那辆价值不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她先看见的是阮竺清。
秦荡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没看她。
“晏总监,搭个顺风车吗?”
晏厘摇头:“不用,我叫了车。”
“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坐出租车不安全。”
她还准备继续拒绝,余光中瞄到今天饭桌上一直色眯眯看着自己的一个男人向她走来,晏厘心下一紧,连忙上车。
阮竺清回过头看着她,说:“不好意思啊晏总监,早知道他们会让你那样喝,我就不开那瓶红酒了。”
晏厘一抬头就对上后视镜里秦荡深凛的眸,她清了清嗓子,说没关系。
她的脑袋越来越重,好像在肩膀上顶了一个大石墩似的,晏厘难受得不行,头顶在车窗上支撑着,才稍微缓解了些。
阮竺清没再管她,当她不存在一般和秦荡聊天。
“对了,过几天就是老夫人寿宴,我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你有没有好的建议?”
秦荡淡声:“她老人家现在最想把你娶进门,你把你自己打包送过来得了。”
阮竺清娇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没开玩笑,昨天我回去被缠着说了一个小时,张口闭口都是清清,我都怀疑你才是她亲孙女。”
“那是因为我会讨老夫人欢心啊,不像某些人,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玩心那么重怎么会讨人喜欢。”
秦荡不置可否地轻笑。
“我现在不是已经改过自新了,别人我不知道,你总该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