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小赵真的害怕了,晏厘也没再坚持,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去。
身后传来极易被忽略的一点声响。
晏厘下意识地回头,隐约看见一个身影,还有一只手表。
别墅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那刚才刘工问的时候,为什么没人说话。
她是不信鬼邪之说的,鬼会用手表?
还是和秦荡手上戴的很像的一只手表。
总不会是秦荡?他跟她跟到这里?
晏厘摇了摇头,叉掉这种可能性。
她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更换设备产生的成本问题该怎么解决。
从工厂出来,晏厘和小赵一起回了趟公司,部门例会结束后,秦荡给她打电话,说在公司楼下等她。
她家还没打扫完,估计还得在他家再住两三天。
上车后,晏厘下意识看向他的手腕。
“你今天去哪儿了?”她系好安全带,转头问。
“公司。”秦荡淡声,面上无甚表情,“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看你有没有守男德。”
“嗯,回去你好好检查。”
他故意拖长尾音,一听就没打什么正经主意。
晏厘不搭理他,回工作群里的消息。
秦荡单手控制着方向盘,从后座拿了个文件袋给她,“结果出来了。”
晏厘视线落在牛皮纸袋上,眼帘低垂。
犹豫好一会儿,才把东西接过去。
她已经能猜到答案了。
秦荡用余光看着她拆开文件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用手机拍了照片,又放回去。
全程都平静如水,仿佛看的根本就不是亲子鉴定结果,而是一份亲手修改过无数遍的项目策划。
“你没什么想说的?”
闻言,晏厘扭头看着他,“谢谢,你办事效率真的很高。”
她很真诚地表达完感谢和夸赞,没再说话。
秦荡不自觉地挑眉,借着看右倒车镜的机会,看了她好几眼。
“你能不能专心开车?”
“那你对我要求有点高,你坐旁边,我专心不了。”
这话里有很明显的深层意思,但晏厘没心思细想。
她不是章舒慧和晏杰诚的女儿。
所以,或许她以前真的住在那座庄园里。
可刘工说,庄园里所有人都被火烧死了,那她为什么还活着。
她真正的亲人,也在火灾里去世了么?
她想得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车已经停了下来。
秦荡单手托腮撑在方向盘上,眼神灼灼地盯着她。
晏厘一回神,就对上他挟着挑逗意味的深眸。
她被盯得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妆花了?”
秦荡没说话,唇角微微上翘。
她心猛地一紧,连忙拉下遮光板照镜子,刚看了一眼,他像一只猛犬似的扑过来。
呼吸被吻夺走,唇舌被他侵占。
耳边是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秦荡摁着她又凶又狠地亲了好一会儿,才埋头在她脖颈间平复呼吸。
她的唇妆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
晏厘红着脸抽了张湿巾,好不容易才把蹭出去的部分擦得七七八八。
“老婆,我现在有点能体会到你们女人为什么喜欢口红了。”秦荡嗓音低醇喑哑,轻而易举就勾的人心神荡漾。
他把自己嘴上沾的口红蹭到她锁骨上。
没他亲口弄出来的颜色好看,不过凑合着也能看。
“春天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随时随地都能……”
“上次不是弄坏你一支口红?我在给你还。”
“东西呢?”
“刚刚就是。”
“你满嘴跑火车的水平真是登峰造极。”
秦荡一本正经地讲道理:“是你说你那口红限量绝版买不到了,你看,我吻你,既能给你上色,又是你专属独享的事情,不比我随便买一只普通的送你好?”
“……”
晏厘忍着一腔怒火,强行推开他的脸,用她用过的湿巾,“好心”帮他也擦口红。
秦荡皱着剑眉,倒吸一口凉气,“轻点儿,要破皮了。”
晏厘冷声:“你刚刚亲的时候可比这用力多了。”
“哦,弄疼你了,对不起,下次还敢。”
听不出任何歉意。
“神经病!”
晏厘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秦荡跟着追上,刚攥住她的手腕,就被她扒着手臂要往出抽。
他又闷哼一声。
晏厘眼尖地看见他袖口处的红色。
“你胳膊怎么了?”她问。
秦荡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没什么,挂了一下。”
她抓过他的手,袖子撸上去,一条醒目的红褐色伤痕映入眼帘,大概有十厘米长,像是被某种利器划的。
晏厘细眉紧蹙,“这不是什么小伤,你不知道疼吗?不知道去处理下吗?”
“不疼,你要不要夸我一下。”
“真棒呢小秦总!奖励你一个亲亲好不好?”
“勉强可以。”他故作云淡风轻,说完就凑上来要兑现。
晏厘冷眼,一巴掌呼开他的脸。
不能给他给颜色,他真的会开染坊。
秦荡喉间滚着低笑,把她拦腰拉进怀里,“真不疼,这就是看着流血了,还比不上你在我背上抠的一半疼……”
“你自生自灭吧,我不管你了。”
晏厘转身就走,秦荡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半小时后。
秦二公子悠闲惬意地靠在沙发垫上,怀里的女人正用棉签给他的伤口消毒。
晏厘故意用力,他闷哼的同时,另一只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收紧。
晏厘拧眉:“你别勒我。”
“你轻点儿我就松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蓄意报复。”
两个人互相制衡,她只能妥协。
秦荡那张嘴根本就闲不住,这亲亲那蹭蹭。
晏厘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问:“你的表,很贵吗?”
“还行,小几百万。”
“你这伤,是玻璃划的吧?”
“好像是,记不清了。”
晏厘没再说话,帮他处理好伤口,起身去浴室洗脸卸妆。
身后传来脚步身。
她伸手去摸洗脸巾,秦荡直接抽出一张,亲自动手给她擦脸。
“你来干什么?”
“你这口红用的什么毒染色剂,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秦荡眉心挤在一起。
他唇色发红,他应该用纸巾擦过几次了。
“用水卸不干净的,用这个。”晏厘找了瓶眼唇卸妆液给他。
秦荡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