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显带上门,随后毫无预兆地在走廊上碰上赵怀西。
赵怀西发现他从其中一间房里刚出来,意外的很,眼神里带着暗示,“哟,跟谁一块过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今晚的事,必定是没第三个人知道最好,看赵启宁醉得那样,估计明早醒来记不住多少东西。
因此贺显预备当没事发生。
不然以赵启宁的个性,回头琢磨出点别的,八成不会老实。
“突然遇到点事,已经解决了。”
赵怀西知道他不会乱来,没怀疑他的话,转而问道:“那你现在准备走?”
贺显点点头,又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叫住赵怀西。
他眉眼立体冷淡,声线平缓,“我刚才看到赵启宁,她状态好像不太对。”
基本上全部时候,他说的话,不会有人多想。
赵怀西也是,他压根没想到启宁会跟自己的好兄弟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把今晚启宁来找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贺显。
赵怀西话里话外很得意,“她估计是走投无路了,我说什么还真相信,等到时候我就告诉她,我骗她的。”
“真这样她也不会安分被你骗。”
“没事儿,我不管她,她自顾不暇,没工夫来跟我闹。”
贺显拍拍他的肩膀,不疾不徐地开口了,“帮她处理了吧。”
“为什么?她缠着你,把你说动了?”
贺显认真冷静道:“她确实经常来找我。如果你不帮她,以后她还是会来烦我。”
这话确实没毛病,加上启宁要是知道自己被骗,还离开了赵家,逼急了不知道会做什么。
赵怀西一想到启宁就烦,嘲讽她:“她还真能惹事。”
想到启宁答应好了会离开赵家,赵怀西也不是不能帮她,多少还是真的需要替赵家的名声着想。
他犹疑两秒,爽快地点头:“行,反正以后她就滚了,你也可以少看见她了。”
……
启宁睡了个昏沉不适的觉,一醒来脑门血管像要爆炸似的,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房间里昏暗无光,勉强认得出来这是类似于酒店房间的地方。
想到些什么,启宁立刻翻身坐起来。浑身的骨头咯吱响,腰背更是酸痛,从喉咙到胃里宛若火烧过。
被子垂落到手边,她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其余的衣服放在床尾。
危险的警告在脑海中惊响,启宁脸上的血色退个干净,拼命回想昨晚,只记得有个男人将她带过来的,酒里被放了东西,再之前她好像看到段其舟在追她。
她能感觉没到最后一步,但一想到被段其舟那种人看光了,甚至于做些其他的事情,也要头皮发麻犯恶心。
一晚上的空调将湿透的衣服烘干了,启宁抖着手换上,一秒钟也多待不下去,逃跑似的逃离了这里。
裹在潮湿的被子里睡了一晚,不出意外的难受起来,启宁顾不了那么多,强撑着回到赵家所在的别墅区。
好巧不巧,她刚进大门口,后面有辆车冲着她摁喇叭,很快跟上来。
车窗降下,段其舟的脸露出来,他嚣张地打量启宁,“现在才回来呢?”
启宁一看到他,就会自动脑补一些恶心的画面,万分嫌弃地扭开脸,倍感不适,急匆匆走开。
段其舟一头雾水,问身边的人,“她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回到家,赵怀西还没回来,启宁回房洗澡,搓到皮肤发红感到疼了才停下来,换了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依旧无法冷静,焦虑得啃着指甲走来走去。
“小起,你的朋友来找你了。”佣人敲门。
启宁立刻去开门,朝阳急得快哭出来,看到她拉着她问:“怎么搞的,你有没有事,我昨天去找你一直没找到人,好怕你遇到坏人了。”
一时间启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的确没碰上好人。
不论是赵怀西,还是段其舟。
锁上门,启宁面露沉重,虽说最后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还是像块石头堵在她心口过不去。
朝阳抱着她哭,“要不然,要不然我就答应蒋陈裕好了,等他没兴趣了就分手,我怕再这样下去……”
“不行,你千万别去,”启宁严肃地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昨晚的事是个意外,很快就会没事了。”
“我不放心。”
启宁捧住她的脸,再三重复,“总之你不准去找蒋陈裕,听见没有?”
朝阳低下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