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显到了和启宁约定好的咖啡馆,这个点没什么人了,也能轻而易举地看出启宁不在这。
他一副找人的姿态,咖啡馆的店员注意到后,主动上前询问道:“先生,您找谁?”
贺显把有关启宁的特征告诉他,包括大概的时间,店员想了想,有点印象,“她在外面等了挺久的,后来我记得她好像往隔壁的便利店去了,您去那边问一下吧。”
“谢谢。”
贺显去便利店要经过散步休息用的花坛,他把同样的话问过便利店的员工,对方说:“我记得,她还在我们这借了个充电宝,之后好像在外面待了会儿。”
顺着她的话,贺显看向摆在收银台前用来借还充电宝的设备,记起刚才的花坛边上,遗落了一个差不多的,还连着数据线。
店员收拾了下东西,忽然又想起来,“没多久我看到有辆车停在那边,她跟一个男的在说话,我也就不经意看了一眼,没太注意,然后没多久车就开走了。”
贺显沉着脸去外面将那个遗落的充电宝拿回来给店员确认,店员接过:“这就是那个女生借走的。”
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又联系不上,这会儿看来情况不太对劲,贺显给他认识的启宁的朋友们全部问过,最后报了警。
折腾到深夜,贺显回到家,唐颂一的警察朋友来到他这询问具体情况,跟他一块来的还有唐鹤年,唐鹤年听他哥说了,说什么也要跑来。
唐鹤年一见到贺显便问:“小起出了什么事?她不是说有事要见你的吗?”
贺显本来不想和他多说,听到他后面那句,他眯眸问道:“你知道?”
“当然,她跟我说了。”唐鹤年意识到问题所在,“你没去见她吗?不然你怎么不知道她去哪了?”
今晚的事情有怎样的变故没人能预知,贺显更是无法预料今晚会迟到,比起找源头,他最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他和警察说明状况,对方做好记录后便要回局里安排。
唐鹤年颇有不满地看过贺显,跟着一块离开,他也要动员他的关系网找人。
他这一眼,很明显意思是怪贺显。
贺显没搭理,去倒了杯水,脸色凝重地想事情。
拐角处有个人影躲在那,贺显余光瞥到,斜眼看过去,“有什么事?”
躲在那的人是庄羽。
庄羽因为身体不舒服睡得浅,听到楼下有动静便悄悄溜下来,被贺显发现后,她揪着睡衣走出来,脸色还很差劲。
“我,我刚才听到你们说的话了。”她一脸的内疚,“是不是因为我,导致你没有去见小起,小起才不见的?她出什么事了,你有她的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
庄羽内疚道:“对不起,都怪我,等小起回来,我会跟她解释。”
外面有一束车灯光晃过,贺显向窗外看去,打算去隔壁一趟,临走前他特意告知庄羽,“你上楼吧,这件事你先不要伸张。”
贺显想去找赵怀西,但赵怀西根本不在家,自从上次跟赵珩吵架后,赵怀西没回来住过。
贺显去了赵怀西在外面的住处,赵怀西被他吵醒,披着睡衣过来开门,“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赵启宁不见了,按她的交友圈子,发生这种事的概率不大,我听说你那边最近不太太平。”
赵怀西想到什么,“是有点事……”他拿手机来看,“刚才也有两个未知号码给我打电话,不过这几天故意来骚扰我的人很多,我没当回事,也没接。”
他找到那两个号码拨回去,耐心打了两遍,没有人接通。
赵怀西听完贺显说的,这事儿的确不正常。不过他开那种娱乐场子的,遇到什么不愉快的情况成了家常便饭,具体让他想想是哪件事、跟什么人有关,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确定。
他皱着眉看向贺显,“应该不至于吧,我可想不起来有什么事严重到要拿赵启宁开刀。”
可事实上,赵启宁是被一辆套牌黑车带走的。
贺显严肃道:“再等等看有没有人联系你。”
……
启宁在车上待了许久,手脚被绑着,嘴巴发不出声音,连脑袋也被罩住,她一点想自救的办法也没有。
无法分辨过去多久的时间,启宁高度警惕着,被人强行拉下车,又走走停停,之后又上了一辆交通工具,不像是汽车,倒像是半厢式货车,她坐在后面,肩膀被人牢牢按着。
货车又开了很久,七拐八拐的,最后停下,启宁又被人拽下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一段不怎么平整的路,然后到了室内。
鼻息间隐约嗅到潮湿的霉味,很不好闻的味道,听到关门的声音,启宁被推了一把,跌坐在类似沙发的东西上。
她立刻向后退去,下意识想和其他人拉开距离,可惜这就是张沙发,她没退多少,后背抵到底。
带她来的人并没有管她,门开关有声音,凭借这一点,可以听出来又有人进出。
“那小子电话不接。”八壹中文網
先说话的这个启宁听出来是寸头男的声音。
后面是一个陌生的人讲话,“那怎么办?”
“不着急,让他不接,就让他急着去吧。”
启宁认真听着,听到他们提到赵怀西的名字,她绷着后背,猜想他们是跟赵怀西有恩怨,或许不知道从哪得知她是赵怀西的妹妹,所以才会把她带走。
要是不是那么了解的人,看表面的确只会知道她跟赵怀西是兄妹。
陌生的男人又说:“他不接电话,这么久也该发现了,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根本不想管?”
启宁瞧准时机制造噪音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她想说话,奈何嘴巴被贴起来,只能发出一些听不出头绪的动静。
房间里安静几秒钟,突然有个人伸手把她嘴上的胶带撕下来。
“我劝你省点力气不要喊人,这里不会有人路过,所以你老实点,少受点罪。”
启宁咳嗽几下,喉咙干涩,生硬地发出声音:“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