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好出来玩,启宁便是全身心投入进去。
除去白天太累晚上睡得早,剩下的时间启宁还是很有兴致的。
比如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可以肆无忌惮,放开了享受和贺显的二人空间。
更简单点概括就是,放纵了。
贺显乐意之至,最后累倒的人反而是启宁。
“唔,想喝水。”
启宁瘫在床上,喉咙不太舒服,却不想动。
贺显扔掉弄脏的纸巾,下去帮她倒水。
启宁完全懒洋洋的,喝水也是贺显搂起来喂到嘴边。
她真的口渴,认真喝了大半杯,贺显看着她脸上还未消散的艳色,哭湿的睫毛像淋了雨的蝴蝶,受重垂坠着,偶尔忽闪一下,衬得她的脸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喝完,启宁倒在床上,古灵精怪道:“被掏干了。”
贺显放杯子的动作一顿,转身将手搭在她的腰上,“翻过来。”
“没力气。”
启宁偷懒,贺显帮她翻个身,背朝上。
贺显帮她揉腰,手法已经很娴熟了,舒服得启宁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真好啊。”启宁感叹道。
“又舒服了吗?”
启宁跟贺显同居之后,很多事情都是贺显在做,包括那种事,她基本上不出力,结束了还要贺显帮她捏捏腰捏捏腿。
有时候启宁也会想,她快要被贺显养得犯懒了。
启宁哼唧道:“你下回注意一点嘛,我体力又不太行。”
贺显的手掌将她的后腰盖住,肌肤相贴,掌心温热,他的指腹蹭了下,“我提醒过你,你当时玩疯了。”
“……我不管。”
她耍无赖,贺显轻笑过后,把她抱起来,后背靠在他怀中,他的手从后腰转移到她的小腹处,揉了两下。
启宁又嫌痒,还没抗拒,贺显的声音凑近耳边,“下次换个省力点的。”
“……我要睡了,放我下来。”
贺显亲亲她的耳垂,将她放在床上,又出去倒水,以防晚点她又口渴。
启宁听着他的动静,拥着被子抬头往外面看,忽然之间感觉到了身边有人陪伴的意义。
这些年她身边有人或者没有人,区别都不是很大,唯有和贺显在一块时,才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贺显回来时,启宁手脚并用地往他怀里钻,被他独有的气息笼罩着,感到心安。
她这会儿过于黏人,贺显顺着她的发尾,“哪不舒服了?”
“没有,就是想抱抱你。”
于是贺显便收紧抱着她的手臂,熄了灯,两人相拥而眠。
从山下住处离开的时候,因为天气不太好,道路封闭,租借的汽车没办法开出去,最后安排了和其他游客一起乘坐大巴离开。
启宁很多年没坐过大巴了,她和贺显的座位比较靠后,顾及贺显可能不太喜欢这种环境,她拉着贺显入座,生怕他会感到不适。
车厢内逐渐恢复安静,启宁把耳机递给贺显一个,等待这段因为缓慢而漫长的路程尽早结束。
中途启宁睡着了,醒来时大巴的窗帘都拉起来,整个车厢里昏昏暗暗的,时不时摇晃着,半梦半醒间,有种模糊的梦幻感。
贺显闭着眼睛休息,启宁不确定他有没有睡着,悄悄凑过去亲他,又怕被人看见,很快就要撤,被贺显堵住去路。
两人在安静的大巴汽车里接吻,最后还是启宁脸皮薄,及时叫了停。
她在贺显耳边小声问:“你会晕车吗?”
“还好。”
“你要是不喜欢这里面的味道的话,”启宁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迷你的小玩偶,她经常挂在包里的,“你可以闻闻这个,它香香的。”
贺显接过来,触手很软,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并没有那么脆弱,不过既然是启宁的一番心意,他什么也没说。
出去玩了一趟,启宁到家要收拾不少东西,贺显在帮忙,中途接了通电话。
他去的时间有点长,启宁想起来,到客厅看看,听见他叫手机里的人奶奶。
“是我的意思,我觉得她年纪还小,不用那么着急。”
贺显没注意到启宁出来了,说的话被启宁听了去。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贺显默默听了几句,又说:“是,我明白,您不用太操心,我们感情很好,我只是想她可以先以她喜欢做的事情为主。”
启宁无意听他打电话的内容,正要走,腿不小心碰到椅子脚,发出一点噪音。
贺显闻声看过来,启宁露出一个心虚的小表情,轻手轻脚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她再出来时,贺显已经打完,“听到了?”
“我就听到一点点,不是故意的。”
“听到也无妨。”
贺显走过来,“是奶奶听说了我们的事情,老人家比较心急,只剩下我还没有成家所以专门问了下。”
启宁之前见过贺显的奶奶,当时她和贺显还是什么关系都没有,跟贺显在一块后,因为她的意思,其实他家里的人,她还没怎么见过。
“你那样跟她说,她有没有说你什么啊?”
“没什么,很正常。”贺显把事情都揽在他身上,他说过会如此,也不在意,“你按你原本的想法,没关系。”
自从启宁接受了戒指以后,贺显的心境平稳许多,他知道启宁一定是考虑好了才会答应。
所以相对的,贺显知道了她的意思,也不会多想。
……
启宁要重新回去上班,还要处理一点事情,她在家没什么事做,听到朝阳生病便直接跑去看她。
朝阳已经从家里搬出来,自己独居了挺长一段时间,所以启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顾虑。
朝阳不是重病,就是感冒发烧,但拖拖拉拉一直没好,请了病假在家,精神气都不太好。
“是不是前段时间降温你没注意,才病成这样?”
朝阳抿了抿唇,“有点吧,淋了雨了。”
启宁路上给她带了点吃的,刚放进冰箱里,回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怎么发烧了,药还要按时吃啊,下次下雨我提醒你。”
“放心吧,这次这样,我以后会记着的。”
说着,朝阳弯了弯嘴角,好似话中有别的隐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