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听到顾长生的命令。
尹赏和孙安世,都是面带激动,当即躬身领命,便开始了行动。
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充满了激动。
“终于,要对这些蠹虫出手了!”
尹赏等人,之前在清查王家老宅的时候,查到的情报,可是相当劲爆。
章家和墨家,家中的资财数字,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而王家,作为元山府豪强宗族的首领。
他们家族里的资产、田亩的数字,更为惊人。
只不过,尹赏他们之前只是搜集,整理出来了纸面上的数字而已,还没有去到田亩里实际探查,所以他们才会只用了半日就清点出来。
但。
按照他们之前,在章家、墨家,清查实地田亩时的情况来看。
“纸面上的数字,估计还不及实际上的田亩、佃农的数量多!”
就如这些豪强宗族们,是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侵吞田亩,酷虐百姓。
在他们这些豪强宗族们下面,他们家族里,在他们眼中看来,那些忠心耿耿的管事们,比如刚刚被顾长生拿下的,安清郡王府上那位刘管事这类人。
与他们这些豪强宗族,同样也并非一条心。
真要是给他们机会。
那些管事们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去做事。
他们府中统计的田亩数字,往往要比实际清查出来的,要少。
因为他们府上那些管事们,会在清查过程中,再侵吞一部分田亩。
名义上,是在王庄下面。
不需要向朝廷缴纳赋税。
但实际上,这部分田亩的收成,在王府里面,同样是不计数的,所有收入,自然落入到了管事自己的腰包里面了。
目送尹赏和孙安世等人,行动起来。
顾长生这边,也没有耽搁。
直接带着从王家抄出来的这些浮财,和账簿之类,光明正大的从元山府中离开,朝着安南县内的临时衙署赶去。
“嘶,这位顾大人,还真是霸道的厉害,不仅抄了王家的浮财,还这般嚣张,直接带着王家的家产和账本,大摇大摆的就这么走了?”
“这位是真的不怕得罪了安清郡王啊!”
“害,他都已经查抄了王家的府邸了,还怕什么得罪安清郡王?两边早就得罪死了!”
“我倒更在意,这位顾大人的底气到底是什么,他就一点都不怕的么?”
“不知道,不知道,谁也猜不出来啊!”
顾长生的车队,也是引来了不少元山府衙署里,大小官吏们的议论。
因为顾长生,解决了元山五姓。
元山府的府尊刘安世,都是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连带着衙署里的这些大小官员们,都是有挺直腰杆做人了的感觉。
自然也都与刘安世一样,对顾长生,还有顾长生所统帅的巡神司,都是无比感激。
此刻看到顾长生如此霸道的行为。
他们一个个,都是咋舌不已,对顾长生都是愈发敬畏起来。
但心头,也都是不由得为顾长生,捏了一把汗。
毕竟。
安清郡王,可是如今天京城里的皇亲之首。
这位的权柄,和身上背负着的光环,可不是顾长生之前对上的那些神袛们、豪族们,所能够相提并论的啊!
事实上。
就连顾长生麾下的那些钟馗神修们,对自家大人的这一系列安排,都是颇为疑惑。
在他们的感觉中。
自家大人,好似完全不在意安清郡王头上那个爵位所代表的意义。
甚至一举一动。
大有冲着就是要将安清郡王,给刺激到发狂的架势去的!
“真不知道,大人他心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
巡神司上下的钟馗神修,乃至元山府衙署中的大小官员们。
都是为顾长生,捏了一把汗。
但。
相较于那些大小官员们来说。
钟馗神修们,虽然也有些担心,安清郡王府那注定如疾风骤雨般,无比凌厉且强势的反击。
但他们并不因此感到畏惧。
恰恰相反。
他们一个个的心头,还都是有着相当的期待与自信,准备和安清郡王府,好好对上一番!
尤其是在他们,陆续查验过王庄中的那些情况后。
在了解到王庄里,那些地方豪强宗族,为了避祸,将自己的田产投献给安清郡王。
安清郡王,又借着自己皇亲之首的名头,包庇下来了多少罪孽,欺压了多少百姓的情况后。
他们对安清郡王府的愤怒和恨意,都是愈发汹涌!
演变在外。
便是顾长生都能够隐隐感觉到,自己麾下的钟馗神修们,愈来愈有,想要大战一场的架势了。
而这种氛围。
在顾长生查封王家的第三日,达到了顶峰。
这一日。
尹赏和孙安世,安排的几位钟馗神修,查到了一位佃农家里的情况后。
却是气的,差点没有直接冲回到衙署内,将已经老老实实认罪伏法,跳反到顾长生这边的王远谋,给直接打死。
也就是顾长生特意安排了几个稳重的钟馗神修守在这里,千钧一发拦住了他们。
不然。
顾长生特意为安清郡王,准备的这位王家主,怕是真要提前交代掉了。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长生皱着眉头,无奈的看着跪在阶下请罪的几名钟馗神修,摆手道:“起来,不用跪拜,用不着这种大礼,你们就老老实实和我说,到底查到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愤怒?”
几名钟馗神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一位老成些的钟馗神修深吸一口气,却是将他们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而顾长生听着听着。
自己的表情,也是变得尤为精彩起来。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些豪强宗族们,欺压佃户的伎俩了。
但他也没有想到。
王家人,竟然会刻薄到这等地步。
“你们王家,号称是元山五姓之首,又说自己,乃是元山府的第一豪族,家财何止百万两,单单是我从你们老宅抄出来的浮财,都将近这个数字。”
“结果你们王家,凡是租种你们王家田亩的,不管是佃户,还是那些佃农们,竟然还不许自己买耕犁,凡是要耕田的,都要从你们王家手中,租耕犁用?”
“你们特……你们是怎么天才到想出这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