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胡说什么呢。”
三师兄忍不住翻白眼。 裴伴和江澈也被吓了一跳。 说实话,师伯还真的真相了,她可不就爸爸妈妈爱的结晶嘛。 不过,二师伯心中的疑云被三师伯四两拨千斤的拍散了。 俩小孩又暗暗松一口气。 二师兄三师兄不疑有他,拍了拍裴伴的脑袋,笑言她是小助攻,只道看在她的面子上,会酌情帮裴系舟,不会为难他的。 两人的承诺让裴伴高兴地扑他们怀里一个劲儿的撒娇。 就这样,众人正式在南秀山开启问道功夫之旅,探寻功夫之余还不忘帮助裴系舟拿下门派里的师叔师伯,生活格外有意义。 说到功夫门派的婚俗,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毕竟新时代了,外头怎么办门派里就怎么办,不过除了要去领结婚证宴请宾客之外,还有一个步骤必须要做,那就是在同意这门婚事之前,要将二人八字庚帖上表祖师爷。 庚帖在祖师殿摆上三天,如果这三天内门派上下一切正常平安顺利就说明祖师爷同意这桩婚事,如果这三天内有人发生意外或不顺之事,就说明祖师爷不同意这婚事。 此时,众人就是在努力让陈掌门点头,然后上表祖师爷。 不过陈掌门年纪大了,熬夜到底伤身,一直在房间补眠。 众人没办法,只能先拿下其他人。 练武场就是一个好地方。 众人练功时,裴系舟自然不能落下。 甚至因为他是隐仙派的,三师兄每次对练都会抓他当示范,美其名曰“你比较有经验做示范也比较有说服力。”
要是粉丝们知道她们的宝贝疙瘩在南秀派被当沙包一样捶打,不知得伤心成什么样。 不过裴系舟倒是没有丝毫架子,该打的打,该练的练,马尾一扎,衣服一脱,一身腱子肉续满了力量。 饶是三师兄要求完美,也对裴系舟讨厌不起来,更别说助教的八师兄、九师兄、十师兄。 短短时间,裴系舟几乎取得所有人神圣的同意票。 这天夜里,陈掌门趁着众人都睡了,偷偷约唐皎以外的徒弟们月下喝酒。 聊的自然是裴系舟。 说起来,裴系舟和唐皎还有工作,后天就要下山了,至于其他人嘛,譬如贺老师父,他难得回来决定多住一段时间,徒弟们也都表示要留下来。 江澈要上学,再加上小风老师和涟漪在家,江安之走不了太久,他会一块下山,洛昂则留下协助南秀派弄好图纸乃至修盖武馆等等大小事宜再走。 堂堂洛氏集团总裁竟然要操心这等小事,若让商业对手们知道一定会开香槟庆祝。 毕竟,最可怕的对手玩泥巴去了,他们就不用苟着做人了,趁他不在赶紧瓜分商业财富才是正途。 贺老师父汇报了众人未来几天的安排,话题再次回到裴系舟和唐皎身上。 贺老师父试探地看了师父一眼:“师父,您觉得裴系舟这小子怎么样?”
“干嘛?”
陈掌门警觉地瞅了大徒弟一眼:“想帮他说好话?”
“他好不好不用我说,您心里比我清楚。”
贺老师父也不直面回答。 两人都年过半百了,很多事看得也通透,再加上知父莫若子,贺老师父又怎能不了解师父? 他开这个头,就是想听听师父心中确切的答案,好安十一和稀粥的心罢了。 特别是稀粥,这几天肉眼可见的心事重重,很明显是因为陈掌门讳莫如深,心里没底呢。 人家小年轻又没做错什么,这么吊着他也不像话啊,不管如何,早死早超生不是。 贺老师父对裴系舟的了解相对挺深,自然是想帮小伙子一把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十一自己也喜欢,他个人觉得十一的喜欢是最重要的。 陈掌门听着大徒弟的话,半晌才道:“这小子根性确实不错,是个有天赋的。”
“据我所知,当初隐仙谷掌门可是有意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的。”
“?”
陈掌门懵了一下,下意识说:“那怎么行?”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说掌门不能结婚,但一旦接手掌门事宜,夫妻的生活质量肯定会大打折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掌门是一个多么累的活。 如果说他以后当掌门,还不如继续当明星呢,好歹……好歹想爱就爱不用克制。 贺老师父看师父这表情好笑地揶揄:“您可算知道他的矜贵了?要知道这小子抢手得很,您要是嫌弃,转头人家就被抢走了,他们隐仙谷的小师妹可不少。”
陈掌门不屑地撇嘴:“我们家十一岂是普通人能比的,虽然他不错,但十一条件更好。”
“那您这些年怎么没找到个称心如意的女婿出来?”
二师兄加入助攻队。 陈掌门心虚:“不是十一还小吗?”
“您啊,就别装了,明明对人家也很满意。”
贺老师父笑得合不拢嘴。 “依我看咱们该看看什么时候敲定婚事比较好,毕竟看他们俩都挺着急的。”
“我们同意有什么用,也不知隐仙谷那边是什么态度呢。”
“嗐,人家都让胖爷父子过来了,还不说明一切吗,再者您要对十一有信心,这孩子去到哪儿不是人见人爱,他们看到十一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倒是。”
说到唐皎,陈掌门忍不住咧嘴:“你不知道这孩子打小聪明……” 陈掌门忍不住开始说唐皎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儿,师兄们也跟着添油加醋,一时间酒桌上热闹非凡,大家时而感慨时而捧腹大笑,温馨又热闹。 只苦了躲在暗处的唐皎,本来是想听听师父口风,顺便催催良辰吉日的。 结果师父他们聊着聊着就歪楼,开始埋汰她小时候了。 “这些个老头子,这时候回忆啥啊,赶紧拿日历出来看看黄道吉日啊。”
唐皎甚是无语。 一旁裴系舟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小时候果然有趣,南秀村大姐头啊。”
“……”唐皎无地自容:“那都是村里孩子不抗揍,为了报复我乱起的诨号,事实上我也不是天天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