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霍三爷?
“行了,确定是1901是吧?等起作用了,我就上去,挂了。”
程安宁等着徐曼曼踩着高跟鞋离开厕所后,才走出来。
她一脸若有所思,眼神里有纠结。
该不该告诉霍三爷?
说了的话,霍三爷会信她吗?
不说的话,她老公被人这样算计,接下来就该小三上位了吧?
不行!她暂时还需要扯着霍家这面大旗,否则程家和赵家会把她比如死路!
打定主意,程安宁直接坐上电梯去找1901。
等摸到了房间门,发现房门居然没关上,还留了一条小缝隙。
果然,徐曼曼有内应帮着!
她推开了门,入眼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程安宁摸索着找等,险些被绊倒。
黑暗中,响起了沙哑的声音:“谁?”
程安宁面上一喜,连忙说道:“霍三爷,是我,我特意来告诉你一个消息,那个徐曼曼想暗算你……能不能先开灯?我看不见。”
她有很严重的夜盲,现在跟瞎子差不多了。
殊不知,此刻的霍三爷正在发病。
他有严重的家族性遗传病,发作时间没有规律可循。
一旦发病便会本能放大,失去理智,变得狂暴充满戾气,会攻击所有靠近的人。
所以,哪怕徐曼曼不怕死的进来了,下场只怕很惨。
可惜此时的程安宁不知道,她循着声音靠近,嘴里还解释着:“霍三爷?你还好吗?我听到有人给你下药了,需要给你叫医生吗?”
“滚出去。”
霍宴残存的一丝理智摇摇欲坠。
他勉强辨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恨不得将她丢出去。
程安宁也意识到了这声音不对劲,她本能的害怕,咽了咽口水,道:“好,我,我现在就走,给你叫医生……”
这样的场景令程安宁想起了那个夜晚,如噩梦般的夜。
她慌不择路的往前跑,结果被椅子给绊了一下,直接摔了过去,砸在一具火热的身体上。
一声闷哼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我现在就走!”
程安宁想推开身下人,往外蹦。
但,一只坚如磐石的手臂大手一捞,捞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摔进柔软的床上。
“唔!”
霍宴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绷断了。
当徐曼曼赶到时,却发现门被锁上了,她气得跺脚。
“搞什么啊!不是说好了留条门缝吗!这样我还怎么进去!”
徐曼曼很不甘心,但现在进不去也没办法,只是白瞎了那杯酒了。
她恨恨的转身离去,丝毫不知道里面又是怎样一副活色生香的场景。
翌日。
霍宴睁开眼,眼底闪过几分郁色,发病的后遗症便是剧烈的头痛,他皱了皱眉,正要起身,耳边传来一声嘤咛。
他低头一看,瞳孔缩了缩。
怎么是这个女人?!
视线缓缓下移,看着她被被子半遮半掩的身体,那张娇艳的小脸满是泪痕,他的眼神一沉。
长腿一迈,他进了浴室,清洗身上的痕迹。
程安宁被水声给吵醒,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得全身痛的厉害。
昨晚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哭一直哭,实在太痛苦了,堪比凌迟处死。
她痛晕了几次,后面恨不得自杀。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多管他的死活!
但现在……
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