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阿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大声道:“我们少爷姓陈,是医药世家,京都的嘉德药行就是我们陈家的产业。”
“嘉德药行是向宫中进贡药品的,今年出了一株绛珠草,能够肉白骨,起死回生,十分珍贵,谢府老将军生了很重的病,所以谢府的表小姐温琬找上我家公子。”
“最开始是要买下绛珠草,但是绛珠草是朝中贡品,我们自然不能出售,我家公子心善,主动帮那位温琬小姐寻找其他绛珠草的下落。”
“再后来,我家公子和温琬小姐就熟络起来,温琬小姐时常来有间客栈,我家公子被温琬小姐迷住,时常动摇...奈何绛珠草是贡品。”
“我家公子最后还是拒绝了温琬小姐的迷惑,谁知道温琬小姐竟然起了杀心,派人给我家公子喂毒药,扔入河中,做成失足落水的样子。”
“求大人给我们家公子做主啊!”
壮汉阿野讲完之后,重重磕头,身体还微微抽搐了一下,显得十分可怜。
百姓们听完阿野的讲述,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名门贵女私底下是如何龌龊。
“年初的时候就是这位温琬小姐被亲妹妹李代桃僵,失去了永安侯少夫人的位置,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
“我可是听闻了,永安侯府的小侯爷很不喜欢温琬小姐,一直钟情于她的妹妹,原来是早就看穿对方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呢!”
“如此说来,那位温琬小姐定然长得貌若无盐,容貌丑陋,谁不知道永安侯小侯爷那就是个花花公子。”
百姓们肆无忌惮的议论着,壮汉阿野头触地让人看不到表情,他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奸笑,按照小姐说的要把事情闹大,要彻底败坏温琬的名声。
端坐高堂上的刘府尹却是脸色难看,能如此流畅的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口齿伶俐,就是事先准备好了证词。
刘府尹看着一直跪在地上不说话的陈纪,目光如炬,眼睛中透出如锋刃一般的寒光,沉声道:“你不过是你家公子的仆人,知道的如此清楚,为何你家不说,要您代劳?”
壮汉阿野立刻回答,“我家少爷被温琬那个毒妇害得已经有些虚弱,小的担心我家少爷说不清楚了,您一定要为我家少爷做主啊!”
“温琬虽然是名门贵女,但是她抢夺贡品,杀人害命,不能姑息啊!”
刘府尹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又黑了几份,有胆子当众逼迫他审理此案,话里话外是逼着他将谢府的表小姐请过来。
此人若是普通庄户家奴,打死他都不信!
“你们二人如何证明自己身份,本官岂能听了你们的一面之词,就随便传召贵女来此问案?”
刘府尹指着陈纪,“你才是报案人,如果你讲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无妨,只要能拿出证明你身份的物件便可。”
将名门贵女请到京都府尹来问案,那可是冒着风险的,尤其还是谢府的表小姐,礼部尚书府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