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厅堂内寂静一片,温鹤鸣和温老夫人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内心想法。
温老夫人放下茶盏开始低声咳嗽起来,咳嗽声连绵不断,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温鹤鸣连忙起身,弯腰查看,担忧道:“您这老毛病又犯了,还是赶快回去服药吧!这里有儿子在就好。”
温老夫人咳得满面通红,布满褶皱的面容更加丑陋,眼底都是算计,她哀戚戚道:“为娘瞧见你挨打心里疼啊!这才旧病复发,我不能走,万一我走了,你在这谢家太危险了。”
温鹤鸣垂头丧气的说道:“母亲莫要胡思乱想,我们这些年来也是忽视了琬儿,这是儿子应该还的。”
“岳丈是宽和之人,刚才也只是一时气愤不会对儿子如何的,您先回去吧!”
谢夫人面露不屑之色,心中腹诽,装模作样,不过是想让谢家放过他们。
谢老将军靠着椅背,神情严肃,“老夫是粗鲁武夫,带兵多年,治军严谨,宽和更是不会,比不得礼部尚书。”
谢老将军一句话将温鹤鸣的话堵了回去。
温琬瞧着脸色阴郁的温鹤鸣,淡淡道:“温大人还是不要演戏了,事已至此,谢温两家早就已经决裂。”
“温家从谢家拿了这么多好处,是时候还回来了。”
此话一出,温老夫人立刻停止的咳嗽,站起来看向温琬,“温琬!温家养你成人,你就是这样坑害污蔑温家的吗?”
自从温琬收走了谢氏带来的陪嫁铺子,府内的生活就出现了一些拮据,而宋氏多年积攒的财务也被温琬收走一部分。
她还想着将温琬带回温府,将那一笔财务收回,没想到温琬还敢清算温家。
一旁的孟掌柜忍不住了,怒道:“谁不知道温家是农户出身,要不是和谢家结亲,哪里能过上现在的生活。”
“你们不感恩谢府带来的一切也就算了,还虐待谢小姐所出的独女,十数年压榨谢小姐的陪嫁,我们商贾出身的男人都知道动妻子的陪嫁,是丢人现眼废人。”
“还礼部尚书,真是一窝蚂蟥。”
孟掌柜是商贾出身,所以他说什么粗鄙的话都不过分。
温老夫人和温鹤鸣被怼的脸色铁青,两人都十分恼怒,却碍于谢家人在场,不能对孟掌柜如何。
温鹤鸣压制心中怒火,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算计。
“孟掌柜少说两句,温大人素来喜欢算计暗害,若是你出事了,我如何对得起孟老爷子。”
温琬直白的话彻底断了温鹤鸣下黑手的机会,孟掌柜出事,第一个要被怀疑的还是他。
孟掌柜却不以为意,“我不说也难逃温大人日后的报复,索性痛快一次,被温家人压榨多年,憋屈死了。”
他的爷爷就是因为温家的逼迫而积劳成疾,早早离世,他恨透了温家,能踩上一脚他开心极了。
温琬明白孟掌柜的心思,故而任由孟掌柜阴阳怪气温家。
在温老夫人险些被气晕过去的时候,于护卫带着温府的几个管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