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护卫拎着徐管事的衣领子,大步走入厅内,松开对方衣领,顺手一推,徐管事跪倒在地上,衣服上好几处破洞和灰土,头发散乱,瞧着非常的狼狈。
后面的几个管事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纷纷跪下来,每个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
温琬挑眉看向温鹤鸣,轻笑一声道:“孟掌柜歇歇嗓子,好好看看是谁下的命令,敢对你动手。”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凶戾。
温鹤鸣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的重,若不是没有办法,他是真的不愿意来谢家讨没趣。
孟掌柜一瘸一拐的走到徐管事的前面,伸手指着徐管事,“此人的衣料是出自锦悦行,一眼便能认出。”
锦悦行的布料价格不菲,对于名门贵族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能穿的普通人也确实不多。
温琬纤细的指尖轻敲扶手,清冷的目光落在徐管事身上,“徐管事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一直隐忍不发的温鹤鸣再也忍不住了,他沉声问道:“是否是徐管事下令打伤孟掌柜还未确定,如此武断不妥吧!”
温琬眉眼含笑道:“孟掌柜说是他下令的,那便是他,谁会记错自己的仇人呢?”语气轻淡却带着不容置疑。
温鹤鸣脸色铁青,忍着胸腔中的怒火道:“你对温家有恨,大可以冲着为父来,犯不着为难徐管家一个老奴,他这些年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温琬眉眼间的笑容不减,语气慵懒,“温大人说什么胡话呢?我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掌柜做主,谢家的掌柜要是随便被人打了,岂不是以后人人可以欺负。”
“我谢家还如何在京都立足?你说对不对啊?温大人!”
温鹤鸣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眸光犀利如刀直戳戳的盯着温琬,脸上巴掌印红肿的有些狰狞。
温琬施施然起身,沉声下令,“除了徐管事,其他人都请出去!”
温鹤鸣顿时忍不住,骤然起身,“温琬,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着实想不出温琬的目的,但是徐管事跟着他二十多年,知道的事情太多,留在谢府太冒险。
温琬歪头含笑,疑惑道:“自然是要徐管事双倍奉还给孟掌柜。”
“孟掌柜伤在什么地方,便让徐管事享受两次,是以这些日子就让徐管事留在谢府,我担心一次偿还徐管事会没命呢!”
徐管事跪在地上不由得抽搐战栗,温大小姐就是想要他的命啊。
他忙向自己主人求助,哀求道:“老爷救救老奴啊!”
温鹤鸣上前一步,盯着温琬,“徐管事年纪不小,他承受不住这样的责罚。”
“这样的责罚也补偿不了孟掌柜什么,不如赔些银钱,为父日后必然约束好徐管事。”
温琬看向旁边孟掌柜,“你可愿意?”
孟掌柜眼珠转动,盘算良久之后,“温府欠下的银子还给我们鼎丰居,哪里还有银子能补偿我?”
“我这人心善,也不用双倍偿还,只要徐掌柜把我身上的伤痛都尝一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