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弟弟,你是谁家的?姐姐送你回去?”南宫廷芳看着眼前失神的孩童,心中不由一软,这般年幼却要遭此大劫,必然会对他的未来造成影响。
“你,凶手!滚开!”南宫廷芳的玉手刚一落到上官俊东的肩上,后者犹如被蜂蛰了一般,狠狠的打开她的手,身体迅往后退去,一双原本清澈的眼睛肿,充满了恐惧、仇恨和无助。
“你……”南宫廷芳贝齿轻咬,手伸在半空却是无法再往前去。
“哎,廷芳,事已至此,还是由我来处理吧。”林钰说完,转身向着拼命后退的山关俊东走去……
“你,你不要过来,我要活着,我要回去告诉爹和大伯,为表哥报仇。”被林钰一手拎起来的上官俊东拼命挥舞着双手,可惜身材瘦小的他无论如何也抓不到眼前的林钰。
“喂!你表哥身入邪教不知悔改,还想拉你入伙,这般做法已是死罪,想想那个一夜之间毁灭的司徒家,他们便是勾结邪教落了个身死族灭的下场,况且方才杀你表哥的是当今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家,若是不想你上官一族像司徒一般消失,今日之事你便不要对任何人讲,想要报仇,就积攒实力吧,等你能报仇的那天,再说出今日之事不迟。”。
林钰默运雷诀,两道庚辛金雷犹如实质般自眼中射出,直接刺入上官俊东的双目,加之林钰将新近领悟的声音攻击用出,原本惊慌失措的上官俊东只觉灵魂深处好似一道霹雳划过。终是慢慢停止了挣扎垂下了脑袋……
待得上官俊东再次恢复意识之时。已经是入夜时分。勉强的睁开眼睛之后,上官俊东只觉浑身上下好像散了架一般无一处不疼痛难忍,一旁的下人见其转醒,立即满面惊喜的跑去通知众人。
随后,上官俊东便在下人的服侍下吃了些粥补充体力,并弄清楚了自己现下正在此城的上官书院之内,此地的院主乃是山官家族一个旁支弟,论及辈分上官俊东倒也称其一声大伯。
在得知自己是被一男一女两位青年送到此处之后。上官俊东再次追问对方可有留下些什么话语,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并未有所言语,只是道明待得上官俊东醒来之后自会明白。
上官俊东闻之然一叹,再想起自己表哥已然身死,更是心中难过。
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不曾忘记昏迷之前林钰的话语,关于此间生的种种事情,上官俊东只得默默记在心中,待得伤愈返回本族之后再禀明家主。无论是朝廷、南宫家族,亦或是弥勒神教。上官俊东小小的心中却是明白,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倒不如装聋作哑,死去的毕竟是上官旁系的一个纨绔弟,若是因此为家族带来灭顶之灾,那可就太过得不偿失了……
而此时的林钰却是和南宫廷芳一同返回客栈,因为激烈打斗而致使二者脸上的人皮面具皆为损坏,虽然现场除了南宫族人便只有上官俊东一人存活,但谁能保证二人的庐山真面目不露到旁人眼中,林钰此行的目的是尽快赶往蒙天府与师门会合,若是真被那弥勒神教以及暗影合欢二门追杀,先不说危险重重,便是行程耽误了,那也绝不是林钰所想。
是以二人匆匆返回客栈收拾细软,退了房间之后便迅向着南宫家驻在此地的商队地点而去……
“来,贤侄,早听小铭提起过你这位少年英豪,今日一见真是深得吾心,咱们先干两杯。”此刻的林钰和南宫廷芳已经深处南宫家临时租下的旅店之中,听着南宫天称自己为贤侄,林钰却只得苦笑应对,自己和他的孙是兄弟,但没奈何自己的师傅又和他是同辈,这般错乱的叫法着实让林钰颇感不适。
“廷芳,你这位小情郎好像兴致不高啊,莫非是你们二人日间劳累身乏了?”南宫天与林钰举杯互饮,扭头看了一眼旁边闷不做声的南宫廷芳。
“爷爷,您说什么呢?”南宫廷芳听到自己的爷爷这般话语,立时羞红了小脸,偷偷望了一眼身旁同样窘迫的林钰,心知一向家教甚严的爷爷既然会如此调笑,想必也是认可了林钰,一念至此,南宫廷芳在羞涩的同时,心底不禁泛起小小的甜蜜。
“前辈,小侄有一事不明,还请……”林钰眼看酒过三巡,南宫天又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看,索性放开了心中的顾忌。
“你可是要问我,为何白日里那般心狠手辣,无论是弥勒教还是其他门派,都是一个不留?”南宫天一饮而尽,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林钰。
“小侄虽不曾去过贵府拜见,但自问和小铭相交数年,观其言行便知贵府风气,只是……”林钰放下手中的筷,显然对于此事还是颇为挂怀。
“哎,江湖险恶,若是我不将此事做绝,又怎可能防止点们不来寻仇?你可还记得当年为何让小铭他们孤儿寡母的流落偏远之地?我南宫家本就树大招风,多少人盯着我们这样的肥肉想要咬一口。我听小铭说,你自下山之后便一直未曾呆着你师傅身边,又因忙于公务并未走过江湖,是以,对于江湖上的道道儿,怕是你并不清楚。只是,你既然自江湖中来,那便应自江湖中走,千万不可忘记自己的根在哪里?”南宫天用筷轻轻的敲了一下盘,清脆的响声却是好似一声钟鸣自林钰心中响起。
“是啊,我本来就是江湖人士,可自打科举之后,我又几时在江湖行走?师傅说读书不若行路,既如此,我这段时日来的种种经历,却是拖累了心境的修为。”林钰默默回味着南宫天的话语,若有所思。
“此外,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何小铭的剑法与我有所不同?”南宫天眼看林钰听了自己的话语颇以为意,心中对其又高看了一分。
“想不到前辈能将我心知所想猜的如此准确,看来小侄真当要在江湖上多走走才是。”林钰面上平静,心中却是泛起涟漪,既然南宫天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那要是比武之时让对方猜到自己的下一个招式,那结果可就……
“呵呵,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无论是我南宫家的祖传剑法,亦或是小铭所修习的风殇十三剑,其实,若是你的度足够,没有招式的随意挥剑,也是别人难以抵挡的高剑技。”南宫天伸手抚了抚花白的胡,对于眼前这个虽然有着远同龄人的成熟,却是经验十分匮乏的青年,不由轻摇其头。
“这个,我也听师傅他老人家说过,只是,若没有强大的真气和精妙的步伐,以我们这个年纪的修为,想要赶上前辈却是千难万难。”林钰对着南宫天拱了拱手,想起日间南宫天那快到极致几乎连自己都看不清的身手,心中却在思量若是跟他对上了,当如何应对?
“这算是一个普通武者的常识,认为度、力量,甚至是破坏力,都是真气和武技带来的,但你师傅也一定跟你讲过那传说中的武圣,难道他们也是靠真气和武技吗?若真是如此,又怎么会有其举手投足便可妙笔生花的传说?”南宫天看了一眼木纳的林钰,再次开口。
“当年我和你师傅在黄山脚下比武,你可知道争得是什么?”
“这个,家师并未说过。”林钰虽然也听薛峰提起过年轻之时,但也仅是寥寥数语带过,从未详细说过。
“说来好笑,那时候我和你师傅是争谁才是天下第一快剑。没错,当时的我们都是年少气盛,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名号刀剑相向。不过到了最后却是因为我真气不济败给了你师傅。”南宫天抬头望着窗外,似乎时间又回到了当初。
“可是前辈刚才所言……”
“对,我是说了强大的武技不一定靠真气来推动,不过,真气也确实是极为重要的。我南宫家自负剑法独步江湖,可族人却也有着极大缺憾,那便是真气,无论我们怎么努力,体内所存的真气却总是不太够用,直到出了小铭那个先天满属性的弟,这让我看到了希望,才将族中**《风殇诀》拿出来给他修习。”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铭曾说整个南宫家族只有他会用风殇十三剑。”林钰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一个事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所以,就算没有真气,也不一定成不了最强的剑士。我们年轻之时,除却我和你师傅,舞剑谷的那个老家伙,以及中央草原的一个被称为无名的剑客同样以快剑之称,尤其是那个草原的剑客,自身没有一丝真气,但那手快剑却是令人无法抵挡。”南宫天话锋一转,似乎还是认为真气并不是最重要的。
“前辈所提之人,我在草原之时也曾听说过,似乎叫什么聂远的。”林钰经南宫天这么一说,猛然想起了那一队曾经并肩作战过的马贼,以及他们口中所提过的草原第一剑。
“聂远?莫非是那无名剑客的后人?算算年岁,那无名剑客现在若是没有成圣,怕是也就该归天了。总之,若是你碰到有人拿着九韶定音剑,那便要小心了。”南宫家族的生意虽是遍布天下,但对于那混乱无序的无法地带,却是并未染指,是以也并不清楚后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