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见洛妃芙蓉泣泪的模样,看得孙乾心中发软,不禁将她拥入怀中安抚。
洛妃红着眼眶道:
“若不是陛下,妾身哪能和父母团圆?”
洛妃自此,对孙乾再无一丝隔阂。
孙乾搂着洛妃咬耳朵:
“爱妃啊,朕还会绳缚的另一种花样,我们今晚试试?”
洛妃面上一红:
“陛下,青天白日的怎么提这个?也不羞耻!”
孙乾一本正经回她:
“繁衍皇嗣,是有关大庆的将来,爱妃需要正视这个问题!”
洛妃羞得面如桃花,不知如何回他时,赵公公在大门角落禀告,岳海兰夫妇候在洛神宫外。
洛妃惊喜的挣脱怀抱,命宫人赶快迎接。
孙乾端坐在殿内,喝了一口茶,等岳海兰夫妇前来拜见。
他透过大门,看见长长走廊中,走来两个身影。
旁边的妇人风姿绰约,素蓝的披风轻轻荡起,莲步轻移的走来。
真有舞风回雪之态!
只是她背着光又隔得远,时不时又被焦急迎接的洛妃挡一下,孙乾一时也没看清楚。
三人一见,顿时百感交集,洛妃情不自禁躬身就要拜见自己的父母,她母亲一把托住她直摇头。
洛妃现在是孙乾的人,代表着皇家,连父母都不能跪拜!
孙乾笑了一声:
“洛妃,过来坐吧,国丈他们踏雪而来,堵在门口甚冷。”
洛妃连忙将两人让进殿中,孙乾这才看清这位岳母。
怎么脸上戴了薄纱?!
孙乾意外之际,两人跪地磕头,岳海兰惶恐不安:
“陛下圣安,陛下恕罪,贱内容颜丑陋,怕惊了陛下,遂蒙面而见。”
孙乾可不信,传说中的美人,你还怕美死我不成?!
光看岳母这身姿,正值风韵最浓之际,看腰不给看脸,过分了啊!
孙乾给两人赐座,笑道:
“蒙面入宫,可不符合大庆宫制礼,朕虽心疼洛妃,但不能破礼制。”
两人闻言顿时一惊,岳海兰惶恐,忙伸手去拉洛母的面纱。
洛妃母亲却是一扭头,躲开了岳海兰的手指。
正当孙乾以为她要反抗时,洛母却跪到了孙乾面前,埋首磕头:
“陛下恕罪,请陛下不要被奴家吓着。”
说罢,她一伸手,自己取下了面纱。
薄纱滑下,孙乾顿时一惊,一张原本如花似玉的脸上,布满扭曲丑陋的疤痕!
孙乾忍不住出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谁弄的?!”
靠!哪个龟孙子敢对他美岳母下手!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张脸,一看就是美若天仙的底子,却硬生生被一道道狭长的疤痕破坏了!
孙乾痛心疾首,美人失颜色,英雄失节操,都是天底下令人心痛的憾事!
洛母怕吓着孙乾,抬手就想系上,想起宫中礼制动作一顿,不知所措:
“回陛下,是奴家自己划花的。”
自己?!
孙乾想起她冒犯安定侯一事,被人觊觎后,不得已出此这一招?
洛妃在孙乾面前一磕头,哀痛解释:
“陛下,有人利用权势想让妾身母亲就范,母亲誓死不从,便用簪子划花了脸,那人才作罢。”
原来,安定侯当众被洛母扫了颜面,便设计陷害岳海兰。在岳海兰自身难保时,打算趁机夺洛母。
谁知洛母性格刚烈,竟然划花了自己一张脸。
真是裙钗里的英雄!
孙乾闻后感慨,虽然惋惜,却心生敬意。
“国丈夫人脂粉里的英雄,真令人敬佩。”
孙乾扶起洛妃,轻拍下她的手背:
“爱妃放心,安定侯那件事,朕会派人调查清楚,以还国丈夫人一个公平。”
洛妃谢恩后起身,摇头:
“谢陛下,那人因和叛臣魏鹰有所牵连,已经认罪下狱,妾身不想再费陛下心神。”
岳海兰也躬身附和:
“陛下日理万机,再为此费心,罪人无颜见人!”
孙乾闻言点头,岳海兰为人处世不适合朝堂,但无功也不能封侯,只是看在洛妃面上赏了一座宅子。
“也罢,朕已经赦了你的罪,当年的案子也翻查清白,不必再称罪人。国丈以后,在京都安心住下吧。”
“谢陛下!老朽深感圣恩。”
“既然事出有因,那么,朕特别恩准国丈夫人带面纱进宫。”
岳海兰两人闻言,再度感激叩谢。
孙乾为安抚洛妃思亲的心思,留两人用过晚饭后再离开。
他知道自己在场,洛妃一家会拘谨约束,便离开洛神殿,在御膳房吃了后前往陈妃的保阳宫。
此时,宫灯已经挂起,但寒夜深重,如墨般的黑连光都无法驱散太远。
孙乾到了保阳宫,示意宫人们噤声。
赵公公习惯性的往大门口角落一站,不听不看不想。
孙乾放轻脚步走近陈妃寝宫,只见门幕紧闭,他又转到窗前往里一望。蜡烛淡淡的辉光里,帘幕重重深垂,陈妃趴在案桌上,正在皱眉思索。
好一个美人夜思图!
孙乾欣赏一会,掀帘进去,一股暖香扑鼻而来:
“嘿,想什么呢!”
陈妃惊了一声,转头看向孙乾,不禁娇嗔:
“陛下,你吓着妾身了。”
“哈哈哈,那让朕快快爱抚一下。”
孙乾将温香软玉搂入怀中,伸出手指勾过陈妃下颌。
他目光瞥到桌上的纸,拿过来想瞧瞧,不料陈妃一把夺走护在怀里:
“陛下,这东西可不能看!”
孙乾大笑,盯着她的怀和怀里的东西:
“朕哪里都要看。”
说罢,双手去抓陈妃,陈妃娇笑着躲开,诱得孙乾东抓西堵,一展往日的昏君做派。
两人嬉笑一阵,孙乾轻易抓住了陈妃,去拿她怀里的纸。展开一看,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孙乾思索了下,搂着陈妃问道:
“这是什么?肚兜?”
陈妃捶了下孙乾胸口,把他手中的纸倒过来:
“是衣服,妾身是在构想自己的舞衣!”
孙乾来了点兴趣,跳舞啊!必须来点火辣的。他捏起桌上的毛笔,给人重新画了一副。
陈妃在旁边撑着雪白香腮,好奇问道:八壹中文網
“这是什么?陛下怎么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衣服?”
孙乾无比得意的欣赏自己的画作,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懂,黑漆漆的一坨:
“这叫皮质紧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