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复恍然惊醒,刚想跑,孙乾收回了刀:
“真是没脑子,我要是探秘,能拿到老师的腰牌?”
徐副掌事立即后退几步,瞪着眼睛盯向孙乾:
“没准你就是偷的!”
赵公公气得大声斥责:
“你怎么说话呢?如此冒犯我们家大人,找死不成?!”
这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护院,出了禁卫军外,和院还有三百护院,用来维护平日的安全。
护院的左卫长领着三十个护院带到赶到:
“你们两个是谁?!如何闯进来的!?”
孙乾一阵无语,反而问道:
“你们护院在这都没巡逻的吗?来得这么迟?”
左卫长比他更无语,他还是第一件闯进来还如此理直气壮的。徐副掌事立即一步跨近左卫长,带着激奋说道:
“他!夺刀胁人!”
孙乾手中还握着那把刀,左卫长闻言一望,立即拔刀出鞘,他身后的护卫们纷纷拔刀。赵公公立即拦在前面喝道:
“大胆!谁敢伤我们大人试试!”
左卫长看见赵公公,从他嗓音和姿势一眼可以看出是个太监,随即惊疑看眼徐副掌事。
徐副掌事也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光,太监伺候的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并非只有皇宫存在太监,有些大臣也会雇佣,一些年纪大了从宫中退出来的大太监,也会被请到家中当个客卿一类的职业。
毕竟这些太监见多了后宫风云,对仕途很有帮助。
左卫长越想越不安,和院比别处非比寻常,里面的人自然有几分眼力。
左卫长对山生快速说道:
“去请院士过来!”
山生这次不敢再啰嗦,连忙小跑着离开。孙乾一笑,将刀哐啷一声掷在地上,拍了拍手:
“早去叫什么事都没有。”
左卫长不敢掉以轻心,仍旧死死握着刀柄,目光盯着孙乾。
赵公公朝他斥道:
“把你的刀收起来,冲撞了大人你可担当不起!”
孙乾朝赵公公摆手道:
“罢了,这也是他职责,不必为难他。”
徐副掌事闻言心中直大鼓,这两人就是明面冲进来的,看来身份来得扎实啊!他想起后园子的事,慢慢往后退去。
孙乾一眼看见他的动作,瞬间目光如钉:
“站着别动。”
徐副掌事尴尬一笑:
“我那还有事没办,急得很,要不学子们的课业就得耽搁了,等下再来!”
现在后园听不到一点声音了,孙乾直接问道:
“刚才有人挨打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虐待力徭?”
徐副掌事立即否认:
“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有些力徭是囚犯,不以武力束缚他们可什么都敢干!”
“学院里有这一类的力徭?”
徐副掌事含糊其辞:
“有几个曾经是……现在不怎么安份。”
孙乾负手定定的看着他:
“里面我非看不可!”
徐副掌事心中一片惊疑,真是天降一尊大神,挪不走也送不走!正当他想办法要走之际,岳归正已出现在左侧。
岳归正身高约七尺,穿着束袖的劲装,胸口到腰部处罩着软甲。
赵公公低声道:
“大人,这可能就是岳归正?”
孙乾与他一照面,两人都不认识。岳归正一路走来,已听山生说明缘由,到了孙乾面前直接问道:
“你是何人?”
孙乾负手一笑:
“你不必管我是何人,里面为何惨叫连连,我倒是要问上一问。”
岳归正瞥了一眼里面,冷冷道:
“闲杂人等勿近!”
随即,他一扫左卫长和徐副掌事沉声:
“你们怎么办事的?和院可是属陛下所有,难道来一个达官显贵都要奉陪浏览一次?把他两哄出去,不出去扭送京府衙门!”
左卫长领命,他原本以为孙乾和岳归正能扯上什么关系,没想到是毛线关系!
他刚要动,赵公公立即朝岳归正喝道: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赵公公朝岳归正掷去一物,岳归正满面怒色,低头一看掌中的东西,顿时怒疑交加。
那是一个拇指长的玉色小牌子,上面写的是常莲太傅!
常莲的人?!
岳归正只得吞下怒气,生硬问道:
“你们是何官职?与常太傅又是什么关系?!”
孙乾冷声一笑:
“你一个分院的院士,还要盘问主院院士的人?”
“无法,和院重地,不管是谁来都得问清楚!”
“若不是看在你们保密一事做得极好,我也早就闯进去了。”
孙乾径直走向后园子,左卫长立即要拦,岳归正抢先一步,亲自拦在他面前犯了轴:
“不可进就是不可进!”
赵公公阴阳怪气哟了一声:
“连主院的人都看不得,这里面藏了什么天大秘密?”
孙乾突然出掌,一巴掌拍向岳归正,掌风凛冽刹那间到了他胸口。岳归正大吃一惊,匆忙间抬手格挡。
两人呼吸之间就是数招,左卫长拔出佩刀,他身后明晃晃的刀光顿时排列森森。
赵公公气得大喊:
“廉行!你等还不出面?!”
廉行?!
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岳归正震惊之际,一个晃神间,被孙乾扣住了肩膀往下一摁,同时膝盖上顶击中他的腹部。软甲此刻没起到任何防护作用,他瞬间胃部剧痛翻滚。
孙乾感觉他卸了力,抓住他后背的衣服扔出去,大步走进了后园。
他身后从园中闪出数道身影,直扑左卫长一行人!
孙乾一顿脚,回头对廉行道:
“别放他们去惊动禁卫军,有点麻烦。”
“是,大人!”
廉行带的可是亲卫军,一个能打十个护院,不过几个弹指间,就把所有护卫制服了。
左卫长被摁在地上懵然而震惊!
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难道是常太傅的儿子?!
孙乾直接闯入后园中,院内十分宽阔,没有任何装饰。七八个以稻草搭建的简易棚子下,码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木炭、铜矿、锡砂、铁英矿等等。
这园中足有四五十个力徭,穿着单薄的短衣长裤,脚上套着草鞋,在监工严厉的监督下进行繁重的劳务!
几个监工长鞭一甩,如同催干拉磨的畜生一般,严厉喝道:
“快点!别磨磨唧唧!”
“老涂头,筐里再加点石头,不要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