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画,爷在酒吧,过来陪我喝几杯。”
电话里,酒吧的吵闹震耳欲聋。
乔知画把手机拿远,不耐的拧起眉头,声音清冷:“没空。”
“你确定?”男人油里油气的嗤笑一声:“你那宝贝儿子也在,你真的不来玩啊?”
提到乔允寒,乔知画顿时面色难看:“他还是个孩子,陈泽齐,你不要太过分!”
“那又怎么样?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不是么?”陈泽齐咬重尾音,意味深长:“我只给你十分钟。”
乔知画挂了电话,紧跟着尝试联系照顾乔允寒的阿姨。
良久,那边都没回应。
她压着怒意,去了上京最大的销金窟。
乔知画前脚刚进门,就看见陈泽齐正搂着一个女人,暧昧的抱在一起。
“还是陈少有能耐,一个电话就能让乔大小姐过来陪酒。”
“怎么说话呢,人家马上就是陈少夫人了。”
……
陈泽齐未恼,依然搂着赵青青的腰,贪婪的吮吸着女人的指尖,吃掉了那颗葡萄。
“允寒在哪?”乔知画胃里翻江倒海,不想多说一句话。
陈泽礼仰着头,嘲讽般的打量着她:“来都来了,穿的这么正经做什么?”
“没有裙子?”
“没关系,我让这边的李妈妈给你换一件。”
男人口中的李妈妈是这里的领舞头儿,是个十足有经验的女人。
乔知画捏着拳头,眉梢微挑,暖色灯光下,神情也轻蔑了起来:“陈泽齐,见过没脑子的,可这么着急给自己带绿帽子的,你是第一个。”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陈家以为k区的块地和乔家联了姻,婚期就在一周后。
两家想共同吃下这块肉,又因利益无法互相信,乔家舍不得受宠的乔琳婉,于是把已有一子的乔知画塞了过去。
陈家要合作,而她,只是被乔家胁迫,想借着陈乔两家的势治好自己患有自闭症的儿子。
“我劝你收敛些,伤了两家和气谁都捞不到好处。”
乔知画压着怒意,直接打开灯,关了音响。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儿子在哪?”
“姐姐,你别生气嘛,陈少只是想喊你出来玩玩,这杯酒我敬你。”赵青青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修长的双腿在黑色的蕾丝袜的衬托下,越加勾人。
“姐姐不要因为一个孩子伤了和气,不是亲生,能留下他已经是陈少的大度。”
乔知画盯着她,从鼻腔里溢出一丝冷笑:“和你有关系?”
“陈少,姐姐她,好凶啊。”赵青青哭哭啼啼的回到陈泽齐身边,娇嗔。
“乔知画,你别给脸不要脸!”陈泽齐盯着桌上的酒,忽然咧嘴笑了起来:“这么紧张你儿子,可以。”
“只要你把桌上这三杯烈酒喝完,我就告诉你孩子在哪。”
闻言,乔知画直接端起酒,仰头而尽。
三杯下肚之后,胃被烧得犹如翻江倒海,她撑着桌子,忍下了晕眩后的呕吐感。
陈泽齐笑着凑近,在乔知画耳边微微吐息,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乔允寒啊,在家。”
“你耍我?”乔知画眸中的怒意瞬间就灼热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乔知画你听好了,要么就取消婚约,要么就看好你儿子。我绝不答应和你这样的二手女人结婚,尤其是带着那个病秧子!”
说完,陈泽齐笑出声。
乔知画顺起桌上的酒水,朝着男人泼了过去。
她接受不了别人这么说允寒。
乔允寒从不是病秧子,只是有些自闭,那不是病!
“妈的,你疯了?”陈泽齐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气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乔知画,你别蹬鼻子上脸!”
“我提醒你一句,想要联姻的是你们陈家,你我都是迫不得已。我为我儿子,你为了家业。陈少这么能耐,怎么不亲自和你妈说一声把我退了。”
“我来解释你为什么不说,因为你没种!”
“下次再这么耍我,就不是泼你一杯酒这么简单了。”
乔知画挑着唇角嘲讽,转身就走。
酒烈的厉害,刚出门,她就再也忍不出冲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瞬间反应过来,这是……男厕?
眩晕感袭来,脑海中再次传来赵青青的娇喘和那群狐朋狗友的吵闹声。
乔知画报复心起,二话不说就拉着男人的领带,把他拽到了身边。
男人身上带着好闻的木质清香,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中带着难以让人抗拒的力量,像是漩涡般。
在酒劲和怒意中,乔知画越陷越深,最后鬼使神差的掂起脚尖吻了他。
男人的唇十分冰凉,可探入舌尖后,又是缠绵的温热,让她欲罢不能。
不知何时,那双结实有力的手就已然在乔知画的引诱下,挽住了她的腰。
男人步步紧逼,把她抵靠在了墙边。
厕所外,一阵脚步声传来,男人勾着她的腰,毫不费力的把她拉进了隔间里。
一股撞力之下,四目相对,神色迷离。
男人近一米九的身高,把她完全禁锢在怀中,迷离的眸色下,带着一丝玩味。
乔知画原本觉得这男人面善,可此时此刻,她才觉得哪里不对起来。
“先生,对不起,是我喝多了。”她声音软弱,酒意上来之后,浑身都酥软着。
乔知画刚想抽身,却再次被宴怀瑾拉了回来。
他俯身而下,声音低沉中带着致命的磁性:“晚了。”
他再次堵住了乔知画的嘴,反客为主,极为贪恋。
乔知画几乎本能的娇嗔了一声,那个吻就被再次加深,彻底,堵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