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失陪一下,我去洗手间补妆。”
乔知画通红着脸,四目相对之下快要喘不过气。
她二话不说,强忍着镇定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然后猛的关上门,大口的喘息着。
宴怀瑾!
这三个字像是毒药,每每想起都能让她面色通红,手心发抖。
乔知画颤动着,给自己上了一层粉,遮住了红润的脸。
她深呼一口气,刚要出去,结果就在门边被陈泽齐一把抓住了手。
“乔知画,你就这么下贱?”
陈泽齐的力道极大,抓的她手腕生疼,一双眸子更是恶狠狠的似乎能吃了她。
“你发什么疯?”乔知画挣扎了一下,陈泽齐反倒是抓的更紧了。
“你和宴怀瑾是什么关系?”
刚才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世家名媛都在,他宴怀瑾偏偏就走向了乔知画。
原本因为私生子的事情,陈泽齐就已经被笑话的抬不起头了。
临近新婚,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还要他怎么做人?
“没关系!”乔知画冷漠道。
“你胡说!”陈泽齐蛮力的把她一把推在墙边,压低了声音,“那是什么人,为什么就认识了你?乔知画,你真的是一个荡妇!”
陈泽齐咬重了最后两个字,说的满是羞辱。
他死死的掐着乔知画的脖子,恨不得让她去死。
乔知画冷笑出声,抬头看着面前完全不可理喻的男人,质问:“那你呢?”
“你和赵青青缠缠绵绵,恩爱的难舍难分,甚至是毫不顾忌我和孩子,那你是什么,荡夫么?”
“那女人每天穿的像只鸡一样在你身边晃悠,陈泽齐,你别告诉我,你压根没碰过她?”
说完,乔知画的笑声渐大。
“你他妈再说一遍!”
陈泽齐恼羞成怒,当即就抬起了手,作势要恶狠狠的冲着乔知画挥过去。
眼看着那一巴掌就要结结实实的落下,乔知画本能的闭上了眸子。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那巴掌却迟迟没有打下来。
乔知画缓缓睁开眼,只见宴怀瑾似笑非笑的挡住了陈泽礼的手。
他近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感,尤其是那与生俱来的气场,压得乔知画霎那又觉得胸口烦闷了起来。
怎么又是他?
“陈少爷马上婚礼了,还想打女人?”宴怀瑾笑着,却让人直寒颤。
他玩味的嘲讽着早已面色煞白的陈泽齐,轻启薄唇:“我就是奸夫,你想怎么样?”
“宴,宴总?”陈泽齐结巴着,一双眼睛骤然放大,他根本没有想到宴怀瑾会出现在这里。
尤其是男人刚说出口的话,让他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耳朵,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叫我奸夫。”
仅仅四个字,吓得陈泽齐腿脚一软,彻底瘫了下来。
“宴总,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千万不要误会。”
“我没误会。”宴怀瑾说的仿佛事不关己,他玩味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声音勾人:“我与乔小姐,情到深处,情不自禁,你也别误会。”
这话说着,气的陈泽齐差点背过去。
偏偏,他是敢怒不敢言。
陈泽齐假笑,颤颤巍巍的收回手。
“我还有事,你们慢聊。”
他瞪了乔知画一眼,压根不敢说话,只能挪动着步子,小心翼翼的与宴怀瑾隔开一些距离,然后愤愤离开。
眼下,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乔知画咽了一口唾沫,故作镇定。
“宴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也先失陪了,宴会厅还需要我去应酬。”
说完,乔知画抬腿就要逃。
可她前脚刚迈出一步,就被宴怀瑾拉了回来,抵靠在墙边。
男人的一只手护着她的腰。修长的指尖不安分的来回搓动着。
“乔家就是这样教你,不懂什么事有来有往?”
“宴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乔知画的手在抖,她不敢看向男人的眼睛。
宴怀瑾轻笑出声,他抬手挑起女人的下巴,不许她躲避分毫。
“吃完就不认账了,嗯?”
“我的滋味,如何?”宴怀瑾又凑近了些,贴在乔知画的耳边,轻轻吐露,烧得她耳朵尖儿红的像是在滴血。
“宴总,您是否贵人多忘事,那晚之后我给您留了一千块在桌子上。”乔知画咬咬牙,拧着眉头又补了一句:“市场价!”
宴怀瑾眉梢略微挑起,眸色寒意渐深。
“所以?”
“乔小姐很懂,宴某佩服,不过——”
宴怀瑾贴近她,笑的危险又迷人:“那不是我的价钱。”
堂堂宴家一把手,就值一千块?
他俯下身,嗅着女人身上好闻的花香,迷恋又贪婪的望着她。
乔知画趁机一把将宴怀瑾推开,保持了一些距离,然后转身就朝着宴会厅跑去。
眼看着就要跑到人多的地方,乔知画眸光大亮的瞬间,身后,男人的手又再次缠绕了过来,把她带到了一旁的储藏间。
房门紧闭的霎那,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
结实的肌肤与她抵靠在一起,那种感觉,仿佛陌生又熟悉。
“乔知画,你该不会以为一千块就能把我打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