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瑾的手靠近,吓得她浑身紧绷。
“你把我当鸭子?他们有我这么好的体力?”
“那晚,我可是相当卖力。”
男人的声音,带着危险气息,吐露在乔知画耳边。
“够了!”她努力对上了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你想怎么样?”
“一万?”
宴怀瑾看着怀里惶恐又不安的小猫,声音暧昧,玩心大起:“不够。”
“十万,那晚的事情一笔勾销。”乔知画捏着拳头,掌心生疼到溢出了血。
“不够。”
“十五万!”乔知画咬牙:“宴怀瑾,你既然能找到这个地方就该知道,我只是乔家的弃女,我没有任何的价值,更谈不上有多少钱能够让你满意!”
价值?
宴怀瑾的唇角慢慢上扬了起来。
“乔小姐现在于我而言,可谓是千金。”他拖着女人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
宴怀瑾声音温柔又暧昧,像是迷情剂般催动着小女人的脑袋。
“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做我的女人。”
低沉的声音像是贴着耳朵灌入,乔知画脑中一声嗡鸣,半晌后才渐渐恢复清明。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她羞愤得脸颊发热,抬头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却又跌入了他傲慢玩味的眸光中,底气一下子弱了。
这个男人!
乔知画羞恼地悄悄握拳,面上强装镇定道:“宴总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这种玩笑话还是别随便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没管他的反应,转身落荒而逃。
宴怀瑾盯着她仓皇的背影,轻轻勾唇,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回到会场中心,喧闹的人群中一下子鸦雀无声,纷纷将畏惧而好奇的目光投到他身上。
宴怀瑾淡淡地扫了眼陈乔两家人,眸光冷冽而阴森,藏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劲。
众人仿佛被这道目光灼伤了般,脸上露出惊恐,面面相觑。
宴怀瑾略一挑眉,手插在口袋里大步离开。
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陈泽齐更加觉得乔知画水性杨花太过肮脏,对即将临近的婚期也焦躁起来,最终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冷冷地通知她婚期推迟。
乔知画对此不以为然,她本来也没将这场闹剧般的订婚当真,最差的结果不是过两人婚后毫不相干各玩各的,眼下陈泽齐主动提出推迟,对她反倒是好事。
只是想到同宴怀瑾莫名的纠缠,以及儿子的病情,她还是难免心烦意乱,只得全心投入工作分散注意力。
等下班回到陈家,一进门就是陈母阴阳怪气的嘲讽:“到底是知道要稳坐陈家女主人的位子了,这架子都摆起来了,一整天不回家也就算了,对婆婆连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乔知画心中冷笑,她那个好儿子在外莺莺燕燕乐不思蜀也没回家,她怎么没追究?也只会拿她这个外人撒气罢了。
面上还是强压火气解释道:“我只是工作比较忙,相信您也不希望陈家的女主人是个无所事事的家庭主妇吧,这样传出去丢的还是陈家的脸,您说是吗?”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陈母有些意外,她噎了下,顿觉面上挂不住,抬高音量道:“你在外怎样我不管,但回到家就要尽到儿媳的本分,快去做晚饭吧,大家都饿了。”
乔知画诧异地扬了下眉,“您是长辈,让我端个茶倒个水我很愿意,但做饭是保姆的职责吧?”
“儿媳亲手给婆婆做顿饭很过分吗?再说又不是一直让你做,今天保姆有事请假了,你做顿饭能怎样?”陈母抿唇呵斥道。
乔知画狠狠咬牙,正欲开口反抗,又听陈母似是不经意间开口:“允寒那孩子,最近病情好像又严重了,别人叫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这治疗不能断,药也不能停啊,不然以后什么样子真不好说。”
听她提到孩子,乔知画心里的怒火仿佛被一桶水浇了个灭。
是,为了孩子,她现在只能依附于陈家,只要孩子能好,别的她都可以暂时忍耐!
“好,我去做饭。”乔知画咬牙切齿地挤出一抹笑,围好围裙朝厨房走去。
饭后陈母那个老妖婆也没安分,又使唤着乔知画收拾屋子。
乔知画一边照做,一边看向陈母,将那张尖酸刻薄的面孔深深刻在脑子里。
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早晚会让他们十倍偿还!
第二天一早,乔知画带上画具去了家咖啡厅,在角落里找好位置后开始画稿子。
她今天穿了件乳白色的圆领毛衣,微微卷曲的黑色长发垂至腰部,浸在阳光中的侧脸白皙细腻,有种干净柔软的气质。
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被一阵高跟鞋点地的声音打破。
乔知画拧眉抬头,正撞见赵青青暧昧地挽着陈泽齐的胳膊,扭着腰身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