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画挑了挑眉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眼神逐渐冷了下去。
“还有啊,你看看你这个有病的儿子,一天到晚坐在那里话也不说,阴测测的想吓死人啊?”
此话一出,窗边的男孩有了一点反应微微地抬了抬头,向来平静如死水的眼底有了一丝情绪。
乔允寒一直都是乔知画的软肋,就算是陈母,也不能触碰这个底线。
“伯母,你恐怕搞错了吧。这是你家,留不留赵青青是你的事,接不接纳她是我的事。至于陈泽齐,我没有这个义务服侍他,毕竟我也不是来当陈泽齐的保姆的。”
乔知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维持着脸上嘲讽的微笑。
“还有,我的孩子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如果你不想看见我们,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会如你所愿带着乔允寒离开这里。”
说完,乔知画便不再理会她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这里的一家之主!”陈母一时气急,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赵青青看见这样的情况连忙上去扶着陈母,面上一脸担心,“伯母,您没事吧?你不要生气,知画只是一时不能接受我,这也不怪她。”
陈母舒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唉,还是你懂事啊。”
说完恶狠狠地瞟了乔知画一眼。
赵青青抿了抿嘴角,朝乔知画走去,“知画,你不要怄气,也不要一时冲动。你不用急着搬走,你才是泽齐的未婚妻,要搬走的人再怎么说也是我。”
轻柔的几句话飘进乔知画的耳朵里,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赵青青捂着小腹时脸上的得意和眼底的嘲讽只有乔知画看见。
“既然你知道我是他未婚妻,怎么还一口一个泽齐叫的这么亲密?怎么还打算住在这里呢?”
乔知画随意地拨了拨头发,像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
但是赵青青知道,乔知画就是要她难堪。
“知画你怎么这样想呢?我只是想劝你,毕竟离开了陈家你也没地方去……”
赵青青咬了咬下唇,伸出手想要握住乔知画。
乔知画下意识的躲开,没想到赵青青借力顺势摔在了地上,看见这样的情况,陈母连忙跑过来抱住了浑身颤抖的赵青青。
赵青青也不站起来,索性就坐在地上,微睁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知画,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为什么要伤害泽齐的孩子!”
乔知画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顿时觉得很可笑,伤害她?
她明明连她的手都没碰到,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乔知画!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伤害青青吗?”
此时,一脸怒气的陈泽齐站在门边紧紧地盯着乔知画,充满了杀意的目光似乎想要把她穿透。
乔知画并不畏惧,她抬眸看向陈泽齐幽深的眼眸,淡淡地开口,“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你再说一遍?”陈泽齐突然冲到乔知画身边,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像是要把她的手捏碎一样。
葱白的手腕被捏红,乔知画吃痛地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却换来了一句,“我的忍耐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欺负青青的理由。既然你也说了可以离开陈家。那你赶紧带着你的儿子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一秒。”
此话正如了乔知画的心意,“那就多谢了。”
从赵青青大着肚子来陈家的那一刻,她就想离开了。
她揉了揉泛红的手腕,走向乔允寒,抬手轻轻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乔允寒缓缓地抬眼看向乔知画,清澈的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乔知画早已习惯他这样的反应,轻轻勾唇笑了笑,牵起他的手离开了陈家。
直到看见紧闭的铁门乔知画才意识到她终于逃离这个地方了,以后再也不用看陈家母子的脸色了。
心里顿时一阵轻松,她打算这段时间就和乔允寒暂时搬到酒店里住。
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他们母子俩在一块。
至于乔允寒的医生,她会再找。
她怀疑陈母给允寒找的医生有问题。
直到乔知画的身影消失,陈母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提醒陈泽齐道:“泽齐,你忘了地皮的事了?现在还不能跟乔家撕破脸,快,去把她追回来!”
“妈,她愿意就让她走!”陈泽齐觉得丢面子,不耐烦地道。
陈母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道:“儿子,妈知道你觉得委屈,但你往长远想,以后乔知画在乔家分到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吗?再说你喜欢赵青青,妈不是也没拦着?除了要和她维持一下表面关系,也没别的影响啊,听话,快去把她喊回来。”
陈泽齐思索了会儿,沉着脸做出让步:“我给她打个电话。”
说完走到窗边,拨了乔知画的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对面才接通,开口就是冷漠的一句质问:“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