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牙印很深,看着小孩儿是真的下了大力气。
宴怀瑾目光幽深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因为已经过了一段时间那一部分的皮肤都开始红肿,丝丝缕缕的鲜血从里面渗出,看着有些吓人。
乔知画眉头微蹙,那伤口只是看着就觉得疼痛,而男人除了刚开始闷哼一声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来帮你上药吧,不然要发炎的。”
宴怀瑾挑眉,眼前女人一脸过意不去的模样,倒是没了平日里的张扬明媚,反而平添了一份温婉。
“去我房间吧,那里有药箱。”既然她都主动这么说了,自己当然不可能拒绝。
乔知画也是这时才注意到,男人的卧室竟然就在他们的对面。
乔知画舒了一口气,心乱如麻。
她也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事?
她的动作专注而认真,宴怀瑾低头只能看到她的发旋,还有低垂的眉眼。微热的纤纤玉指温柔的抓着他的手。
空气中弥漫着碘伏的气味,像是怕弄疼他,女人的动作轻的要命。棉签似有若无的在虎口上划过。
微微的刺痛通过手指直达心脏,宴怀瑾的喉咙有些发紧,偏面前的人并没有察觉。
那张刚刚被自己采撷过得樱唇呼出的热气酥酥麻麻的,突的伸手抬起了那人的下巴。
乔知画措不及防对上一双深邃暗沉的眸子,那张俊脸慢慢靠近。两双唇瓣将要再次交接之际,“允寒还在等着我回去,时间久了他会闹。”
啧!
宴怀瑾靠近的动作因为这句话瞬间停止,心不甘情不愿的坐直了身体。
看见女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中更是不爽。
心中的恶劣因子翻涌着,上扬的眼尾都带着一抹邪恶。
下一刻……
“你做什么?!”
乔知画捂着脖子,怒目圆睁。
宴怀瑾看着女人洁白的后颈处只能看见一点边缘的红色痕迹,心里那点拥堵的郁结之气这才少了些许。
她真的是被气坏了,撂下手上的棉签还有消炎药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男人欣赏够了乔知画气急败坏的样子,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悠然出声,“还是之前那个话题,乔小姐,你儿子的病症你比我清楚。他只要接受系统的治疗,不是没有变好的可能。”
乔知画没有回头,抓着门把的手猛的收紧,身后的男人却还觉得不够,“我认识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保证治好乔允寒的自闭症。”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乔知画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像是有一团看不清楚的丝线,缠绕在一起,紧锁着她的心房,越收越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缓缓转过身,直视着宴怀瑾的眼睛。黑色地瞳孔深邃神秘,让人根本无法猜到他的真正目的。
一双明媚的眸子里阴晴不定地,良久,她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宴先生,多谢你今天的帮助,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答应你的。”
自问乔家好像并不足以让这个男人放在眼里,更何况她还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透明人。
这人就是真是打了乔家的主意,也该将目标瞄准乔琳婉才对。
到底是多大的利益才能让宴怀瑾这样一个商界人人畏惧的男人不惜以婚姻为代价?
反正,就乔父那点儿产业连让男人抬一抬眼皮的资格都没有。
扯上情爱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从七年前开始算,她跟男人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情就更是可笑,宴怀瑾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其中优秀,拥有绝美容颜的人更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她自认自己魅力还不至于大到能跟那些人去做一个比较。
苦笑摇头,乔知画柔软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儿子身上,脑中百转千回间终究是抵不过困意,缓缓闭上了双眸。
次日清晨。
“你这是什么意思?”乔知画刚刚洗漱完毕就看见房间里多了一排衣架。
上面衣服从当季新款,到品牌绝版,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抬头去看,宴怀瑾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下巴指着那些衣服,“喜欢吗?只要你嫁给我,不管是衣服,皮包,还是首饰都将属于你。”
“只要你嫁给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男人声音缓慢而低沉,“到时候你就不用因为房租发愁,也不用担心将小孩儿放在家里会不安全,自然会有人替你细心看护。你就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
这个男人把她当什么了?那些为了物质或者金钱可以抛弃一切,没有任何底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