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瑾收拾好一地狼藉,看着乔知画白皙的脸蛋上染上红晕,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八壹中文網
“烫,你到隔壁病房休息,我叫护士。”
“不,不用。”
乔知画把脸别到一边,强撑着站起:“我没事。”
下一秒她只觉得整个人悬空,竟被宴怀瑾打上抱了起来。
周围的目光直勾勾望过来,乔知画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真的没事,你放开我。”
“别动,小心摔了。”
晏怀瑾的声音略略向下压着,熟悉的沉静。
却不容置喙。
“你别这样,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乔知画疲惫得很,有些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宴怀瑾没有说话,只不过抱住她的力道更紧了。
被轻轻放到隔壁的病床上,乔知画满身的虚汗。
“医生一会就来。”
宴怀瑾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轻轻叹了口气:“真不会照顾自己。”
乔知画没说话,气氛突然尴尬。
她正迷糊着,突然递过来一杯水,还挺贴心地安上吸管儿。
那原本冷冷的声音却难得地带上了温度:“喝点热的。”
想起宴奶奶说的话,乔知画心里不舒服,倔强地把头别过了一边。
递过来的水,一动不动。
“你不喝我不拿走。”
这人可真霸道!
乔知画无奈,也只小小抿了一口。
忙了一天,乔知画累的发昏,朦胧中感觉那男人轻轻地替自己掖上被子。
护士拔了针,眯起眼睛,羡慕地瞟了一眼在病床上了乔知画,小声嘟囔着。
“你老公可真好,又帅有体贴,我要是有这样的男人就好了。”
什么?
本来闭着眼睛迷糊的乔知画一听这话,猛然惊醒。
“我们不是……”
“她没什么事,不需要医护,你出去吧”
乔知画话说了一半儿被打断,没好气白了宴怀瑾一眼。
宴怀瑾背过身去,嘴角挑起温柔的弧度,却又很快平息。
……
“妈妈,吃冰激凌。”
“不行哦。”乔知画摸了摸允寒的额头:“刚生病好不能吃呢,等过几天妈妈带你吃甜品。”
允寒的病不算严重,现在已经可以出院了。
她收拾完毕,合上包裹,看着周围雪白的墙壁,叹了口气。
先找个酒店住着吧。
这时,门被推开。
宴怀瑾将冒着热气的粥放到桌子上,将东西塞到乔知画的手里:“出院手续办完了。”
又顿了一下:“跟我回家。”
这语气淡淡的,一字一句却不容拒绝。
乔知画偏过头去,并没有看他,暗自陷入了沉思。
“哎,你干什么?”
她再反应过来,宴怀瑾单手抱起允寒往门口走。
“让孩子到车里等我,我们谈谈。”
微沉的嗓音低低传过来,听上去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乔知画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因为奶奶?”
好像知道他她会拒绝一般,宴怀瑾气定神闲地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继续往下,松了松领口,缓缓道。
我已经打发她走了。
一顿,他抬起头看着乔知画,风轻云淡:“以后尽量不让你看见她。”
乔知画正对着她,半晌没动,而后缓缓摇头。
“我看还是……”
“先别急着拒绝。”
宴怀瑾打断她后半句,低缓缓的语调比任何时候都要笃定。
“答应你就会做到,因为我需要一段婚姻。”
乔知画表情没变,抬手翻过倒扣在瓷碟中的茶杯,拎过茶壶往茶杯里缓缓注入茶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和家人关系不好,你也别在意奶奶说的话,没人会那样想你。”
宴怀瑾的长手指盘盘的玩转着玻璃杯,显得不急不迫。
但他说了这段话之后,神经依然紧绷着,谁也看不出他此时此刻有些紧张。
本不是话多的人,只想把乔知画留在身边。
听到这些话,乔知画沉默了许久,低垂的眼眸视线淡淡的落在被杯子上,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好。”
陈氏公司大楼。
“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怎么又倒闭了?”
陈泽奇看着自己手下的商铺一个个倒闭,将资料在桌子上摔得“啪啪”作响。
可怜的助理默默承担着下这无名火。
“对不起小陈总,但这个真的不能怪手下的经理们,是因为宴氏公司套餐已惠太大了,客人们全都跑光了,再这样下去,我撑不过半个月的……”
又是他!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泽奇就算是有火也发不出来,正暴躁着,门被推开。
助理看见赵青青,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
“这边没有事儿了,你下去吧。”
赵青青一脸媚态,柔弱无骨的身段儿搭在陈泽奇的肩膀上,冰凉的小手儿在他胸口轻抚着。
“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气坏身子可不值。”
“你怎么来了?”
陈泽奇长舒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你是不知道现在公司有多难?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刚刚在外面都听见了,”她说着继续往陈泽奇的身边凑,轻声慢语的哄着:“亲爱的宴,怀瑾为什么跟你作对,原因我们都知道,咱们跟乔知画解除婚姻不就好了。”
陈泽奇往后靠了靠,对这建议不置可否。
他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一闭眼睛,乔知画如雪般洁白的肌肤和玲珑的身段就在眼前晃悠。
他抿了抿嘴。
这样的女人,自己还没碰过,岂不是亏了。
赵青青转了转眼珠,又说道。
“那女人带着个孩子,拖油瓶,你难道真的想风华正茂就给别人的孩子当后爸呀?”
一番话下来本还犹豫的陈泽奇彻底坚定了。
对呀,赔钱货,真的跟她在一块儿才叫亏呢。
看着陈泽奇的反应,赵青青双手抱胸,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第二天。
“想好就签字吧,签完放桌子上就行。”
乔父的秘书匆匆交代陈泽奇几句就就走了,陈泽没有拿笔,却开始打量着这公司。
办公室的装饰是典型的黑白灰色调,不说富丽堂皇,但也是低调奢华,刚一路从外面走过,从人员的流动能看出公司前途不差。
就这样放弃了,想一想还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