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吃饭,孟星辞和霍玉端起碗,又一起放下,又同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灵欢……”
“灵欢……”
孟星辞和霍玉异口同声,然后眼巴巴地看向了灵欢。
孟星辞和霍玉对视了一眼,霍玉委屈地说道:“一点都不好吃,和灵欢做的比,简直难以下咽。”顿了顿,她眼巴巴地看向孟星辞:“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一辈子都跟着你?我愿意给大人做一辈子的护卫。”
孟星辞感动不已:“只要你愿意可以一辈子留在我……”
“咳咳。”叶洵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孟星辞的话,他绷着脸说道:“吃饭。”
霍玉不由得看了叶洵一眼,她直觉觉得叶洵似乎不大喜欢她的样子,为什么呢?
正说着话,王府的人就来了,是来早霍玉的。
“哎哟,霍姑娘,您快去看看吧,王爷正找您呢。”安王爷身边的小厮焦急地说道。
孟星辞和叶洵对视了一眼,孟星辞说道:“阿晔,你陪着玉儿走一趟。”
孟星辞也不太放心,她也不是真想让安王爷去送死的。
蓝丝丝当即就变了脸色:“凭什么让阿晔去?孤男寡女的,像什么话?”
孟晔也不愿意:“公子,我若是走了,公子身边怎么办?”
白至伦站起来说道:“还是我去吧,有我在,安王爷也不会为难霍姑娘。”
孟星辞只好点了点头,让两人离开。
孟星辞轻叹了一口气,觉得此行真是操不完的心,相比之下赵宣都没那么棘手了。
众人到达江北的第一晚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倒是第二天霍玉回来的时候顶着两个黑眼圈。
霍玉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大家吃早饭,孟星辞看到霍玉起来当即站了起来。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
霍玉包子脸皱到了一起:“一整夜啊,白公子和安王爷两人拌嘴就拌了一夜。我担心他们俩打起来,在一边看了一整晚。”顿了顿,她看向孟星辞:“大人,你放心吧,就他们这么吵,刺客都被他们烦死了。”
孟星辞心疼不已,“看这包子脸都不圆润了,灵欢,赶紧给她补一补……”
叶洵拉着孟星辞坐了下来:“你给我吃饭,一会还要去查赵宣呢。”
霍玉去补觉,其他人今日却有许多事。
宋年要去打探军中的情况,孟星辞和叶洵则要去调查江北军中的将领。赵晋得到消息,赵宣已经收买了不少江北军中的将领,他们必须要尽快找到内奸。
众人分头行动。
江北军中的不统领领都是当年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时的后人,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守着江北,守着大启的海域,不让东瀛人进犯一步。
赵晋一直认为,江北军是最不可能被渗透的地方,却没想到赵宣早已经收买了不少江北的将领官员。
这对赵晋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叶洵派人查过之后才发现,现在的江北军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其实内部争权很严重。
“江北集团都是当年跟太祖皇帝一起起事的,都是亲如兄弟,怎么会如此争权?”孟星辞皱起了眉头问道。
叶洵淡淡地说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当年太祖皇帝将东瀛赶出江北之后,东瀛元气大伤,这数十年来江北都没有过战事。可是这些人顶着将军的头衔,每年朝廷还会拨大笔的军费。”叶洵说着冷笑了一声:“当初皇上派你来雁回关裁军,为了节省军费,其实他应该让你来这江北才是。”
“这边的战船,每年修缮保养的军费就是一大笔银子,相比之下雁回军的那点军费根本不算什么!”叶洵冷冷地说道:“可是这些年来,江北根本没有战事,这些银子可不是全用到了战船上了。”
孟星辞神色凝重道:“这可是一大笔银子。”
叶洵心头都在滴血,江北这么多年没有战事,花费的军费却是雁回军的数倍。
定勇侯府这些年省吃俭来安置那些退伍老兵,在江北这些却什么都不算,每年有大笔的军费。
孟星辞看向叶洵:“范毅城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敢贪墨所有的军费吧?”
叶洵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范毅城将自己的神舟营装备的固若金汤,每年的战船包养和武器更迭从未落下过。但另外两个大营,神龙营和神渊营可没那么好的待遇了。两个营的战船许多年都没有更新过了,只维持着可以出航的状态。”顿了顿,他又道:“神龙营和神渊营统领倒是拿到了不少银子,可底下的士兵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据说底层士兵常年朝不保夕,饷银也都被克扣,过的十分清苦。”
“神龙营和神渊营也就两个统领能拿到银子,中层以下的日子都不好过。神龙营的一个副将,也是六品武将,老母亲生病,要一支十年的人参都吃不起。”叶洵说着神色冷漠:“这种情况下,赵宣用银子来收买人心,可不是如鱼得水么?”
孟星辞皱起了眉头:“这江北贪墨情况看来比赵宣的危害还要大。”
这些人祖上都是立下赫赫战功的,自诩有着从龙之功,在江北就是土霸王。可是大启已经传承三代了,当年的那点子功劳早就许给他们荣华富贵了,看来是该让江北的这些勋贵头脑冷静一些了。
孟星辞看着叶洵满脸愤慨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赵晋还是偏心,就像叶洵说的,当初缩减军费,她该去的是江北才对。就因为江北是龙兴之地,赵晋不愿缩减这边的军费,就逼着雁回军裁军。
叶洵确实心中愤怒,“当初去雁回关的若非是你,换个别的官员,那些为了大启奉献一声的老兵,到老了都没有善终。”
孟星辞叹了一口气,握住了他的手,正色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奉旨抓捕赵宣的,江北的贪墨案我们无权干涉。”
叶洵脸色一沉,孟星辞急忙在他发怒之前又说道:“我们不能管,但有一个人能管。”
叶洵眸色一闪:“安王爷?”
孟星辞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凑到了叶洵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