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把手铐解下来吧,戴着怪不舒服的。”
灵欢冲着他甜甜一笑:“谢谢大哥!等我出去了,我给你做好吃的吃。”
狱卒无奈地说道:“你可让人省点心吧,你不就是因为吃死了人才进来的吗?”
灵欢瞪着眼睛:“你可真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狱卒失笑不已。
正说着话,孟星辞就让人送来了被子褥子,甚至还有一个床。要不是何正坤提醒,孟星辞恨不得在大牢里给灵欢布置出一个闺房出来。
入了夜,灵欢睡在孟星辞送来的松软的被子里,睡的正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牢房里。
黑影刚要打开牢门,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这么晚来做客,不留下喝杯茶吗?”蒋小飞冷笑着问道。
那黑影一惊,也不留恋,当即转身就跑。蒋小飞也不追,只洒出了一道粉末,那粉末落在了男子的衣角处,但他并没有察觉。
蒋小飞转过头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甜的灵欢,嘴角抽了抽。
还是孟晔说得对,有些人真是天生好命,这丫头傻到这个地步,偏偏幸运的碰到了孟星辞,把她当宝贝似的一样护着。
羡慕不来的。
蒋小飞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牢房里,这偏心的,孟星辞给灵欢送东西,那是恨不得连洗脸盆都给准备她常用的。到了蒋小飞这,就给了一套被褥,区别对待的简直十分明显。
灵欢被抓了,但大启与东瀛的和谈还要继续。不过因为爱子公主死了侍女,东瀛的态度又变得强硬起来。
“我东瀛侍女死在了大启,若是大启的人干的,这是破坏和谈。孟大人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说法?”武田慈郎冷声问道。
孟星辞挑了挑眉头,神色淡漠地说道:“公主的侍女是怎么死的尚且不明,不过昨日倒是有东瀛侍卫潜入大理寺监牢意图谋害我大启百姓却是证据确凿的事。”
东瀛人的队伍中,一个侍卫忍不住抬起头,又低下头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昨天并没有任何人抓到他。
武田慈郎冷声说道:“孟大人说话最好要讲证据,可不要信口开河。”
孟星辞笑了笑,她目光在人群中的东瀛侍卫上一扫而过,淡淡地说道:“昨夜有人潜入大理寺监牢意图杀灵欢灭口,还好本官早有准备,让人守在一旁,那人才没有得手。”
“孟大人的属下抓到杀手了?”武田慈郎问道。
“那倒是没有。”
武田慈郎冷笑了一声:“既然没有人赃俱获,孟大人凭什么说是我东瀛侍卫所为?若是没有证据,我定要告你一个诽谤之罪。你们大启的皇帝陛下就是派这样的官员来与我东瀛和谈的吗?”
孟星辞神色凛然:“若没有证据,武田将军以为我会贸然开口吗?看来武田将军真是不太了解我。我与武田将军不同,我所言之事,定是有理有据,证据确凿。”
武田慈郎脸色一变。
孟星辞继续说道:“我的属下虽然并没有抓到那刺客,但是却与他打了正面,并在他身上洒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这种药粉极易发散,这要沾上,就绝不可能洗干净,而且这种药粉在全黑的环境下会发出荧光。”顿了顿,她目光落在东瀛侍卫身上:“有没有,验一验就知道了。”
“来人,把人都带进来,关窗。”安王爷当即跳起来说道。
灵欢被关起来第一天,安王爷就没去孟府了,回到自己府里吃饭,怎么都觉得味道不对。
安王爷一声令下,东瀛所有的侍卫都被推进了屋内,关好窗户,还用黑布将整个房间遮住。有一个侍卫想要趁乱而跑,孟晔眼疾手快直接把人踹倒了。
“早盯着你呢,还想跑?”孟晔冷笑着说道。
只见那人的脖子上一片荧光,那东瀛侍卫立刻用东瀛语大骂着什么。
孟星辞冷笑着说道:“我没有陷害你,这东西是苗族特有的药粉,这世上也就这独一份儿,用在你身上了,你可一点都不冤。”
孟星辞冷冷地看向武田慈郎:“武田将军,你的侍卫意图杀害我的丫鬟,还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分明是她下毒暗害我东瀛侍女在先,我不过是为了报仇。”武田慈郎理直气壮地说道。
孟星辞冷笑着说道:“只怕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杀人灭口吧。”
孟星辞说着,拿出了一封信:“这是昨夜仵作验尸结果,”顿了顿,她对上武田慈郎震惊的目光:“武田将军一定在奇怪,明明你已经派人烧毁了尸体,我怎么还能验尸?”
武田慈郎神色微闪,但孟星辞说中了他的想法。
孟星辞冷笑了一声:“可是你别忘了,这里是上京。”
还轮不到东瀛人来只手遮天,后面一句话,孟星辞为了两国和平忍着没说。
这是孟星辞为了本次和谈尽的最大努力。
武田慈郎的脸色顿时一变。
孟星辞打开信,开始念上面的话:“死者脸色发青,有明显中毒迹象,但致死原因却是窒息而死。也就是说死者是先死亡,后中毒。为什么会有人给死了的人下毒呢?因为他需要利用这个死人嫁祸别人啊。现在已经查出来了,所中的毒是砒霜。我猜应该是下毒之人为了嫁祸,所以选择了这种常见的毒药,但砒霜在上京购买是需要登记在册的。”
孟星辞说道:“这里是上京近一个月的购买记录,都没有灵欢的名字。”
“孟大人身为孟家嫡长孙,孟家也有药铺生意,弄到砒霜也很容易。”武田慈郎冷声说道。
“但她绝对没有可以将人掐死的指力。”孟星辞毫不犹豫地说道:“致死原因是窒息。”
“说不定她是伙同他人……”武田慈郎刚要开口。
他身边的一个小厮听不下去了,“将军,慎言。”
武田慈郎有些不高兴,但这个小厮是赵宣派到他身边的,他本来很不高兴,但这小厮很少开口,一直在沉默寡言,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
武田慈郎心中再不满也还是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