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填壕的饥民潮水般往前涌去。他们个个背着泥袋和土筐,神情无比恐惧,麻木朝着走着,在他们每队身后都跟着督战的步卒压阵。五千的饥民被分为了五波,首次出战流贼就出动了千余人的饥民填壕,一队一队一片片分着堆朝前走着,汇聚了一片人潮。饥民们蹒跚而走,突然间就听到身后大鼓鼓点急促转急,好像要把人的心脏迫出来,震的饥民更加心慌胆颤。督战的步卒们催促着饥民呐喊着朝前快步冲锋,饥民袁大同和戴月娘也都在其中,袁大同还好,戴月娘一个弱女子瘦弱的肩上扛着沉重的泥袋,费劲小跑着。健壮者能跑,一些老弱饥民可是遭了殃,忽然惨叫声传来,却是后方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流贼刀盾手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妪劈倒在地,。这老妪差不多六十多岁,根本扛不动沉重的土筐,慢慢落在了最后,那流贼刀盾手眼中凶光一闪就一刀劈了下来。老妪惨叫着,鲜血淋漓,背上扛着的土筐内的泥土洒落一地,那刀盾手毫不留情,对着她又劈有刺,老妪叫声越发凄惨。“娘!”
一瘦削男子悲呼大叫,抛下肩上泥袋就朝那刀盾手扑了过来。“狗日的刁民还敢反抗?”
刀盾手旁边瞬间赶上了几个流贼步卒将这男子团团围住,一刀刀劈下,直到男子被劈得血肉模糊,活活劈死为止。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草地上鲜血流淌,恐怖非常,饥民看见吓得身子直颤抖。流贼刀盾手狰狞着脸恐吓道:“都给老子听好了,全都铆足了劲儿跑,谁敢偷赖下场就和这对母子一样。”
说完,刀盾手犹不解恨地踢了踢身边的尸体,心头爽快难言,两条人命就这么被他轻松结果了,好似杀猪宰羊一般容易。这就是当贼的自由,无法无天,不受约束,什么道德法律约束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