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绾绾舒展了眉头,慢条斯理的开始解开身上繁琐的裙摆。
此时,她身体的燥热逐渐减退,心跳也恢复了平稳,她微微的松了口气。
她还是很庆幸自己能够撑得过来,否则这辈子估计就毁在这个狗屁春药上了吧。
……
君凌翊换上一袭玄墨色的长袍,站在窗台旁边,寒风吹拂而过,夹杂着雨丝,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抹了抹湿润的墨发。
忽而,他转过身,目光凝聚在楚绾绾的方向。
这蠢女人还没好?
桌子上,杯盏已经空空如也,君凌翊轻轻嗅了嗅茶叶,里面被放了催情的东西。
这些年来,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些女人想用这种伎俩害了他,结局无非都是被扔到乱葬岗。
久而久之,他对这些东西也早已经免疫。
只是,楚绾绾这蠢女人,连这玩意都分辨不出来,竟然毫无防备的喝了下去。
这时,房门被敲响。
“翊王爷,皇上请您过去一趟,现在正殿等着您呢。”
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以及解锁的声音。
“知道了。”君凌翊沉声答道,随即走向门口。
男人并不惊讶,淡淡嗯了一声,拉开了房门。
这个时候,父皇找他,无非就是齐侯王的事。
“翊王爷,皇上还等着呢。”太监谄笑了一下。
君凌翊瞥了眼身侧的宫女,语调淡漠:“照顾好王妃,有什么差池,提头来见。”
“奴婢遵命,王爷请放心。”两名宫女吓得赶紧应声道,她们偷偷瞄了眼王爷,只觉得奇怪,难不成王妃没有中药?
……
君凌翊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皇帝寝殿,刚跨进门槛,便看见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以及站在一旁的齐侯王。
齐侯王一脸阴郁的表情看了眼君凌翊,皇帝则满脸铁青之色。
“皇上,您可要为臣做主啊,这翊王欺人太甚,竟然公然殴打臣,臣这把老骨头差点儿都被翊王给活活打断。”
齐侯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苦万分的哭诉。
看到这里,君凌翊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得伤心的齐侯王,冷笑一声,没有搭理齐侯王。
他缓步走向龙座,单膝跪下,“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威严肃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愤怒的拍着龙案,“翊王,您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皇帝拍了拍扶手,厉声问道,“朕问你,你为何要殴打齐侯王?”
齐侯王闻言立马添油加醋的说了许多,最后总结道:“臣实在是气不过啊!翊王仗着自己功夫高深莫测就肆意妄为,臣好歹是朝廷重臣,他竟然敢打臣!还打得如此严重,臣今日就算是豁出去一张老脸也要讨个说法。”
“啪”皇帝一巴掌重重地摔在了龙案上,“混账东西!”
见状,齐侯王顿时得瑟了起来,挑衅似的望了君凌翊一眼。
君凌翊懒懒的掀起眼睑扫了眼齐侯王。
“皇上,这件事绝对不能姑息。”齐侯王见机立马继续煽风点火。
皇帝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向君凌翊:“翊儿,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君凌翊不怒反笑,“本王早听说齐侯王你最近在外面养了一群小妾,怎么每天夜里笙歌燕舞,左拥右抱,纸醉金迷,甚至还玩死了人,齐侯王却从来没有告诉过父皇?”
在齐侯王床上被凌辱致死的女人多的是。
“我……”齐侯王语塞,他确实是这么干过,但都是偷偷的来,谁敢拿出来说啊!
齐侯王顿时哑火了,“臣可没有做任何逾越礼数的事,这些谣言都是别人胡编乱造诬陷臣,臣没有啊!皇上明鉴!”
皇帝怒气冲天,“翊儿,齐侯王虽然养了不少姬妾,但都是他府里的人,与朝堂无关,你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殴打齐侯王?”皇帝质问道。
这齐侯王那德行,天元帝也不是不知道,只要他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天元帝从来不插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齐侯王虽说是武官,但他的身板肥胖又虚弱,一拳就倒地吐血了,哪里经得住君凌翊的拳脚。
何况,他现在还可以以此为由打压一番翊儿。
君凌翊挑挑眉,他早料到了父皇会拿齐侯王做文章,不过他并不介意。
“皇上,王爷是因为公——”夙影刚想替自家王爷解释却被君凌翊伸手制止住,夙影撇撇嘴,不情愿地停了嘴。
他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不让他说呢?
永宁公主也是皇上的极其宠爱的,如果皇上知道来龙去脉,必定也会生气。
君凌翊挥了挥手让夙影退下,夙影担忧的看了一眼王爷,却被君凌翊瞪了一眼,悻悻的离开了。
“哦?”天元帝疑惑的看着君凌翊。
男人勾了勾薄唇,漫不经心道:“父皇,您觉得本王像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吗?”
皇帝一噎,半晌,才缓缓地说道:“翊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君凌翊却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走到龙案旁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齐侯王,“父皇,齐侯王不仅在府邸纵情声色,甚至还私藏了兵符图谋造反,父皇,齐侯王胆大包天,私养兵士,罪不容诛,父皇应该派兵镇压才是。”
君凌翊的话让天元帝大为震撼,齐侯王吓得噗通一声跌落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哆哆嗦嗦的说道:“不可能,臣绝没有谋逆。”
“是吗?”君凌翊漫步靠近齐侯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放屁,你凭什么诬陷我。”齐侯王愤怒咆哮,这件事他绝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他就死定了。
齐侯王一副恨恨的表情瞪着君凌翊,“翊王,您休要血口喷人。”
“你以为,本王手里没证据会如此污蔑你吗?”君凌翊似笑非笑的看着齐侯王。
齐侯王愣住了,难道翊王手中握有证据?
“皇上,您要相信我啊,翊王他冤枉臣。”
天元帝皱起了眉头,显然也很震惊,他眯着眼睛看着君凌翊,半晌,才缓缓地开口:“翊儿,你这话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