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质问:“公主的东西,你是要拿去哪?”
小厮这才明白过来,凤大人这是以为他拿了公主殿下的东西。
他赶忙解释,“凤大人,这是公主送到翊王府,给小殿下的礼物,小殿下还小,王妃娘娘让奴才带回交给公主。”
小厮瞥了眼帝凤储的神色,忍不住抹汗。
这凤大人压迫感简直跟王爷差不多。
“拿来吧,你可以退下了。”
小厮赶紧恭敬把笼子递给他。
君永宁躺在贵妃榻上闭着双眸养神,忽然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皮,视线撞进男人幽暗深邃的眸子里。
“是你啊,本公主不是说了,以后不要踏入本公主的寝宫吗?哪个混蛋放你进来的,本公主要把他脑袋砍了!”
君永宁生气的站起来,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架势,可瞥见他手里拿的笼子,君永宁神色骤变,这狐狸,怎么又到他手里了?
帝君翊没理睬她的话,而是将笼子往旁边的贵妃塌上一扔,语气淡漠地说:“公主殿下,你不是很喜欢它?”
他的动作算不上轻,可以说是有些粗鲁,赤尾狐趴在笼子里,睡得正香,险些被吓死。
君永宁小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怒瞪着帝君翊,咬牙切齿地说道,“关你什么事!”
可帝凤储似乎也没有要听她话的意思,缓步朝她走过去,高大挺拔的身躯带着强烈的压迫力。
“喜欢为什么要送人?”
君永宁哼了哼,“本公主乐意!”
“公主殿下,把别人送的东西再送出去,未免有些掉价。”帝凤储居高临下看着她。
君永宁顿时炸毛了,指着他吼道:“本公主就是愿意!以前喜欢,不代表现在也喜欢!”
多意有所指,所以从前喜欢他,现在不喜欢了是么?
帝凤储冷笑,“公主殿下别后悔就行。”
君永宁不服气,“你什么意思,我后悔什么!”
帝凤储盯着她,他克制着冲上去的念头,转瞬间恢复淡漠之色。
“既然不喜欢,那就弄死吧,省得公主殿下不开心。”他说得云淡风轻。
赤尾狐原本看戏看得正精彩,一听这句话,眼珠子都瞪大了,被女人呛,这男人居然要找它开刀!
君永宁猛然一震,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即便她不喜欢,这也是一条生命,这男人如今当了禁卫军统领,杀人是杀疯了吗?
“我只是提议罢了,怎么,公主殿下舍不得了?”帝凤储勾唇浅笑,却显得分外阴森恐怖。
君永宁打了个寒颤,这种被恶魔盯上的感觉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敢肯定,只要她摇头,这混蛋还真会弄死小狐狸,“你敢动它,本公主绝饶不了你!”
“呵。”帝凤储轻笑,“公主殿下的话,属下不敢不从。”
话虽如此,他的神色明显没有方才那么紧绷。
君永宁愣怔片刻,忽然捂着胸口弯腰咳嗽起来。
不是因为被帝凤储威胁,而是她觉得自己刚才仿佛第一次认识这男人似的,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君永宁咳得撕心裂肺,直到最后连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才渐渐缓和过来,可仍是咳得喘不上气来。
帝凤储微敛眸光,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好些了吗?”
君永宁抬眸,对上他关心的眸子,心尖狠狠颤抖着,“呸,本公主这样是谁害的!”君永宁愤愤道,眼角余光扫到笼子里的狐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蠢狐狸害她受了那么多罪!
帝凤储看着她的眼睛,薄凉性感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少女尖俏的下巴。
他的手劲不大,却足够令君永宁吃痛。
她皱起秀气的眉,想要躲闪却避无可避。
“你做什么!”君永宁挣扎着想要推开帝君翊,却反倒被扣住肩膀。
“怎么,你喝醉了占本公主便宜,现在大白天清醒着,你敢占本公主便宜,本公主让父皇弄死你!”
“公主殿下,上次你没喝醉不是么?”帝凤储低沉冷冽的声音响彻在君永宁耳畔,像一阵阵阴风佛过。
君永宁被噎了一下,半响才憋出一句,“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上次在皇嫂那里的确是装醉,可不可否认,是这男人强吻了她!
“本公主不想再看见你。”君永宁挥挥手,“滚出去。”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可是帝君翊并没有离开,依旧捏着她的下颚,目光晦涩莫测。
“若属下不呢?”他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君永宁顿时炸毛了。
他还敢说不!
“本公主叫你滚!”
君永宁的脸颊绯红,整张脸染上一层胭脂色,水汪汪的眼睛狠狠瞪着他。
他松开钳住她下颚的手,视线对上,两相僵持。
“公主,容世子来找您了,您……”芩心急匆匆跑进来,一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噤声了。
“凤,凤大人!”天啊,公主殿下怎么会又跟凤大人抱在一起啊!
难不成公主殿下对凤大人还没死心,这回打算霸王硬上弓吗?
待会容世子进来,看到这一幕……
芩心不敢再想下去了。
“滚!”君永宁气坏了,一字一顿的吼完,立马推开面前的男人,气呼呼地扭头跑回内室了。
她怕继续留在这里会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她狼狈仓皇的背影,帝凤储眯起眼,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芩心,帮本公主告诉容驸马,本公主换身衣服就来!”
帝凤储冷着一张脸,容驸马?
什么时候君永宁对其他男人也这么熟稔了。
见公主迟迟没有出来,容世子正打算进去,却发现帝凤储站在门口。
“公主殿下身体不适,今日不见客。”帝凤储面无表情的拦住了他。
容世子俊朗的脸庞浮起一抹担忧之色,“公主殿下怎么样了?需要请太医来诊治吗?”
帝凤翊抬眸看向他,“不用。公主好端端的,不必劳烦太医。”
既然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能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