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蹭的一下跑了,一会儿又抱着睡眼迷蒙的盖雪跑了回来。
苏芸儿接过盖雪,比划着他的小脑袋:“你们看,这是盖雪的脑袋大小,你们再对比下,你们的脑袋。”
听了这个要求,小树小草嘻嘻哈哈地互相比划着对方的脑袋,然后还看了看苏芸儿的脑袋。
“娘,咱们的脑袋,都比盖雪的大。”
“很不错,那小树,你试试,像盖雪似的爬行着走,你能保持一直抬着脑袋么?”
小树挠挠头,按照苏芸儿的要求,双手双脚着地,然后发现自己只能盯着地面那一小片,想要抬起来,但是没几下就脖子酸疼了。
“不行啊娘,我倒是能抬起来,但是脖子撑不住,头好沉啊。”
“行了,那快起来。”苏芸儿帮小树拍了拍手上的土。
“就像刚才小树试验过的,人类的脑袋太沉了,想要在爬行的时候一直抬着,是很累的一件事,所以要直立行走。而为什么人类脑袋沉,是因为人类大脑袋更大,那人类的脑仁就大……”
“娘,什么是脑仁?”
“这……”苏芸儿轻咳了两声,“就上次吃野猪时候,挖出来的那团脑花,就是脑仁。”
小草的脸立刻绿了,小树的表情也不太好。
他们都想到了那次杀猪之后,苏芸儿将猪脑壳砍开,取猪脑花的场景,看的他们头疼。
而猪脑花也成为了苏芸儿做过的所有美食里,他俩唯一不喜欢的一道食物。
说完了脑花,苏芸儿又继续接着往下讲。小树小草听的很认真,苏芸儿所讲的东西,对他们来说都太新奇了,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好了,这就是前面几句了。”
一个字一个字的讲解完,苏芸儿也在地上,将对应的几句话都写了一遍。
苏芸儿用木棍指着地上的文字:“这二十几个字,你们记一下,学着写。还记得刚才说给你们的写字笔顺规则么?”
“记得。”小树小草点点头,异口同声重复道,“先横后竖,先撇后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先中间后两边,从外向内。”
“好,去练吧。下午检查。”
上完了课,苏芸儿伸着懒腰离开了那片学习角。
陈老太已经泡好了山楂茶,苏芸儿讲的口干舌燥,连干了两杯。
“苏娘子可在么?”
门外有人叫门,声音有些耳熟,陈老太走出去,看到一个陌生的妇人站在门口。
那妇人穿的干净整洁,衣料也不差,看样子不是普通人家的。
“你找谁?你是谁?你来干嘛?”
陈老太的经典三连问,让对方脸上的笑有了裂痕。
可是考虑到主人家要她来的目的,她只好继续笑着,道:“我来找苏娘子的。我是孙府的。”
听到是孙府,陈老太态度热情了几分。
之前孙府给家里送来了那么多好吃的呢。
后来有一次孙家大小姐来了,在她家吃了一顿饭,结果回去之后就又让人送了好几条大鱼,和一堆新鲜水果来。
所以从孙府来的,都得是贵客。
陈老太让着文嬷嬷进了院子,还想邀请她进屋,但是文嬷嬷表示不进去了:“主人家还有事情要我去办,我就跟苏娘子说几句话就走。”
连续被点了几次名,正在屋里吨吨吨灌水的苏芸儿,此刻也不好再继续再屋里待着了。
“文嬷嬷,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苏芸儿迈步出屋。
“苏娘子,上次你去我府上,做的几样小菜,我家大小姐很是喜欢,也让家里厨子试着做过,可是就是没有你做出来的那个味道。这几天小姐又不舒服了,我们老夫人想再劳烦你一次。”
原来是这样。
苏芸儿听到孙婉清病了,不禁有些担心:“婉清小姐怎么了?”
“大概是着了风寒,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文嬷嬷说着,脸上神情有些发愁。
孙婉清身子一直不算太好,每年都要闹点儿小灾病。
“我知道了,那我再做些吃的送去府里,”说完,她话头一转,又加了一句,“还是府上想要我去府里再做?”
苏芸儿想到了孙府里那个什么都有的大厨房,如果上门去做也好,那里什么材料都有,倒不用自己费尽心思去弄了。
最近,随着游戏空间里,田地的升级,想要在游戏空间里,靠耕种采收来攒积分越来越难了,若以前某样操作可以获得十积分,如今能获得两三分就不错了。
哼,积分也可以通货膨胀的,黑心游戏。
而因为积分的难挣,那些需要用积分去兑换的操作,苏芸儿就越来越不舍得用了。
“看娘子哪样方便。”文嬷嬷立刻道。“若娘子缺少食材,可说给我们,我们立刻就给娘子送来。”
苏芸儿想了想:“那还是去府里吧,府里材料多,我到那里看了可以根据材料来发挥,也省的嬷嬷你们来回跑了。”
文嬷嬷一听,笑起来:“娘子是会心疼人的。那娘子收拾下,我和马车在门外等娘子。”
看着文嬷嬷退到了门外,苏芸儿摸了摸鼻子。
相比于前几次见她,她已经由最开始的高高在上,变作了如今的和蔼可亲。
只是苏芸儿不清楚这和蔼可亲里,带了几分真心,还是因为此刻用的上自己,所以才如何客气、如此可亲。
不过也无所谓,不过是点头交的关系,只要不来找苏芸儿的不痛快,苏芸儿倒也不打算与人交恶。
“娘,我换身衣服,就去孙府了,中午你们吃自己的,我估计是赶不回来了。”
陈老太点点头,又悄声说:“这嬷嬷怎么没提给多少酬劳?”
苏芸儿冲她嘘了一声:“没事儿,娘,我还挺喜欢孙婉清那小姑娘的,就算是个几面之缘的朋友吧,她不舒服求到我头上,我也不好不去,理应去看看的。钱不钱的,无所谓。”
虽然她爱钱,但是倒也不必事事都为了钱而做。
简单洗漱了下,换了身衣服,苏芸儿就坐上孙府的马车,往永宁城里孙府而去。
路上,苏芸儿询问孙婉清的病情,文嬷嬷说:“前两日开始发烧的,那一日晚上不是正下大雪么,姑娘带着丫头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大概是出了汗解了披风受了寒了,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这都第三天了,还是断断续续的不见好。”
“大夫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