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慕容舒想叫住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 街上,自从出了将军府,从下人手中接过缰绳,秦染便一路策马狂奔回了秦府。 “吁~”秦府门前,秦染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期间动作干脆利落,一点也不像一个久居深闺的大家闺秀。 守门的下人先前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会儿又仔细看了看,赶忙迎了上去。 门房“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有事!”
秦染一句也不多说,下了马就直接越过门房进了府。 门房牵过马,与另一个守门的下人对视“小姐刚才...好像不傻吧...” 另一个门房反应过来,连忙道“你在这里守着,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秦染昨日痴傻嫁人,今日就策马回府,而且还清醒了,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秦染一路奔回府,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见秦父,而是直直的去了梅园。 梅园的大门依旧紧锁,但这并不能阻拦的了秦染。 秦染拔下头上的簪子,两下打开了锁。 按照记忆打开尘封已久的箱子,秦染找到那个被她遗忘的免死金牌,只犹豫了一下,便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把免死金牌收起,秦染合上箱子,又一刻不停的往外走。 秦父一听下人的禀报,便知道有事情要发生。 急急忙忙的赶去前厅,却听下人说秦染没有回来,而是向着梅园的方向去了。 秦父望向梅园的方向,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终究阻止不了。 最后,秦父在秦府门前拦住了秦染。 看着一路风尘,发丝微乱的秦染,秦父眉头深深促起,语气沉沉问她“这样嫁人不好吗?还能一辈子安逸富贵。 你到底想要什么?”
司祈年从司府追出来,还没有进到秦府,便看到了这父女门前对持的一幕。 司祈年下马走过去,对着秦父行了一个晚辈的礼,替秦染解释道“岳父大人,是小婿的错,该请……” “你闭嘴!”
秦父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 司祈年只得闭嘴。 这时,秦父看向站在门口的秦染,几步之遥的距离,却感觉相差千里“你就不能听为父一次,为父也是为了你好。”
秦染低低的笑了,垂着眼睛看着地面,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眼中的情绪“父亲,你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身为太傅大人的颜面?”
“你!逆女!”
秦父气的一手指着她,手指微微发抖。 秦染突然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秦父“父亲,孩儿是个人,不是个精致的傀儡!也会有自己的思绪!自己的喜好!而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秦父一手捂住胸口后退一步,伤心道“为父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如此看待我们的嘛……” 秦染在秦父身形不稳的那一瞬间,隐没在袖中的手抬了抬,下意识的想上前扶住秦父,最后还是止住了动作。 秦染抬了抬头,然后重新看向秦父“父亲母亲疼爱女儿,女儿知道,若不然,女儿也不会多次的犹豫不前。”
“那你还……” 秦染不等他说话,忽然一掀衣摆郑重的跪了下来。 所有人一惊,不知她到底要干什么。 而秦染已经缓缓弯腰叩首,同时道“一叩首,逆女秦染不孝,愧对父母多年养育之恩。”
一拜之后,秦染接着又是一拜“二叩首,逆女秦染犯上,惹父亲母亲伤心。”
最后,秦染再次叩首完直起腰“三叩首,逆女秦染违背父亲心意,回来再行请罪。”
“你!”
秦父气的身体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染起身,拔下头上的簪子,让尖锐的那头对准自己的心脏,缓缓开口道“今日,要么秦染死在这里,要么,请父亲让开,不要再阻拦秦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