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儿子,韦寿立刻清醒了过来,满脸悲切的向皇上求饶。老皇帝看到这样的韦寿,心里也有些不忍,毕竟是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大臣,罢了,罢了,留他儿子一命。不过,正当他要开口,跪在一旁的石涵也是脸色苍白地忙向老皇帝解释着。“皇上,皇上,丞相做的这些事民女都不是有意的,是被丞相威胁的,丞相毕竟是民女的公公,民女无法反抗啊。民女知错了,愿皇上绕民女一命啊!”
石涵边说着,边向老皇帝磕着头,鲜血随着脸庞而下,一副凄然。“是是是,皇上,一切都是罪臣一手造成的,与臣的儿子儿媳无关,愿皇上能留他们一命啊!”
韦寿也随着石涵的话说着,他没有别的想法,就想让石涵看在他为他求了一命的份上,好好照顾他得儿子。陈锦看到此处也不由得微微叹息,韦寿不是个好人,但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好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罢了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就饶无辜得人一命吧。”
老皇帝看到这副模样也心生不忍,人老了,心总会软了。“刘德海,理旨,丞相韦寿,贪污腐败,陷害皇子,在其位不谋其事,罪不可恕,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罪不连家,丞相韦寿即日问斩,其族人流放边疆,永不可回京,钦此。”
老皇帝将这旨意说完,精神也去了一大半,刘德海扶着他躺了下去。“谢皇上。”
韦寿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管怎样,老皇帝留了他族人一命,韦寿认得心服口服。“带下去。”
刘德海见老皇帝的脸色不好,连忙向外面招呼一声,将韦寿带下去。又转向了一旁的陈锦,对着她说到:“五王妃,皇上现在身子不利落,王妃还是先回去吧,五王爷待会就能回去了。”
“劳烦公公了,那本妃就先回去了,父皇那里公公就多多照顾了。”
陈锦向刘德海微俯了一下身,嘱咐了一下,便转身离去了。石涵见状,也是连忙爬了起来,向刘德海俯了一身,跟着陈锦的脚步离去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腿有多抖,死里逃生,能不抖吗?走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到前面的陈锦,心里的恨意不减反增,又是她,害了她不说,现在又弄得她连最简单的体面都没有了,她一定会报仇的。石涵走到陈锦的身旁。“陈锦,你别的意,有你好看的。”
丢下这么一句,不待陈锦回应便匆匆离去了。陈锦不由得在心里嗤笑,她算什么,丧家之犬,她就是要得意。想完便摇曳着身姿向马车处走去了。“王妃,你别着急了,苏岩他们说了,王爷马上就回来了。”
小婉看到大堂内一直转悠的陈锦,不由得开口安慰着。“嗯!”
陈锦也知道着急不来,这事已经解决了,秦离意迟早会回来的。于是便静下了心,坐回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地啄着。小婉这才放下了心,一抬头,便看到了门外定了一人。“啊,王爷,您回来了。”
陈锦听到了小婉的惊呼,顺着她的视线抬头看向了门外。那人逆着光而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唯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暖意。陈锦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便是满脸的狂喜,没有在意房内的下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向秦离意奔了过来。秦离意一进门也是留意着陈锦,见到她的动作,也是一个跨步,接住了向他奔来的娇躯。“离意,我好想你啊。”
陈锦抱着秦离意甜甜地说到。“我也是!”
谁说不是呢,短短的一天,在牢里想她都快要想疯了。岁月静好,还好他们都还拥有彼此。“离意,在牢里没事吧?”
在秦离意的怀里,陈锦不由得有些担心他,昨晚他可是待在那个鬼地方呢。“没事,你夫君有这么弱吗?”
看到陈锦愁眉不展,秦离意心揪了起来,对着她调笑到。“就知道欺负我。”
陈锦离开了秦离意的怀抱,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没事,这才放下了心,捶着他的胸膛一脸委屈到。“为夫知道错了,娘子不要生气了,这次幸苦娘子了。”
秦离意见不到陈锦受委屈,忙对着她哄到。“我没有生气,好了好了,看你一身狼狈,快去梳洗好吧。”
听到秦离意放下了身段哄着她,陈锦很是感动,眼眶有些红了,又不想秦离意看到,便催着他离开。“好,锦儿可要等着我啊。”
秦离意一步三回头,害怕见不到陈锦了,舍不得离开她。陈锦不由得破涕而笑,这人,在她伤心的时候,总有这个本事逗她开心。夜幕降临了,秦离意吃完晚膳后便去书房召集着手下,处理着余下来的事。陈锦在房里待的无聊,便想去找秦离意,这会儿,他该处理好了吧。披上了厚厚的斗篷,陈锦谁也没有叫,便提着灯笼向书房走去,她想给秦离意一个惊喜!“秦离意,这次的事没有害死你,那我就亲手解决你。”
毫无遮掩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狰狞。原来回去的石涵在丞相府被抄家后,越想就越想不过,大不了鱼死网破,不死也要让秦离意掉层皮。反正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就只有这一条命,她豁出去了,就要秦离意的命。于是她拿着自己藏的私房钱,买通五王府看门的,装作是来投奔下人的亲戚,混进了五王府。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她便什么也不怕了。夜深人静,石涵便提步跨进了五王府。她熟悉五王府的构造,一进门便直奔向秦离意的书房,她知道,此时的秦离意一定会在书房的!呵呵,秦离意,看她多了解啊,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呢?不过没关系,马上他就能和她在一起了,他们死也要死在一块儿。没有人知道石涵的这种想法,若是知道也会大骂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