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两难,看着这个一如既往恶毒的女人我心中恨之入骨。
她已经彻底把我逼上梁山了。
我气的双眼生疼发红,气愤地质问:“你为什么这么恶毒?你把我一家人害得还不够惨吗?这个家八口人当场被你烧死了五个,剩下的三个受尽了苦难才活下来,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我越说越恨,想到这些年她对我精神上的折磨我更是愤恨至极。
她一直都想把我的精神逼疯,方便她轻而易举为她女儿拿回身体。
乔安欣只是冷笑地看着我。
她好像已经把我彻底给吃死了一样无比淡定,自始至终没有半点压力的样子。
我特别讨厌她这个故作姿态的模样,气愤地怒斥:“说话,你哑巴了吗?”
她冷眼看着我,完全是一种无所谓地态度道:“火是我放的,但我没想烧死他们,是他们自己蠢不知道逃跑。至于放过你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毕竟二十年来我一直专注于这件事,放了你我这二十年岂不是白活了?”
敢情她什么错都没有?被烧死的都是自己活该?
这是什么丧尽天良的混蛋话?
我被气得怒极反笑:“二十年了,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遭到报应,事到如今死不悔改口出恶言,你迟早天打雷劈。”
“你还年轻,看事情太单纯了。你我母女一场我养了你二十年也算对得起你了,你也没有什么遗憾可留。”
我再一次被气笑了。
“所以我还应该感谢你?如果你不把我偷走我就没有人养育?我没有自己的父母养育吗?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需要你如此恩惠?”
“人活一世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追逐名誉金钱权利,多少人穷极一生只为欲望,有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你在成为我女儿那一刻就达到了。你住别墅穿名牌,从小读最好的学校过最好的生活,这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即的,而你那对穷酸父母能给你吗?”
“……”
难以置信!
这个世界居然真的会有人把犯罪说的那么清新脱俗,要不是我脑子正常就真的以为她说的是对的了。
“不要把你这歪曲的人生哲理强加到我身上,每个人对生命的定义和追求都不同,金钱是活着的标准但不是唯一标准。
你刚刚所说的那种活法只是追求了肉体上的快乐,你用金钱满足的是你女儿这具身体的需求而非我精神上的需求。人生的高度从来不是拿着父母给的金钱养一个空洞无物的肉体,而是用这具肉体让精神和灵魂活得更加优秀和出众。而你在我精神上赋予的是什么?”
呵!想给我洗脑那是不可能的。
我清楚的知道不论父母给自己多少财富供养的也只是一具肉体,一旦贪婪享受就会活成行尸走肉,只有精神上的修养和内涵才能让灵魂饱满。
而她多年来一直在摧残我的灵魂,从来没让我发现灵魂的价值,还试图给我洗脑让我妥协,真是可笑之至。
见我不上道她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怒视着我:“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沈章就不该让你去读那么多书,当初我就不同意,他非说什么要好好弥补你,现在好了,你翅膀硬了!”
“谢谢你们让我读了那么多书,让我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让我知道女子当自强,也让我知道抗拒力争维护自己的权益和生命,谢谢!”
我说完还一脸“感激”地给她鞠躬道谢,感激她多年来花了不少的金钱培养。
她的眼神被气的能喷出三昧真火,那一脸要冲过来把我撕裂了的样子慢慢变得凶狠,但她还在隐忍不发。
片刻后她强制压下了自己的愤怒,转而用温和的声音开口:“你把火机扔了,我可以重新给你找一具身体。以后一样让你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你也一样是我的女儿。”
“死不悔改,你还是去给你女儿重新找一具身体吧,这具我用的挺好!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认为做你的女儿就是荣幸?人有生老病死,空白的荣华富贵是一场浮梦,只有把自己活成废物才会贪图浮梦,而我不稀罕。”
她眼中凝聚一抹寒光,无比愤怒的盯着我:“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想威胁我?
她是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吗?还是以为我像小时候一样好拿捏?
自从我上了高中养父沈章就把我送到了国外,我一直到大学毕业到参加工作都不在这个女人身边。
也是这些年让我成长起来,而这几天地历练推动了我的勇气和坚强。
我有些讽刺地笑了一声:“敬酒罚酒都是死,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不是更有选择性?”
我说着再一次高高举起火机,然后按下开关让火焰升起。
看到火焰乔安欣的眼底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她终于不再高姿态的用命令的语气要求我,而是焦急万分地开始乞求:“昭昭你冷静一点,你这么做对谁都没有好处,这是鱼死网破的愚蠢做法。你把火机放下,我答应你把这具身体给你,我重新给我小囡找一具身体,这样你们都可以活着。”
我要是信她就是脑子进水。
这具身体是她女儿的原装,放着自己的原装不要去找别人的身体?据我所知身体和灵魂不符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出问题,她真的愿意?
不过我听话的放开了打火机的开关,盯着她声色俱厉道:“你先把我生父林东放了,既然要谈条件那肯定得有诚意吧?”
她咬了咬牙有几秒钟不情愿,但还是回答:“林东不在我手上,在沈章手上。”
我养父沈章?
沈章不是说在乔安欣手上?
“不对,你俩不是一伙的?在谁手上不是一样的?”
“我的意思是人在沈章手上不会有什么危险,沈章向来疼你,你可以去问他要。”
我盯着她看了三秒钟,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没得谈了,她把我当傻子糊弄。
沈章说在乔安欣手上,可乔安欣说在沈章手上,我愿意相信沈章,但是我不愿意相信她。
我果断按下了打火机开关对着阴差的小相直接点燃,两个小相遇火马上就被烧毁了,接着现场雾气笼罩,阴光浮现处两队阴差凭空而出。
我屏住了呼吸看着阴差走近,心里有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