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和冷静,强迫自己不能把在酒店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否则容易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她见我如此愤怒居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半晌以后她一脸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道:“我有点不太理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去她家里坐了一下你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
我冷哼一声:“你可真是演戏的好苗子,你去她家里坐一会儿她就消失不见了?你敢说这件事情和你无关?这世界上就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不冷不热不急不躁:“那你又凭什么说跟我有关?”
因为我在酒店看穿了她的真面目,我的种种猜疑告诉我她不是个好人。
但这样的话很快又被我咽回到了肚子里,一是因为这些猜测并没有被证实,二是因为一旦摊牌她可能会对我不利。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你是最后一个离开她家的,我找上门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去向,屋子里只残留一些血迹。”
“所以你就可以因此断定她是被我给害了?你自己也说了我刚走你就找上门了,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你把她给害了?这要去了警察局你的嫌疑可一点都不比我少。”
“……”
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这要是换了普通人一听说这样的事情都会很恐慌,可能三两句话就套出真相了。但她似乎早有所准备,我说什么她都可以轻巧的接住。
见我无话可说她站起了身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她一脸好心的说道:“说真的我特别的欣赏你,你在工作上是一个有天赋和毅力的人。不过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生活上还需要好好的历练。”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我:“关于苏瑶失踪这件事情也许我可以提示一下你,有没有可能除了我们两人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去过?”
第三个人?
我开车过去也就20多分钟而已,这20多分钟连续去了三个人?
如果苏瑶出事不是我和经理所为,那么这所谓的第三个人又会是谁呢?
有没有可能是经理故意误导我?
可话说回来,我们都已经撕破脸了,我有把柄在她的手上她也没什么可忌讳的,直接承认不就好了?
又或者是女鬼昭和乔安欣那对母女?这母女二人就是想不停的通过这种方式逼疯我吗?
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对苏瑶的担心不停的上升。
如果她真的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情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安生了,即便活着也是在愧疚中苟且偷生。
我起身去前台结账,收银员好心的提醒我刚刚那位小姐已经买过单了,我心不在焉地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我再次拨通了周琦的电话,心里还惦记着沈龙的事情。
周琦说她已经回去了,让我也赶紧回去,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搞什么鬼,但我很配合的赶紧开车回去,还顺便在路边给她买了份快餐打包回去。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人美心善的姑娘,你果然无时无刻都在记挂着我,就像王母娘娘一样慈祥。”
周琦从我手中拿走了餐,滔滔不绝的夸奖着我。
我后脑勺飞过一群乌鸦道:“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呢?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像王母娘娘一样慈祥了?”
“那不然呢?改成容嬷嬷?”
“容嬷嬷慈祥吗?”
“她不慈祥吗?她对皇后和皇后的儿子那可是慈眉善目,又不是救世主见谁都慈悲为怀。”
“可是她年纪那么大了,你把我比作她合适吗?”
“嫌弃她年纪大?把你比作她是间接的祝你长百百岁,有什么不好的?真是不识好歹!”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我别再嚷嚷。然后抱着快餐一顿狼吞虎咽。
听她说话我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因为我总是觉得有点儿道理。。
看她吃饭我有点儿目瞪口呆,她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周、周琦你吃慢点,沈龙呢?”我问。
她咽下嘴里的饭菜,指了指窗外道:“放出去了,今晚午夜带你去找他。”
“你到底再搞什么?弄得这么神秘的我都紧张兮兮了。”
“你不是好奇他是什么吗?我今天晚上就和你证明一下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沈龙这个人。”
她说完又继续埋头干饭,虽然她吃的狼吞虎咽的,可是我发现她吃东西特别干净。一粒米都没有掉,嘴角也很干净,完全没有半点油渍,三两下就吃完了一整盒饭,一个米都没有掉。
我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你多久没有吃了?”
“好几天了,今天我还打算忍一晚上的。”
“那你怎么不吃?减肥吗?”
“我有病吗我减肥?肥胖是幸福的象征,说明家庭幸福经济富裕。见过福娃娃吗?肥肥胖胖的代表着福气,瘦得皮包骨那叫白骨精!”
这话让我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她自己不也挺瘦的吗?
照她这么个活法根本不可能胖,所以严重怀疑她的梦想就是追寻福气。
见她吃饱我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把苏瑶家里拿回来的沾血棉签递给她道:“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血的主人现在是生是死情况如何?”
她瞅了一眼,莫名其妙道:“你又干什么了?”
“一两句说不清,我闺蜜不见了,我现在不确定她是不是被我养母抓走了。”我担心地道。
“你事儿可真多,你再加十万,以后你的事儿我给你包了。”
“行!”
我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因为事关苏瑶的性命,我完全没有心情和她讨价还价。
见我答应的这么爽快她也不磨蹭,又把她的魂生炉掏了出来,点燃两根香象征性地拜了拜,接着插进米里。
其实我有点儿好奇为什么不是三根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点香点两根的,不过这会儿可不敢多嘴。
周琦拿来剪刀,直接用冥纸剪了个小人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双手合十嘴里小声地念叨着咒语。
过了一会儿魂生炉里的米居然开始冒烟,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熟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更难以置信地是那个纸人忽地一下冒出一阵大白烟变成了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女傀,女傀悬浮着脚低着头漂浮在半空中,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我咽了口口水,觉得有点儿瘆人。
“你把我叫上来有什么事?”女傀幽幽地问。
“托朋友问你一问,这滴血的主人是死是活你可能嗅得到?”
周琦淡定地把一根棉签递到女傀面前让她闻闻。
女傀缓缓抬头,居然面目全非七孔流血,吓得我当即闭上眼睛不敢多看。
“还活着,这滴血的魂魄不在阴间。”
“那这滴血的主人是个女孩子吗?”周琦问。
女傀摇头:“不对,是个男人。”
男人?
这让我猛地抬头看向女傀:“什么男人?长什么样?”
我一开口女傀就看向了我,眼神有些犀利和幽冷。
周琦见状拉了我一把让我躲她后面别出声。
女傀慢慢地收回视线道:“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男人,戴眼镜,身高175,他叫……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