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安含泪地眼眸猛地直射我,双眼圆睁直接就将她的愤怒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沈昭昭你在幸灾乐祸什么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不信!
毕竟治她的人就坐在我旁边呢,她有胆量把我的皮给扒了吗?
为了给凤长璃一点面子我笑了笑试图狡辩、不对、是解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被打了我肯定和你哥一样特别的心疼你,不存在什么幸灾乐祸的说法。我只是迫切的想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不长眼睛居然动手打你。”
我说着忍不住把她上下瞄了一遍,这穿戴整齐,全身上下白白嫩嫩也没有看到身上有一点点伤痕。
所以打她的人是怎么打的?
“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在心里偷着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
嘿、她居然骂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虽然我是真的在心里偷着乐,我承认这是一个事实,但是事实就一定要说出来吗?
她一只活了上万年的小狐狸精了居然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这嚣张跋扈的样子我是怎么看怎么不爽。
我也不迁就了,直接拉下了脸不伪装了:“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嘲笑你。”
“你…!”
她眸中映着惊愕,被我气得暴跳如雷,恼羞成怒地冲过来举起手就要打我。
凤长璃眼神一冷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疾言厉色地警告:“够了,无理取闹要有限度,她不是你能打的。今天的事情我永远不想看到第二次!”
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凤长安又气又恼地收回自己的手,双眸含泪愤怒道:“哥你偏心,你以前都是向着我的。”
凤长璃蹙眉,抬手动作粗鲁地擦掉她脸上的泪,冷着脸沉默了几秒后低低地开口:“夜玄墨又拒绝你了?”
上一秒还在哭哭闹闹要公道要天理的某位小公主在听到夜玄墨这个名字时含着的泪一下子倒流,眼神四处乱扫脸颊微红。
哦~懂了!
被男朋友给甩了。
凤长璃脸色阴鸷:“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他是魔道中人,是魔界的魔王,你是,是上古神兽,将来要成神的,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魔王怎么了?我就喜欢坏的,大不了你把我从九尾狐名册上踢出来,我不成神了。”
“他大你十几万岁,与我们父母一般大,你要嫁他为妻岂不是要叫别人笑话?”
“大十几万岁怎么了?我就喜欢老的。谁爱笑谁笑,笑死了皆大欢喜。”
这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接就吵了起来,我在旁边听了个七七八八基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凤长安这口味挺重,居然喜欢一个老头,而且还是魔界的。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难道是上次替我去抢玉魂灯的时候喜欢上的?
那这也太狗血了吧?
凤长璃冷哼一声:“你愿意他还不愿意呢,有点自知之明!”
“那万一以后他愿意了呢?”凤长安不死心地反驳。
“以后?异想天开吗?他可是曾经爱过母后的人,你觉得世俗容得下吗?”
凤长璃说到这里语气越发阴冷,甚至有些动怒。
凤长安咬着下嘴唇不甘心道:“那又怎样?母后又没有和他在一起。”
爱上了曾经爱她母后的男人,这狗血的剧情电视剧都不敢拍,我居然遇上了。。
眼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僵,我赶紧制止。
“等一下!”我伸手做了个“死到铺stop”的动作,示意我打断一下。
“长璃你别这样,这样容易吓到人家小姑娘。我觉得这个事儿你说的也不对,她追求她的爱情是她的自由。年龄差作为拒绝一个人的标准不合适,世俗又是这个世界上最俗的东西,不具备参考价值。”
我是觉得吧、如果只是因为世俗真没有必要,毕竟活着很累了,快乐就好。
再说了,那位大叔只是喜欢过他们母后,又没有在一起过,没什么大不了吧?
“怎么不合适?都可以给她当爹了,不成体统。”凤长璃厉声道,无比嫌弃。
我撇了撇嘴反驳,嗫嚅了一会儿才说:“我二十岁、我爸估计50岁,我爷80岁,我太爷爷100岁,我太太太太太太……的爷爷估计也就一千岁不到。您和我这年龄差多少有点儿一言难尽,难道我要管您老人家叫祖爷爷吗?”
“您老人家”四个字让他英俊的脸秒黑,表情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感。
感受到他不友好的目光我瞬间没出息地耷拉着脑袋不敢吱声了,虽然我说的是事实,但是事实这个东西不说出来相安无事,说出来了九死一生。
在凤长璃凌厉的眼神压迫力之下,凤长安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化愤怒为感动,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叫道:“嫂子你是懂我的,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她叫我什么?
是不是……嫂子?
我像被魔法冰冻的雕像直愣愣地看着她,一种奇奇怪怪地感觉从脚底窜到了大脑皮层,整个人晕乎乎的。
“你不、不用这么热情,我还不一定是你嫂子……”
我战战兢兢又谨慎小心地把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从她掌心抽出来,不知道她这一万八千度的转变是什么意思。
万一有诈呢?
“不!”她再一次一把抓住了我抽了一半的手,坚定不移地开口:“你就是我嫂子,你和我哥的婚事我同意了。”
“……”
“……”
她同意了?这算怎么回事?
我和凤长璃对视了一眼,我的惊愕对上的是他越发冷漠的神色。
他对这个比自己和自己妹妹大了一轮的未来妹夫好像真的不太满意啊,这架势不像可以逆转的样子。
所以这个情况我站队有点儿麻烦。
凤长璃见凤长安纠缠我,直接抓开她的手不走分手把她推了出去。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再踏入这个房间,夜玄墨的事情也不必多议,没有多说的必要。”
凤长璃声音清寒入骨,没有半点可以商量地余地直接把门关上了。
凤长安在门外气急败坏地跺脚,嘴里骂骂咧咧地,最后又不得不怯怯地离开。
听到门外没声了凤长璃才将他的目光放到我身上,清凉的声音无比森然:“以后这事儿你不许帮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