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丝毫不墨迹,带着我准备去找罗艺涵。
我让她上车,坐我的车就行。
她上车后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放心的开口说道:“你这身体情况不太乐观啊,脸色苍白无血色,看着像是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
她说完之后掏出了维生素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
此时的我非常的谨慎,毕竟被沈海下毒害的不惨。
如果不是因为沈海对我下毒,凤长璃也不至于为了救我的命而放弃了天灵芝。
沈大娘似乎看出了我的所思所想。
她笑了一声不急不慢的把药丸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给你下毒的。你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给你下毒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处。这是补充精气神的仙丸,对你的身体是有益处的。”
她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我防范意识也是正确的。
最后我还是没有吃她递过来的药丸,她也没有强迫我。为了安全行驶我原本想让她开车,结果她告诉我她没有驾驶证。
我无奈的坚持开车。
她说那两个魂魄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所以必须养在阴寒之地没有带在身边。
我开了一段路,胸口闷痛得厉害,呼吸急促有些受不了。
就在我准备过了红绿灯就找个地方停车打车回的时候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精神小伙突然横冲直撞的闯红灯。
我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的打了方向盘避开了碰撞,可这一举动直接让我的车撞到了马路旁边的花坛上。
这强大的冲击力对于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是极其不利的,好在车上的是沈大娘,她在车撞向花坛的时候施法控速了。
即便减低了冲击力,可是车子还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我也因为强大的眩晕和冲击导致腹肌痉挛性的收缩而不得不打开车门对着花坛狂吐。
很难受,一通乱吐我感觉肺都要吐出来了。
还好情况不严重,否则今天可能又要进医院了。
这路段也还好,比较空旷,车辆比较少,暂时不会影响其他车辆行驶。
我想了想不报交警了,赶时间。
我低着头一边想事情一边缓和身体,沈大娘把一瓶水递给了我,我抬头想说谢谢,却意外的发现那人不是沈大娘。
这是一张让人看一眼就会流连忘返的完美五官,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和那一身昂贵的黑色大衣加那一身不可忽视的贵族气息让面前的男人显得无比高贵。
是医院里那个男人。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了他的水,扭开直接倒入嘴里一通漱口,然后又喝了两口洗洗肠胃。
沈大娘从边上递给我一包纸巾,我掏出来擦了擦嘴角以后看向男人。
他看着我的眸子蕴着一抹一望无际的深沉,目光冷漠的审视着我充满了探究。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远古野兽。
“多谢你的水。”
我淡淡的道了句谢谢就想走,他修长的手臂抬起拦了我一下。
我蹙眉,略微不悦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谁允许你出院的?”他阴鸷地看着我,声音清寒入骨的询问。
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声音清寒:“这和你的关系好像不是很大,出院是我的自由,另外我不需要赔偿,谢谢。”
我只是在简单的阐述我想表达的,我觉得我的语言组织很明确的表达了我的意愿,但他居然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寒意,脸色阴晴不定道:“你认为我赔不起你?”
“……”
这人的思维真的很独特。
他开上千万的豪车,身上这件黑色的大衣我预估不会低于十万,他都已经把“有钱”两个字写身上了,眼睛没瞎的人都不会认为他没钱。
我深呼吸,强打精神道:“我没有这么认为,麻烦你让开。”
“所以你不接受我的赔偿?”
我磨了磨牙有些怒意了。
但我选择了压制,毕竟明显精力有限。
我点头,明确的表示我确实不需要他的赔偿。
钱这个东西对于我现在这种在生死边缘徘徊不定的人来说真的显得很廉价。
“既然你不接受我的赔偿那我就没有责任了。”他说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道:“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你对我的赔偿金额?”
什么?
我有些错愕,很是不确定的看着他。
他说的是……我赔给他?
“我赔给你?凭什么?”
“凭什么?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的车祸事件吗?如果我没记错当天是你撞我的车。”
“……”
所以他刚刚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他认为我自己撞上去的,我属于专业碰瓷的。
然后他一脸“慈悲为怀”的不和我计较,并且主动提出了赔偿让我开价,结果我没要。
于是他现在怀疑我可能图谋不轨?有别的想法?欲情故纵?
我差点就笑了。
这些从小生活在世界顶端的人都这么有被害妄想症?
我拖着没有痊愈的身体刚出院,刚刚又受了惊吓,现在被他拖着纠缠了半天,说实话我双腿有些无力,心悸感也越发加重。
我捂住微疼的心口,呼吸有些上不来。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再次绕过他想走,结果他却用力地拽了我一下。
原就不舒服,他还这么用力的拽我,没有任何意外的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摊倒在了他的怀里。
抬头的时候对上他那双狭长带笑的眼眸,眼里的笑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他抬头掐住了我的下巴,眼神幽冷的看着我,清冷的声音幽幽道:“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
什么目的?
故意靠近他?勾引他?做他的女人然后得到更多的钱财?
我想骂他自作多情,但是我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被他狠狠地拽了一下以后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好不容易平息的肠胃不适一下子被他给刺激了。
我没忍住,然后……
“呕!”
我一张嘴,吐了他一身。
我不敢去看他此时乌云密布的眼神有多难看,但是我可以感受得到头顶那抹想把我凌迟处死的眼神有多犀利。
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松开了我,但他那件昂贵的外套已经被我吐得不成样子。
“该死的死女人,你活腻了吗?”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就差没有把我活活撕裂,明显已经把怒意压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