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顾尔尔只感觉到手腕和腰都被掐得生疼,而男人眼底沁凉的冷意和凶狠,让她更为胆怯。
她拼命往后躲。
“别……”
“你怕什么?”
傅司寒一把将人拽回,狠狠扣在腿上,不顾她的反抗,强行逞凶。
小姑娘被吓到了。
一双小兔子似的眼睛通红,里头逐渐汇聚起一层雾气,眼看着就要掉下泪来。
呜咽了一声,“你别欺负我。”
“我疼!”
“好疼呀呜呜……”
她哪里会想得到,这个曾以为会对她一直好一直好的男人,如今竟会掐着她的腰横冲直撞,根本不顾她哭喊疼痛。
好长时间,男人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顾尔尔整个人都慌了。
眼前的男人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双目猩红嗜血,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用了极大的力气,弄得她浑身都疼。
“知道痛了?”
傅司寒还能停下来盯着她认真询问,手指扣着她的脑袋,强迫小姑娘面对自己,薄唇勾起一抹冰冷而又疏离的弧度,“知错了吗?”
“我错哪啊……”
顾尔尔委屈极了。
她着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莫名其妙就被傅司寒狠狠作弄了一番,只是被他当着他朋友的面那样羞辱。
只是好像忽然间,他就翻了脸。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和你勾肩搭背让你扑过去抱着,让你一口一个喊哥哥的男人,是谁!”
“那是——”
他原是见到了x。
顾尔尔忽然明白了男人的怒火从何而来。
“小丫头才二十岁,玩的却比谁都花是不是!是我满足不了你是不是?是你还想在外面找别的男人,是不是!”
“不是不是……”
顾尔尔这下是真怕了。
她睁开眼,面前的男人满脸冷峻,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漠然和凶狠。
“你误会了,寒爷。他不是我什么人,就是朋友而已。”
“我没有出轨,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寒爷,我错了呜呜。我不该去抱他的手臂,错了……”
太疼了。
“别欺负我,我是你的妻子。”
顾尔尔哀怨地低泣声在男人耳边响起。
此刻的一切,疼到她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念想,只想他赶紧停下来。
傅司寒却不肯。
他的占有欲到了极致,不容许任何一个男人侵占他的所有物,只恨不能把怀里的女人揉到骨髓里。
听不进去她的解释。
男人闭着眼睛,手上的劲道一丝不减,夹杂着愤怒和醋意,将一切都发泄在她身上。
包厢内光线昏沉,隔音极好。
这让顾尔尔甚至出现了恍惚,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格外不真实,好像黑夜里的梦境一般,狠狠重复着噩梦。
她发誓,她从未见过傅司寒这样生气。”
她哪有浪!哪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可怜顾尔尔被迫承受,少女干净柔软的身体,仿佛被人一遍遍撕扯、冲开,再难愈合。
直到傅司寒彻底停下。
顾尔尔才脱力地跌在男人怀里,整个包厢也重新陷入寂静。
……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傅司寒将人放在一侧的沙发上,自己则点了一支烟,冷峻的面容被雾气隔绝,你忽明忽暗的烟火照出那双漆黑冰透的眸,越发可怕。
小姑娘早已没了力气。
她瘫在沙发上,甚至不曾改变过一次姿势,任由脸朝下被头发覆住,只隔着发丝看着男人没有温度的眼睛。
连开口的时候都有气无力。
“你想听什么答案。”
女孩嗓音软糯又干净,带着泣声,脸蛋根本看不清,只身子蜷在沙发上,让人看了不舍不得再揉捏。
傅司寒抽完了手里那只烟,深黑的眼睛里却依旧藏着戾色。
他俯身,埋首在女孩白皙的颈项里,若有似无地呼吸缓缓划过,牙齿时不时触摸到她脖颈,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咬断她脖子。
“太太倒是说说,他、是、谁?”
傅司寒扣着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这样冷漠的表情和质问的语气,让顾尔尔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她笑开。
终于回了清晰的两个字。
“同事。”
“不但是同事,还是我的顶头上司,我的救命恩人,是一手带着我走到今天的人。”
“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顾尔尔用力揉了一下眼睛,强迫自己将眼泪忍回去。
然后冷冷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忍着疼开始胡乱穿着衣服。
“同事?”
傅司寒心口狠狠窒了一下,看着她背脊挺直的模样,心口顿时闷得喘不过气。
难道是他误会了?
可他们那样亲密,原本自己不曾调查过她以前任何资料,也知道她神秘,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些。
可她在公众场合都毫不避讳和对方的亲密……
“啊。”
顾尔尔惊呼了一声。
她刚站起身来,但是实在太疼了。
以至于她甚至没站稳。
“小心点。”
傅司寒想过去扶。
可“啪”的一下,就被女孩拍开了。
“不用你假好心!”
顾尔尔鼓着腮帮子,挺直背脊进了洗漱间。
直到门关上,她藏了许久的眼泪,才终于簌簌往下掉落。
镜子里的女孩满身狼狈,来之前画的那些精致妆容,现在早已糊得不像样,嘴唇整个都是肿起来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淤青。
那是他刚刚弄出来的。
顾尔尔忽然委屈极了,胡乱整理着自己,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门外。
听到包厢里动静结束的阿桑,终于敲了敲门。
“进。”
阿桑一进门,就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可识趣的没有提,只是径直走到傅司寒面前汇报。
“爷,刚刚那个男人的消息调出来了。”
“他是前几天刚到的海城,是以xo公司的亚区执行总裁的身份出现,过来这几天行程也很清晰。和夫人的见面只有刚刚的二十分钟,除此之外他们应该没有其他交集。”
傅司寒皱眉看着文件上的资料,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的男人,却有一行明显的介绍。
“祖籍海城。”
“是的。和夫人应该也是因此认识的,我们也查到,夫人之前的确帮xo做过项目……”
阿桑越往下说,傅司寒的脸色就越难看。
到最后从愤怒逐渐变成后悔以及……胆战心惊。
握着文件的那只手忽然颤了起来。
他好像……确实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