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尔震惊到瞪圆了双眼。
她实在是嫌弃那颗钻石太大太假太丑,就被摘掉胡乱塞抽屉里了,还以为那么大颗的钻石不值钱。
看不出来,寒爷还有小金库的呢!
“这顾尔尔,也太虚荣了吧。”
“看来根本不如传闻中那样受宠嘛,都是她吹的吧。为了充门面,所以还故意造假!”
周围的女孩子此刻看向顾尔尔的眼神里都是嫌弃。
“傅夫人你真是糊涂啊!”
“傅先生要是实在没给你准备珠宝,姐姐也可以借给你一些的。怎么能作假呢?这要传扬出去,你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林香香本还对顾尔尔充满戒慎,怕她如黎菁说的那样难搞定,结果她竟自己把把柄送上了门。
“不是,谁告诉你我这戒指就是假的了?”
顾尔尔看着她们咄咄逼人的样子,简直觉得可笑。
傅司寒送的,怎么可能有假!
她敛起眸里的那一抹狡黠,清澈的眼睛看向林香香,“林家不是说是珠宝世家?那你怎么分不清楚戒指是真是假?”
“罗恩大师的裸戒上有一颗七克拉的蓝钻,你的没有,所以是假。”
“我摘掉咯。”
林香香,“……那枚戒指通体泛白,透光,不是这么没光泽度的样!”
“那可能是放久了吧,谁知道呢。”
林香香,“!!你看看你撒的谎有谁会信?”
顾尔尔满脸嘲讽地看着她,“你爱信不信吧,可事实就是这样。我的戒指,我老公送的,就是真的!”
“不可能。”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在一旁看戏许久的黎菁缓缓开口。
她非常喜欢自己出场时所有人都关注着,又可以一锤定音的感觉。
“大家都知道,我和傅司寒青梅竹马,他身上戴着的那一枚戒指我见过多次,并不长这样。”
“青梅竹马怎么了?我们夫妻还不如你一个十年没见的青梅竹马来得亲密?”
“你怎么会明白我和他三十年的感情!要不是十年前我出了国,怎么会让你趁虚而入。”
顾尔尔笑了!
她现在是泥人都被说出了三分火气,嫣红的唇掀开,怼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
“合着趁人家车祸的时候抛弃他离开,就是你口中的青梅竹马?”
“现在看他的腿能治好了又回来,还把自己当根葱呀!”
“谁搭理你呀!”
“我当时分明是情势所迫,出国念书而已!”黎菁火冒三丈,绝不承认是因为被戳中了痛处,她这样的天之娇女,怎么可能陪一个残废一辈子,要不是知道他现在腿能治好,自己也不会回来。
顾尔尔嘲讽地勾开唇,把戴着戒指的手踹到兜兜里,转身就要走,最后也只轻飘飘朝她看了一眼。
嗓音干干净净的,“我家寒爷,可不喜欢这种道貌岸然的女人。”
“你——”
“你站住!把她给我拦下,戴着假戒指来我家的宴会,必须要给我个交代!”顾尔尔越是无所谓,黎菁就越觉得自己的拳头一拳一拳跟打在棉花上一样。
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里带着议论,让她虚伪的面具终于挂不住,叫着林香香几人,直接抓着顾尔尔将她按住。
“干什么?”
“顾尔尔你既然不会心虚,就赶紧摘下来给我们对比看看!”
“我就不!”
她是个倔脾气。
而且好巧不巧的,还是个练家子,林香香扣住她手腕而已,真以为就制住她了。
顾尔尔只需要使点巧劲,轻易就能扭了林香香的腕骨把人推倒在地。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抢啊。”
黎菁急了,好几个她的拥护者一起冲了过来,几个人像是要用体重将顾尔尔压死。
小贱人,看你今天还怎么跑!
就在顾尔尔被她们压着的时候,独独有一个站在角落里的女孩子看不下去,“人家愿意戴什么,关你们屁事啊。”
“饶安琪,你不是不爱跟我们说话么,那就少管闲事!”
“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小女孩!”
顾尔尔从这几个女人的缝隙里看过去,便瞧见那穿着帅气的酷girl和她脸上的大浓妆,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姐姐,好飒啊!
她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二话不说就把人全部推开,趁她们没有反应过来,连人带桌子一块掀翻在地。
“贱人,你做了什么?”只有林香香还按着她的手腕。
顾尔尔眼睛微眯,“嘴巴这么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翻转着手,利用巧劲,一下子就把林香香的手反拧了回来,见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便索性用了些力气,直接往反向方扭了一下——
“啊!!!”
空气里传出一道尖锐的惨叫声。
林香香疼到脸色发白,嘶喊了一声之后跌在地上,身体只抽搐了下啊,便直接疼到晕死过去。
其他女孩何时见过这种场面,登时看顾尔尔的神情就跟看见鬼了似的。
“你做了什么?”
“杀人了,救命啊,顾尔尔杀人了!!”
黎菁一边恐惧地看着顾尔尔,惊惧于她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可一边又格外兴奋。
她最好真的杀死了林香香,最好落这么大的把柄,然后一辈子呆在监狱里!
便激动地喊了人。
“保安呢,快,快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她弄死了林香香,把她抓去吃牢饭!”
保安二话不说围住了顾尔尔。
她只能和饶安琪一起站在圆圈内,像是身上染了瘟疫一般,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
“看你不知道收手,惹祸了吧!”
“她活该罢了。”顾尔尔可不会有任何内疚的情绪,她们污蔑她,还想将她赶去宴会,只是拧断个手骨而已,便宜林香香了。
小姑娘漂亮的双眸里满是兴奋,看的饶安琪一愣一愣的。
殊不知对顾尔尔来说,她可是好久都没正儿八经打过一架了啊!
气氛一触即发,保安手里拿着电击棒,在黎菁一再催促下,就要动手!
“你们在干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低沉冷厉的嗓音,隔着长远的距离,男人周身夹带着狠厉之色,一双黑眸死死盯着那被一群人围住的女孩。
“傅司寒,你怎么来了……”
顾尔尔看见她出现,一边惊喜一边又有些遗憾的。
喜的是他及时出现,总是顾着自己。
遗憾的是,今天是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揍这些人,骨头都痒痒。
“放开我太太!”傅司寒嗓音冷冽,手腕死死扣在轮椅上青白的骨节暴露,夹带着愤怒的眼神几乎要将在场的一切烧光。
该死的!
他就知道这些人会欺负他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