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
我只觉得自己脑袋被人用棍棍敲打了一样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用尽了全力睁开眼睛,猛然发现我被五花大绑地躺在一台手术台上,而一旁有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正在准备着各种手术要用的消毒水和器材。
我心忽地一阵抽紧,浑身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遍体生凉,身上都是麻绳捆绑,我挣扎了一下无果,看着面前的环境被吓得六神无主。
这脏乱地手术环境清楚地提醒我是怎么回事!
这是要把我解剖?
我狠狠一颤,惊恐地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能动我,我可以给你们钱,我有很多钱。”
此时此地能保住我这条小命的只有钱,所以我一直重复我有钱。
果然他们停下来抽空看了我一眼,可也就是这么一眼又收回了视线,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买你的命吗?”
一道女人尖锐的声音从手术室外面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进来了。
女人浓妆艳抹四十多岁的样子性感成熟,身后还跟了两个保镖,进来以后马上有人给她端了张椅子。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你绑架我做什么?我都说了我有钱,心脏的钱我可以付给你,只要你放我走。”
女人嗤之以鼻:“可是我们老板说了,他说他只要你的心脏。”
我蹙眉,慌乱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询问:“你们老板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我的心脏?”
“具体地说他要的也不是你的心脏,是他女儿的。”
“……”
被火烧的那一家找上门来了?那不就是我生父吗?
我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呢,没想到他也在背地里找我,而且还找到这里来了。
看来我之前的推断是对的,我养父母破产的事情和他有关系。
“他听谁说我身体里是他女儿的心脏?是不是沈大娘跟他说的?”
我前脚刚走他们就找到这里来了,我能想到的就是沈大娘。
女人不答复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准备离去。
来了五分钟摆了五分钟的谱,摆完就撤了?
“你还不能走,万一你们抓错人了呢?”
“没抓错,你昏迷的时候给你抽了血,你就是我们老板要抓的人。”
临走的时候她一脸好心道:“我们老板说了,虽然他女儿是因为你死的,可当年你年纪小不懂事,他让我转告你安心去吧,他会厚葬你的。”
“不行,他女儿没死,你让我见他,我有话和他说,我知道他女儿……”在哪里!
不等我把剩下的话说完女人就已经离开了手术室,明显不想听我多说一个字,因为在他们眼里我现在说什么都属于狡辩。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去把我摁倒,另一个拿着麻醉针准备对我下手。
我又怕又恼,怒火中烧地吼道::“你们不能这么干,你们这是违法的。”
尽管我撕心裂肺地大叫着他们也不为所动,拿着麻醉针对准了我的血管准备注射。
“啪……”
关键时刻一声巨响打断了医生的操作,旁边的医疗柜子突然倒砸下来发出巨响,柜子上的医疗装备和药水也一并砸了下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紧接着柜子的门慢慢地被推开,一个纤瘦的人影蜷缩在柜子里。
别说在座的医生了,连我都大吃一惊。
这么个大活人为什么躲在里面?
“不好意思,柜子实在是太闷了,我就想透口气,不成想你这柜子质量不好高低不平,我动一下它就晃。”
女子说着从里面钻了出来尴尬的解释,我看清了她的样子。
她穿一条黑色阔脚裤和白色上衣,身材高挑,皮肤细腻白皙。
长发编织成一边蜈蚣辫放在胸前,秀眉弯弯双目流动,一张瓜子脸儿生的纤巧削细好不精致。
女子是生的极美的,只是眼底的神色透露的是无法掩盖的狡黠,看着十分精明的模样。
见众人都盯着她她淡定地笑了笑,抓了抓后脑勺道:“说出来你们不相信,我本来是在家里睡觉做梦的,和周公一起钓鱼的时候他输了,一气之下用魔术把我变这儿来了。”
“……”信她一个字算我输。
她说着伸了个懒腰:“你们继续,我要回去找周公理论就不和你们玩了。”
她说着就想走,刚走到门口就被保镖凶神恶煞地逼了回来。
“想走?这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女子耸了一下肩膀,从头到尾眼里没有半点恐惧的神色,见跑不掉也就摊牌了。
“好吧我说实话,我不是周公送过来的,我是财神送过来的,我来这里偷东西的。”
她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堆奇奇怪怪地看不懂的进口药。
她居然是个小偷,偷药卖的。
“偷你们点儿东西是你们的福气,这叫破财消灾,你们最好放我和东西一起出去,否则你们会倒大霉的。”
“送上门的怎么可能让你走?来都来了那就一起上西天吧!”
对方凶神恶煞说完就朝她走过去作势要绑了她。
我看到这里都有点儿担心她,对方如此残暴,她又这么瘦弱。
“等一下!”她不急不慢地伸出手做了个停地手势,一脸憨憨地问:“能不能给我换个地方,我不想去西天,我不想当秃头。”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凶巴巴地指着女子:“没空和你讨价还价,你见了佛主再说吧!”
说完二人走了过去,我一脸担忧地看着,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她居然抓起一个保镖的胳膊不费吹飞之力给拧断了。
另一个被她抓起肩膀用力一丢砸到墙上晕过去了。
这力大无穷的样子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这吃大力果长大的?
其他人都和我一样被震惊了,反应过来以后纷纷冲过来妖收拾女子,结果女子动作利索三两下把他们都给打倒在地。
“跟你们说了姑奶奶不喜欢秃头,你们非要送我去西天,姑奶奶不给你们点儿颜色你们以为姑奶奶是啃胡萝卜皮的。”
女人说完把他们全部拎到一起,做完这些以后她的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放到了我身上的那根绳子上面。
她把我身上的绳子拆了,然后悠哉悠哉地把其他人的双手都给绑了。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手心情愉快地准备离去,我不敢停留,赶忙跟了上去。
刚出门口我们又被一群人堵住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双手插在口袋里用一种阴鸷的目光恨之入骨的看着我。
我心猛地一颤,深吸一口气紧张地和他对视。
他是……我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