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把房门关上,示意我去阳台上等着,然后她打开了房里的柜子,她的柜子装的居然不是衣服,全是一些捉妖的工具,我也不是看得很懂那些东西,不过八卦镜和符还有桃木这些我还是认识的。
接着她拿出了一个类似于香炉的东西递给我,又拿了两根香和两张纸钱。
“你这个是香炉吗?”我小声地问。
她毫不客气地给了我一个大白眼:“什么香炉?你能不能有点儿眼力见?这是魂生炉,把头发放进去可以问仙。”
魂生和生魂是不是一样的?
“周琦,这个东西可以生魂吗?我上次让你帮忙找的那个小晓的魂魄已经魂飞魄散了,你有办法帮她生魂吗?”
“魂飞魄散了?生魂可不是一件你以为很简单的小事,这事儿违背天地人和,我是不能随便干的。万一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那不坏我修为?”
“不会的,她不是什么坏人,最多只能算是冤死的可怜人。她的父母有问题,我怀疑他们杀了她。”
周琦抬眼看了我一眼,见怪不怪地样子,好似早就看透了这所谓的世道人心。
她冷嗤一声:“世界这么大生命这么弱,爱自己这回事一定不要交到别人手上。所有的怨天尤人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所有病态的不幸都和自己的愚蠢无知息息相关。”
“……”
这居然是周琦说出来的话?
变态的……不幸?这是不是指先天的不幸选择接受而不后天反抗?
“你前面的我不反驳,但是后面这句说不过去吧?有些人从一出生就被剥夺了反抗的能力,他能怎么办?只能一路可怜到底。”
“那他就是为了可怜而生,不需要反驳我。”
“……”我好像说不过她。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魂生炉里放入白色的大米,不是随便放的,而是一颗一颗的选,只能取完整的大米放进去,断裂的不可以。
“不是我说你,你干嘛非得搞这个?你不是说了他不是你亲哥哥,那你还折腾什么?”
“可是我们长得很像啊,所以我特别不明白。”
周琦数米的手顿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慢慢变得锐利起来。
“你为什么一直说他和你长得像?”
她这突然变得锐利的眼神给我吓了一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看着我。但我还是如实回答道:“就是长得很像呀,不仅仅我自己这么觉得,凤长璃也觉得。你感觉不像是因为他被打破相了吧?”
“你说的凤长璃是那只狐狸吗?”
“对啊,他和我一起见过沈龙,他并没有对此提出什么疑问啊?”
如果我自己觉得长得像可能是我脸盲,但是凤长璃真的也觉得。
周琦陷入了沉思:“可是他的魂相并没有破相,我看到的样子可和你一点都不像。”
“啊?那有没有可能是个人的眼神偏差?”
“什么偏差?他长得那么丑,跟你完全没有像的可能。”周琦说着把面前的魂生炉推开,拿起了沈龙的头发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将其捏在了手心输入了法术,片刻之后再松开那根头发凭空消失了。
我蹙眉:“你把他头发弄到哪里去了?”
“凤长璃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是在他们村。”我回答。
“他们村有问题!”周琦撇了我一眼:“头发不见了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还好没有烧这根头发,否则后果很严重。”
什么?
这差点给我弄懵了,没有这个人那外面坐着的是谁?
见我一脸的茫然周琦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神秘兮兮的告诉我,等天黑以后就知道了。
虽然我特别的好奇,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既然她说晚上才知道,那就只能等到晚上。
昨晚一夜没睡的缘故,我在周琦这儿洗漱干净以后安心的睡了。
这可能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睡得最轻松的一觉,因为我知道周琦法力高。
我一觉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我醒来的时候房子里没有人,周琦和沈龙都不见了。
我的床头放了个手机,我一眼就看出是我的,应该是周琦帮我捡起来还给我的,还顺带着帮我把电都充满了。
我赶紧用手机给她拨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说她带沈龙出去一趟,会在天黑之前联系我。
我看了一眼天色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就会天黑。
睡醒以后的我感觉肚子有些饥饿,决定先出去找点东西吃了再说。
我刚出门就接到了苏瑶的电话。
我想也没想就直接接听了:“怎么了苏瑶?”
“昭昭我现在说话你听着,我在家里的卫生间悄悄打给你的,经理来了,就在我家,我有点儿害怕她是为了她女儿的事情来的。”
苏瑶明显压低的声音里夹杂着挥之不去的颤抖,可见她现在非常的恐惧。
现在一提到经理,我满脑子就是那个被挖了心脏的女人。
经理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女儿的生死,也不在乎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我看她最近的心情都挺好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所以她极有可能不是为了尸体的事情找到苏瑶的。
那她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想要去挖苏瑶的心脏?
这么一想我立马担惊受怕起来,苏瑶是我最好的朋友闺蜜,我绝对不能让她受到经理的伤害。
“苏瑶你先好生招待她,小心自己的安全防着她。这个时候一定要淡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把握着,我马上就去你家。”
我交代了几句,电话一挂就赶紧去开车。
我把车开出来以后又想到点什么,于是给周琦打了个电话上楼打开了周琦的柜子,在里面随手挑了几样工具防身。
可是周琦又没有接电话,不问自取这事儿也不道德,我在里面放了1000块租借费,然后拿了些翻身的放进我的大手提包里。
我火急火燎的将车开到了苏瑶家楼下,路上我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但是手机已经无法接听了。
我焦急万分地冲上了楼,到达苏瑶家门口我马上按门铃。
可我一连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无奈我只能掏出一根铁丝去开门。
苏瑶租的是有些年代的老式房子,锁的样式很老,开起来很容易。
我打开门立马就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我站在门口紧张地屏住了呼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