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
我这一两个月都经历了什么她知道吗?我还会怕她杀了我?她该不会真的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把我给吓唬住吧?
我冷笑了一声把脖子抬高方便她动手,不畏惧地道:“你动手吧,一尸两命死在你手上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心里有些愧疚感,因为你哥明天可能就不是你哥哥了,他一夜之间失去三个最爱的人应该会很痛苦吧?”
“你!”
凤长安气得指着我浑身发抖,那张绝美地惊人的脸也被气得通红。
半响之后她愤愤不平地一甩衣袖冷冷地笑了一声,“很好,我真替我哥哥不值得。我哥哥为了你命都豁出去了,他是从魔界杀回来的你以为他是去玩的吗?你不配,你要打胎就打,我成全你!”
她说完赫然而怒把定术解开,一挥手消失在了手术室。
她的到来已经彻底地让我心乱如麻到不能自控,好似身体里被强行塞了一大团枯草无比干枯难受。
她让我做妾的事情真的让我十分愤怒,可是这话毕竟不是凤长璃说出来的,所以我无法把这些话迁怒凤长璃。
反倒是她前面说的凤长璃让我怀上这个孩子是为了和我维持唯一的关系,哪怕他知道这对他不利他也依旧做了。
这如果不是因为爱我那么是因为什么?孩子只要我打了那和他就真的彻底没有任何关系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口又是一阵隐隐作痛,像被刺扎了一样一下一下猛烈疼痛。
“你怎么坐起来了?赶紧躺下啊,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打麻药。”
被解开定术的医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脑袋有片刻的断片她们察觉不了,顶多以为自己走神了。
她示意我躺下,我看了她一眼心里越发地心神不定,当她的针触碰到我的肌肤时我猛地把手收了回来。
医生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怎么了?你别紧张,打了麻醉不会痛的,这麻醉打进去以后有一点胀痛,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摇头,心慌意乱地要下地。
“我、我突然觉得身体特别不舒服,我今天不做了,改天吧。”
我说着不顾医生护士什么反应,强行拉开手术室的门跑了出去。
门外正准备来主刀的医生看到我跑了一脸懵圈,在我身后一连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有答应,慌慌张张地从医院逃离。
中途我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是给我问诊的医生给我打来了电话,一定是想询问我怎么突然跑掉了。
我不敢接电话,直接挂断放回了口袋里。
我心跳得疯狂快速,仿佛只要一张嘴就会跳出去一样久久无法平息。
我心不在焉地找了家奶茶店点了杯奶茶想着压压惊,在这儿坐坐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加冰吗?”服务员问。
“加!”我下意识地点头,可很快我又突然想起点儿什么赶紧改口:“算了还是不加了,你就给我一杯常温就行。”
我在奶茶店坐了很久,一直不停地回想着凤长安和凤长璃的话。
所以我对凤长璃到底是什么感觉?我靠近他的目的特别清楚明白,的确是为了得到他的庇护,但是……但是我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我不愿意为妾仅仅是因为我不愿意放低姿态还是因为我不愿意和别人共享他?
其实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我就觉得特别心慌意乱,根本无法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和感情。
天很快黑了,我随便吃了点儿东西赶紧给周琦打电话,生怕她这个不靠谱的毛病在关键时刻突然发作。
不过她今天还是有点儿靠谱的,接了电话很快就过来了。
她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略微有些苍白虚弱,不知道她白天干什么去了。看到她这个样子我马上就想起她上次身受重伤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周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人是妖还是神?
“周琦你是人吗?”我忍不住问。
正在房里装桃木剑八卦镜和罗盘的周琦听到我的问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向门口的我。
片刻后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用一种极其迷茫的眼神看着我反问:“我有哪里不像人吗?”
“我的意思是你属于什么种类,比如说人类、妖类、神类……”
“我不是回答过你的问题?我是啊!”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那你上次为什么会受伤那么严重?而且你受伤之后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一受伤就冰雪覆盖周围?你不会是冰妖吧……”
我一开口就把我自己对她的好奇心全部问了出来,这些问题我老早就想问了,这下可算问出口了,这在我心里都憋出病来了。
她被我问得目瞪口呆的,半响才缓过劲指了指自己的脸让我看。
“你看看我的脸上有没有答案?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你说我应该怎么回答?”
“一个一个地回答吧?”
她勾了勾嘴唇冲我笑了一声:“以上问题一个十万,现金还是转账?”
“……”
我满眼期待被她给泼了满满一盆冷水,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她给全部掐灭了。
我兴致缺缺地看着她道:“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也别当真。”
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好像说我抠门还是什么,然后又继续收拾东西。
我过去帮忙,意外地在她的柜子里看到一个木雕,是一个长得很帅地男人,不过蒙住了半张脸看不清楚具体地模样,只看那双深邃清冷的双眼就让人一眼陷入其中。
这含情脉脉的双眼一看就是个多情的高冷帅哥,不过看着装穿的是黑色的古袍,这是哪个时代的人?
“周琦这是你对象吗?”我好奇地眨巴一下眼睛拿着木雕问。
周琦一把从我手上拿过木雕,宝贝似的放回原位警告道:“说话可以,不许动手动脚的占人家便宜。”
“……”
我嘴角抽了一下,略感无语。
“不过你问的这个问题可以回答一下,这不是我对象。”她说完沉思了一下又冷不丁补充了一句:“现在不是,保不齐以后就是了。”
“为什么是以后?”我随意问道。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微妙的变化,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