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没完没了了。
这再被他折腾一下我这条小命还活不活了?
我欲哭无泪,赶紧后退了几步一脸哀求的看着他道:“我自己会,你、你先去忙吧。我保证自己洗了澡以后把衣服换好,真的不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会连头发丝都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也一定换的干干净净的。”
以我对他的了解,只要衣服一脱今天想出这个门基本上没有可能了。
他看着我眯了眯狭长的眼眸不语,浓密漆黑的长睫毛微微遮住了他深墨色的眼眸,他眼底的神色看不真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紧张的盯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下一刻直接冲过来一把将我抱住,然后又开始了难以言喻的事情。
就在气氛紧张到房子都快要坍塌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自己洗,我回一趟狐宫,等我回人间就会去调查江蜜儿。”
“好!”他话音刚落我就紧接点头答道,生怕说慢了他会反悔。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言,当真是听话的走了。
他走以后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起来,赶紧找到衣服去洗了个头和澡。
我出来找吹风机去阳台把头发吹干,吹到一半的时候猛地被客厅里一个坐着的人影给吓了一大跳。
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裙的女人端坐在沙发上,长发如墨五官惊艳,她就像是古书里走出来的古装美人一样活色生香,一眼看过去被惊艳了半天。
这不是……凤长璃的母后?
不对,是他小姨,也可以说是小妈!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从凤长璃只言片语的讲述中听到了一点,但我对她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先不论她小三上位的劣迹,就谈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我认为她都不可以被原谅,毕竟她上次抓了我交给了乔家。
她可是差点害死了我,我还没有去找她呢,真没有想到她还厚着脸皮找到这里来了。
所以她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大白天的也不说话,跟个鬼一样坐在那里看着我。
我纠结了一下丢了吹风机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对面,不卑不恭地和她对视。
“这位夫人真有闲情逸致,我们小小人间居然也会迎来您这栋大得西天都装不下的大佛。”
我一开口就忍不住冷嘲热讽,因为胸口压抑的怒火实在是装的太满了,不稍微释放一点会把我自己给气死的。
她秀丽的眉毛微微挑了挑,凌厉的眼神看着我冷声开口:“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不像之前那么唯唯诺诺了,胆子见长,现在竟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在你们的地界里你是他们的王后,在我这儿万物都平等。所以我可不认为你有什么值得我特别敬畏的地方。”
她眼神一冷:“我们乃是九尾狐狸,是上古时候的神兽,血脉高贵身份不凡。即便如今失了神位,可是三界众生也对我族毕恭毕敬,你小小人类凭什么大言不惭?”
我勾了勾嘴唇,眼神很冷但态度很平静:“凭什么?就凭你要杀我啊,你想取我的命还想让我磕头谢恩?我孤身一人不受你威胁不怕你灭我九族!”
横竖都是死,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硬气一点呢?命丢了好歹尊严还在。
如果对她卑微屈恭有用的话我可以在这儿给她磕头磕到她死为止。
这不明显没有效果吗?
她不怒反笑:“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我倒是小看了你,难怪可以把长璃迷的团团转,看来不是没有点本事!”
“言归正传吧!你我在这里说这些斗嘴皮子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开门见山的说你来找我有何事?”
我现在和女鬼昭可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她不应该再来找我才对。
哪怕是因为我和凤长璃有情感纠缠也不需要她亲自出手,因为这个事情连我和凤长璃都处理不了,她现在出现在这里就会显得很突兀。
她不语,而是把凌厉地目光慢慢地转移到了我的肚子上,眼神越发地阴狠冰冷。
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我的肚子不让她盯着看。
我抓过沙发上的抱枕冷眼看着她道:“你这么看着我的肚子是什么意思?”
“你怀孕了,怀了长璃的孩子。”
“是!”没有否认,因为我感觉没有否认的必要。
她很明显就是冲着我肚子里的小东西来的,她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很好,真没有想到我的长孙居然是一个小小凡人所生,遗憾的是你非正妻,生出来的孩子也不是嫡亲的,到底还是有些遗憾。”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的。”
我不耐烦了,不想在这里和她打太极。
“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她开口,十分干脆!
这让我狠狠地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她在说什么。
她不喜欢我是铁一样的事实,可现在这个情况我肚子里的孩子对于九尾狐一族来说何其重要?
凤长璃历劫在即,如果失败了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唯一的血脉了。
女鬼昭的身体没有找到,凤长璃的情况也就不乐观,这个时候她不去帮凤长璃的忙,反而还找到了我算计起了我的肚子。
她这是要让凤长璃断子绝孙?
就算不是亲妈可是好歹也是亲姨娘吧?表面上看着也是和和气气贤良淑德的,背地里怎么这么缺心眼?
难怪凤长璃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我们人类常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这些话都是有缘由的。不是当事人永远不知道他感受的是什么样的恶劣情感,你这个后妈当的可真够茶的。”
我忍不住冷嘲热讽,表面上还算冷静,实际上心里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
她目光阴冷地看着我,语气阴狠道:“看来他都已经和你说了!我就知道他心里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我。但他凭什么不原谅我?这一切根本不是我的错,是他母后的错!”
啊?
凤长璃没和我说啥啊,她是不是误会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我稍微说那么一两句就把她的情绪给带了进来。
我冷眼看着她故意牵引着她道:“人家母后都死了,你这样背后议论不好吧?”
“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整天惦记着野男人?你以为我是第三者插足吗?实际上我和我的阿曈才是受害者!”
她的阿曈?
阿曈和她也有关系?这怎么这么乱?